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紫沄说着,唤宫女端来一碗汤。“左右不过片刻之事,臣妾也不耽误皇上的时间了。”萧承烨探究般凝着辛紫沄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一挥手端起汤一口闷下。将空碗放回盘子,萧承烨疏冷疲惫地面向辛紫沄:“如此,你父亲便可安心了吧?”辛紫沄心里得逞一笑,脸上也是隐匿不住地噙出笑意。她没答话,只是静静等着,等着那碗一饮而尽的汤在他的身体中发挥药效。果然,片刻后,萧承烨便头昏脑涨,脸颊也飞速淹上红潮。
萧承烨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也不管辛紫沄有没有跟上来。
他只想着装作恩爱赶紧把她送回寝殿,好交了差速速离开。
儿时他总仰慕父皇的高位,觉得他威风霸气,挥手翻云覆雨,所有人都敬畏他,不敢怠慢他。
可他从未想过,他为了证明自己,为了不让他人看轻自己,拼了命地坐上这个位置,为此他不惜伤害自己的心上人。
到最后,却发现,登上了这个高位后却还是要被逼迫做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他已经装烦了,烦透了。
“皇上!”辛紫沄追上来,挽住了萧承烨的手臂。
萧承烨手一僵,本想着在外做做戏,不做反应。
可他瞥眼一看,自己已然走到了辛紫沄的椒房殿前,便冷着脸拂袖甩开了她。
辛紫沄踉跄着退了几步,眸子里闪过不甘愤恨,却还是舔着笑凑了上去。
“皇上,臣妾的父亲过不了多久又要为荣国上场杀敌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感情生疏……”辛紫沄故作悲戚地撅起嘴:“臣妾真怕他会在战场上分心。”
萧承烨心知肚明地看着她演戏,眉眼轻挑,满是不耐:“皇后,若是闲着无事多去御书房读读书,莫要整天胡思乱想。”
辛紫沄晓得萧承烨是在嘲讽自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的母亲曾是齐将军的婢女,与齐将军两情相悦却被齐将军母族反对。
所以她出生没多久,趁着齐将军行军在外,齐将军母族的人便将她卖给了人牙子,她受尽磨难,最终在曲灵鸢出嫁前半年被辗转卖到曲将军府。
她也本是名门闺秀,只不过命运弄人做了十几年奴婢,他凭什么瞧不起她?
蛰伏在心里的念头渐渐加深,辛紫沄咬了咬唇,极力重新扯出笑容:“皇上说的是,臣妾明日就去。”
“不过,臣妾今日特意命人煨了大半日的参汤,皇上既然来了,那就喝了再走吧。”
辛紫沄说着,唤宫女端来一碗汤。
“左右不过片刻之事,臣妾也不耽误皇上的时间了。”
萧承烨探究般凝着辛紫沄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一挥手端起汤一口闷下。
将空碗放回盘子,萧承烨疏冷疲惫地面向辛紫沄:“如此,你父亲便可安心了吧?”
辛紫沄心里得逞一笑,脸上也是隐匿不住地噙出笑意。
她没答话,只是静静等着,等着那碗一饮而尽的汤在他的身体中发挥药效。
果然,片刻后,萧承烨便头昏脑涨,脸颊也飞速淹上红潮。
紧接着,他便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不自觉地伸手开始脱下外袍。
“皇上。”辛紫沄柔着嗓子轻声唤道。
萧承烨用力摇了摇头,瞳仁中显现出的是曲灵鸢嫣然笑着向他走近的模样。
身体中的滚烫促使他一把抱住了‘曲灵鸢’。
辛紫沄见状,向宫女们使了个眼色便扶着萧承烨走进椒房殿,缓缓关紧了殿门。
晨光熹微,殿外忽而响起王公公轻声提醒的声音:“皇上,该上早朝了。”
萧承烨眼皮莫名一跳,陡然睁开眼。
却见自己只着里衣躺在椒房殿,侧头一看,辛紫沄还合着眼未醒。
他脑子一刺,飞快地闪过昨夜的记忆。
渐渐地,他眸色渐黯,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辛紫沄,你敢给朕下药!”
辛紫沄一惊,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