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此生只你一人!她身体一晃,差点就栽倒在地。江离阖了阖眼眸,泪水不觉顺着脸颊滑落。也罢……是她愚痴……此刻,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儿。她正要叩门,就听羽瑶问:“那江离之子该当如何处置?”“江离不过一妖精,她生的孩子怎配做本君之子?本君已让昱律将其丢下天界。”江离只觉脑中“轰”得一声,她心口郁结,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帝焱察觉动静,一挥手,殿门大开。
帝焱没料想到一向听从自己的江离,会以身救另一个男人!
他心底一窒,将业火收回。
李宸羿忙施法护住江离的心脉,可她体内的仙魂已然受损,再无法修复……
帝焱眸色一凉,径直朝着李宸羿走过去。
“本君不愿干预人界,若你非要找死,生死簿可多添一笔。”
语罢,他挥手一把将江离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儿轻如蝉翼,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帝焱狭眸微眯,心底疑惑这丫头不过一梧桐小妖,如何扛住了地狱业火?!
李宸羿神色沉郁,却意有所指:“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告诫北帝一句,切莫再令江离伤心。”
帝焱剑眉一挑,“轮不到你教本君如何待她。”
他抱着江离便原地消失。
李宸羿缓缓站起身,他望着两人离开的地方,心底不知为何有些不适。
生死由命,自己不过一场渡劫而已,江离为何救他?
……
长生池,为疗伤之地。
江离再次醒来,整个人正浸泡其中。
桃止山上的桃花飘落在池水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万里琼花的幻术终归解除了,她一身湿淋淋的白衣,长发凌乱,从长生池一路走到九宫殿。
来往宫婢皆面露异色,她却浑然不觉。
刚走到殿门口,她就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帝君为何还要带江离回来?莫不是喜欢上了她?”
江离顿住脚步,心悬在半空。
就听到帝焱熟悉地嗓音响起:“阿瑶,本君的话一直作数,此生只你一人。”
好一个此生只你一人!
她身体一晃,差点就栽倒在地。
江离阖了阖眼眸,泪水不觉顺着脸颊滑落。
也罢……是她愚痴……
此刻,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儿。
她正要叩门,就听羽瑶问:“那江离之子该当如何处置?”
“江离不过一妖精,她生的孩子怎配做本君之子?本君已让昱律将其丢下天界。”
江离只觉脑中“轰”得一声,她心口郁结,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帝焱察觉动静,一挥手,殿门大开。
只见江离站在门口,满嘴鲜血,如墨的丝发随风吹动,一双清澈的眼眸此刻一片黯淡。
帝焱看着她此时悲楚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一痛。
“不去养伤,来这里作甚?”他冷声道。
江离赤脚一步步走进大殿,猩红的眼盯着这个她一直追随的男人,只觉满是陌生。
她质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帝焱冷眸微起波澜,但却被他掩盖:“自然。”
江离全身的血液倒流,她缓缓抬起手,用尽所有妖力,一根长鞭汇聚而成。
“将我的孩子还回来!”
她眼底夹杂着泪,朝着帝焱挥过长鞭。
帝焱从未想过听了他几千年话的江离会对自己动手!
他不查,脸被波及到,划出一道浅痕。
随即勃然大怒,一掌毫不留情挥出!
江离被狠狠击中,跌落在地,最后一点妖力被帝焱震碎。
她好恨,恨自己无用……
她三年怀胎,孩子生下后是男是女都不曾知晓,便失去了……
“大胆妖孽!帝君救你度过天劫,你竟敢恩将仇报,出手伤他。”
帝焱身旁的羽瑶抬起手,一把琼花扇锋利如刀,直逼江离的脖颈。
江离早已无力躲闪,她闭上眼,决心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