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们说的也是事实,这宫里的人看起来都是菩萨面,但着实令人生寒。”慧贵人叹了叹气,颇有些忧思。她入宫没多久就了解了一下宫里妃嫔们的情况,自然知晓宁嫔的流产以及孙贵人的死。柳婉仪握住她的手,安抚着:“阿盈你现在不要去想那些,现下好好坐稳这胎才是正事,阿盈福气好,马上就要当娘亲了!”慧贵人听了,也面带喜意。接着柳婉仪又让身后自己的宫女紫珠拿出一篮子,打开后拿起一件小衣说道:“我闲来无事,给你肚子里的胖小子绣了些小衣,你瞧瞧可还喜欢?”
你敢耍老子!
夏鹿竹心里默默替佩春的面部表情进行了翻译,心里乐开了花,真好玩。
佩兰愣了一下,但也没什么,反而安慰夏鹿竹:“哪有人什么曲子都会的,小主弹琴这般好听,慢慢练就好了。”
夏鹿竹感动极了,当即又弹了一曲《相思曲》,也是个简单的小曲,佩兰捧场地听着。
佩春气鼓鼓地行礼出去了,出去后,喊来小金子,让她去提膳,语气颇为不耐。
小金子乐呵呵应下了,还开玩笑说道:“佩春姑姑今个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可我瞧佩春姑姑生起气来还是这么好看。”
这一声姑姑、姑姑的,叫的佩春听得那叫一个舒心,小金子本来声音就好听,说话更是漂亮,佩春压不住嘴角嗔怪道:“就数你嘴甜,快去吧,等会小主该饿了。”
她可太了解夏鹿竹了,这不,她才出来一会儿,里头就没弹琴了,佩兰走了出来,喊住了佩春:“小主的膳食去提了吗?”
真是不出所料,佩春点点头说小金子已经去了,随后有些没好气地问:“小主怎么不弹了?”
佩兰笑了笑:“小主今日也累了。”
“我看小主是饿了。”佩春今天被耍了,心里气得很,又恢复了夏鹿竹还是答应时的模样。
佩兰连忙堵住她的嘴,严肃道:“小主是主子,你总是这么大不敬,得亏咱们小主是个和善的,不然你早就嘴皮都被打烂了。”
佩春闻言,泄了气:“我、我不说了。”
她承认她有时候确实有点脾气,还记得刚入宫时因为自己的骄傲和脾气,受尽了宫里那些姑姑嬷嬷的毒打。
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来到夏鹿竹这当差三年,夏鹿竹对她的小性子不计较,她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佩兰拍拍她的手,她和她也算是自幼相识,十三四岁入宫时便认识了,二人相互依靠,经历过不少苦难,关系自然很好。
随后佩兰又苦口婆心道:“你是小主信任的人,你若表现得不敬小主,新来的奴才岂不是会认为小主好欺负,现下小主刚晋位不久还好,保不齐日后有二心的。”
佩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使劲儿点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小金子把晚膳提回来交给了佩春,便和小禄子交班,换他守上半夜。
佩春将晚膳摆好,恭恭敬敬地伺候夏鹿竹用了膳,看得夏鹿竹有些怪不习惯的,怎么这小妮子转性了。
虽然挺好,但有些不习惯,夏鹿竹忐忑地用完了膳,有些担心她不会找好下家,准备跳槽了吧。
“佩春,你怎么……”夏鹿竹不知如何说。
佩春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回道:“以往是奴婢不知事,奴婢已经知错,小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感激,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主子。”
夏鹿竹愣了一下,转而笑了笑:“只要你心是向着我的就好,倒也不用这么拘束,我喜欢你活泼的样子。”
闻言,佩春微微红了眼,感动的眼神看得夏鹿竹怪不习惯的,连忙摆摆手,佩兰在一旁也欣慰地笑了。
关雎宫内,自从柳婉仪搬到了侧殿,也住在关雎宫的慧贵人倒是方便和她见面了。
今日是柳妙仪来慧贵人住的南阁,毕竟慧贵人这胎还未满三个月,没坐稳呢,不好走动。
“阿盈怎么清瘦了许多,可是底下人没好好办事。”柳婉仪关切地出声问道。
慧贵人摇了摇头说:“太医说我这胎相不错,可我一想到之前宫里那些流产的后妃,我就害怕。”
柳婉仪眼神有些厉色,微微带着怒气说:“可是有嘴碎的奴才在你面前乱说?”
“唉,她们说的也是事实,这宫里的人看起来都是菩萨面,但着实令人生寒。”慧贵人叹了叹气,颇有些忧思。
她入宫没多久就了解了一下宫里妃嫔们的情况,自然知晓宁嫔的流产以及孙贵人的死。
柳婉仪握住她的手,安抚着:“阿盈你现在不要去想那些,现下好好坐稳这胎才是正事,阿盈福气好,马上就要当娘亲了!”
慧贵人听了,也面带喜意。
接着柳婉仪又让身后自己的宫女紫珠拿出一篮子,打开后拿起一件小衣说道:“我闲来无事,给你肚子里的胖小子绣了些小衣,你瞧瞧可还喜欢?”
慧贵人接过小衣,心情好了不少,打趣说着:“妙仪这双手还是那么巧,绣的可真好,可万一是个小公主怎么办?”
柳婉仪笑了笑,又从篮子底下拿出两件说道:“小公主也好,我呀也不偏心,都绣得有呢。”
这下慧贵人面带动容,连忙道:“妙仪你太贴心。”
随后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才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笑着说:“你呀你,还没出来,你干娘就给你准备好了漂亮衣裳,日后可得好好谢谢你干娘。”
柳妙仪捏着手帕掩着唇笑了笑,这干娘便认下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趁着夜色,叶才人匆匆回来,面容微沉。
就在刚刚,她再次见了叶见川,原本约定三日给她银两以及想要的东西,但是叶见川只带来了银两。
而她需要的夹竹桃、麝香和催情香的药材并没有,之后她又好言相求,让叶见川三日后再带来。
叶见川当时点了头,只是二人分别之时问了她一句:“惜云,还记得那时桃花正好,佳人笑颜如花,可记得那句诗词”
叶才人当时愣了愣,她在现代只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再说早就毕业不知道多少年了,她面露愧疚,只能勉强道:“惜云记忆有些不清。”
叶见川听了也是笑了笑,随后二人便分别了,只是这次叶见川似乎有事便走得急。
而刚刚正是第二次约定之时,叶见川没有来,叶才人被放了鸽子,可不是气得很。
可是她又没办法,这宫里取药材是要记录档案的,叶才人不可能傻乎乎地去太医院拿。
叶才人仔细回忆,每次见面她担心被人发现,提心吊胆的,没怎么注意叶见川的反应,此时回想,她有些后怕,莫不是叶见川知晓了什么。
不,不可能。
区区一古人怎么可能知道穿越这种荒诞的事情,叶才人否定了这个想法,况且她早就从府里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口中旁敲侧推出了原身的性格,按她的演技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暴露。
只是叶见川不帮她,她该从哪里搞到这些东西呢,不过这也不急,毕竟她还没想好这些如何用。
想了想自己可以利用的人,叶才人第一个想到叶见川,第二个自然是陆婉仪,这穿越的妹妹人傻好骗。
至于陆婉仪怎么样她才不关心,也不会因为她也是穿越来的就心软,她叶汐云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她才不要在深宫里默默无闻,整日守着几个奴才过日子。
她堂堂一个当代爆火的一线女明星,前世她离影后就差一步,就算到了古代,她也要做最尊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