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到徐喻初,所以只能想出这个办法。然而从早到晚,秦可柔都没有出现,直至管家联系了保安,争执之中,顾婉婷突然掏出一把手工刀抵在了门口,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婉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呢?”顾婉婷下意识向那边看去,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徐喻初……真的是你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徐喻初却听得清楚。坐在轮椅上的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见到顾婉婷的那一刻,他也终于心安。
想见却见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顾婉婷无法形容,更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天从时铮那里离开后,她径直来到了秦可柔的别墅,直接跪在了门口。
她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到徐喻初,所以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然而从早到晚,秦可柔都没有出现,
直至管家联系了保安,争执之中,顾婉婷突然掏出一把手工刀抵在了门口,
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婉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呢?”
顾婉婷下意识向那边看去,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徐喻初……真的是你吗?”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徐喻初却听得清楚。
坐在轮椅上的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见到顾婉婷的那一刻,他也终于心安。
直到进到屋里,顾婉婷才终于无所顾忌地扑进徐喻初的怀中,
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这些日子的情绪顷刻释放。
从徐喻初住院开始,她就查阅了大量关于渐冻症的资料,
原本她以为不会有这么快,却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听着顾婉婷的哭声,徐喻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伸手轻抚她的背部,
在意识到哭声逐渐转为抽泣时,又适时地将她拉开,保持二人之间的一定距离。
“婉婷,回去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说出这句话时,彼此的心脏都狠狠抽痛了一下。
“可是我......”
“我和可柔的婚期已经定好,我们不适合再见面了。”
徐喻初偏过头,不敢去看她。
他的所有行李都已寄走,他留下,只是时铮让助理转告他,顾婉婷会来见他。
“可是你和秦可柔的一切都是演戏!她都告诉我了。”
顾婉婷不明白,她以为既然这些事情都只是为了不让她知道病情,那么她现在知道了,徐喻初也自然不用再与秦可柔一同演戏了。
谁知徐喻初只是沉默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顾婉婷直接冲进厨房拿了把水果刀挡在他的眼前。
她什么话都没说,但徐喻初明白。
但是他别无选择。
他无法接受自己在她的眼前苟延残喘,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希望自己留给顾婉婷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可所有的所有,他都无法告诉她。
“婉婷,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玩这种把戏。”
顾婉婷听到“把戏”二字,轻蔑一笑。
手中的水果刀移到了脖颈下,徐喻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想要伸手想打掉顾婉婷手中的刀,却还是不慎划伤她白皙的脖颈,自己也随之摔倒在地。
眼见着血珠渗出的那一刻,徐喻初有些难以呼吸。
水果刀落地的声音和伤口传来的痛感令顾婉婷回神,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低头和他对视的瞬间,眼眶湿润。
顾婉婷连忙上前想帮着徐喻初回到轮椅上,却不想手被他伸手握住,
“下次别再这么冲动,现在的我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拖累你。”徐喻初的声音隐忍而沙哑。
顾婉婷坚持把他重新带回轮椅上,“可是我不怕你成为负担,我只怕你离开我。”
“可是顾婉婷,我怕,。”
徐喻初的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极力控制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甚至每天早上连面对镜子的勇气都没有!”
他做不到,更舍不得成为她的负担。
“所以你就选择了秦可柔?”
顾婉婷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攥紧不放,那股压力大得快让她破碎。
“徐喻初,我们十五年都走过来了,你却宁愿选择一个新出现的人跟你共同承担这些痛苦?”
“她不一样。”
顾婉婷闻言冷笑:“你真狠心啊。”
忽然,院子里传来车驶进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局。
秦可柔的出现令顾婉婷的心彻底沉到底谷。
“喻初,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