他照常上下班,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厉景裕周身的阴郁。一向勤勉的助理更是战战兢兢,每天如履薄冰。这晚,厉景裕坐在办公桌前疲惫的揉着眉心。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他接起一看,是好友付云盛:“容少,来喝酒啊。”厉景裕刚想拒绝,可随即又像想到什么变了主意:“地址。”……云鼎私人会所。灯红酒绿的包厢内,厉景裕对身边美女递来的酒来者不拒。付云盛调侃道:“今天怎么转性了,不怕苏念跟你闹?”
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厉景裕冷眸瞥了一眼苏念,不耐蹙眉:“你又在胡闹什么?”
苏念压抑着喉间的苦涩:“我没胡闹。”
仅仅是这几个字,便好似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拼命压制着骨髓深处的阵痛,将自己蜷成一团。
车窗外阵阵冷风毫不留情的向她袭来,好似要把她全身的血液都凝结。
回到别墅后。
苏念拿出行李箱,把自己寥寥无几的衣服一件件收进了行李箱。
厉景裕本以为苏念只是闹脾气,如今看到她真的在收拾东西,一时怒不可遏。
他一把夺过苏念手中的衣物,黑眸里满是怒意:“你已经夺走了沁沁那么多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念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眼眶泛红:“我夺走了她什么?爸妈的爱?还是你?”
她嘴角苦笑着,眼底氤氲起水雾。
比起病痛,厉景裕的话伤她更深。
厉景裕看着她的眼睛,心仿佛被蜂蛰了般刺痛。
他移开眼,声音凉薄:“今天你若踏出去这个门,便不必再回来了!”
苏念恍若未闻,她拼命咽下刚刚喉头涌起的那一股猩甜,强撑着身子扣上行李箱。
在她踏出玄关的最后一刻,厉景裕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苏念,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苏念心头一涩,几乎落下泪来。
悔吗?从她爱上厉景裕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尝遍了后悔的滋味。
她强撑着最后的体面,没有回头:“我不后悔。”
话音落下,她踉跄着冲出别墅,只怕再多呆一刻,会舍不得离开。
一走出别墅,苏念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她倚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拨通了莫禹风电话:“禹风,你能来容家接我去医院吗?”
……
十分钟后,莫禹风的车出现在了别墅外。
苏念的意识已经渐趋昏沉,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却险些栽倒。
莫禹风见她脸色惨白,眼底闪过心疼,打横将苏念抱进了车里。
黑夜里,车疾驰而去。
谁也没注意到,别墅二楼,厉景裕一双冷沉的黑眸紧盯着消失在远处的车。
……
接下来的几天,厉景裕日夜都在公司。
他照常上下班,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厉景裕周身的阴郁。
一向勤勉的助理更是战战兢兢,每天如履薄冰。
这晚,厉景裕坐在办公桌前疲惫的揉着眉心。
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
他接起一看,是好友付云盛:“容少,来喝酒啊。”
厉景裕刚想拒绝,可随即又像想到什么变了主意:“地址。”
……
云鼎私人会所。
灯红酒绿的包厢内,厉景裕对身边美女递来的酒来者不拒。
付云盛调侃道:“今天怎么转性了,不怕苏念跟你闹?”
厉景裕剑眉一蹙:“我跟她要离婚了。”
付云盛满脸疑惑:“你提的?”
厉景裕捏紧了手里的酒杯,脸色难看:“她提的。”
这话一出,付云盛连同其他几个公子哥纷纷目瞪口呆。
“苏念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怎么会提离婚?是不是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朋友的话好像瞬间点醒了容少霆,将他心底的那股郁闷一扫而空。
平时这个时间,苏念早来找他求和了。
而这时,手机微微一震。
厉景裕拿起一看,果不其然是苏念发来的消息。
他漫不经心的打开手机,心却骤然冷却。
——“明天下午两点民政局办离婚,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