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胤趁机又蹭了蹭,占够了便宜:“废了。”“哦。”阮卿染应了声。她终于把手臂抽离,从藤椅上起身:“过来。”郁闻胤听话的跟过去。阮卿染从杂物间找到医药箱,看向男人:“把衣服脱了。”郁闻胤眉梢挑的老高,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染染,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合适吧。”阮卿染瞥他一眼,眼神凉凉地。郁闻胤扯着笑:“我没事,早上顾白已经找人给我上过药了。”“脱了。”阮卿染咳道。见她开始咳嗽,郁闻胤没敢再跟她犟,背对着她单手将衬衫扣解开。
“打人的是郁闻胤。”
听筒里传来颜少钦悠哉的声音。
阮卿染“啪”地一下合上书:“你说什么?”
“看来他没告诉你。”颜少钦挑高了眉,倒是没想到郁闻胤这个名字能让一向清冷寡淡的谪仙情绪起伏这么大:“张易楠被打的下半辈子都当不成男人了,你觉得张松会轻易放过他吗?当然了,这事我也是听说,具体我也不清楚。”
他还以为姓郁的会利用这事来个苦肉计呢,敢情没跟阮卿染说。
颜少钦顿时觉得自己今天这个电话打的真多余,没等他继续开口,电话就已经被挂了,他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啧”了一声。
阮卿染把电话打到了顾白那儿,直接了当的问:“郁闻胤怎么了。”
昨夜折腾到凌晨,顾白这会刚醒,乍听到阮卿染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反复确认了好几次之后才幽幽开口:“没怎么,也就是因为你被人揍的浑身都是伤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而已。”
顾白心疼兄弟,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阮卿染,还说郁闻胤昨夜来找过她。
阮卿染眉眼微凝,嗓音很冷:“是一直跟在张松身边的那个保镖吗?”
顾白说:“应该是,因为张松不可能亲自动手。”
“知道了,谢谢。”
怕对面挂断,顾白忙问:“哎我说,你不来看看他?”
阮卿染咳了几声:“不了。”
顾白看着挂断的电话,呐呐地说:“这女人忒狠心了,郁闻胤,你说你到底为了什么?”
郁闻胤抱着粥粥,眉眼不耐:“谁让你跟她说这些的。”
顾白嘿了一声:“我这不是寻思你这伤不能白捱了嘛。”
郁闻胤躺在床上,浑身缠着绷带,看起来有点滑稽,五官却凌厉分明:“话多。”
“你丫良心被狗吃了吧。”顾白说:“我大晚上的拉着医生赶到你家里等你回来给你包扎伤口,还要遭你嫌弃。”
郁闻胤满脑子都是阮卿染电话里那句“不了。”眼下心烦的很。
他不想让她担心,可看到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郁闻胤到底有些失望和不甘。
顾白瞅了一眼他身上的纱布:“这口气你咽的下去?”
郁闻胤抚摸着粥粥的毛发,冷笑了声:“我郁闻胤从生下来开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顾白说:“张松不好对付,你悠着点。”
郁闻胤起身,把身上缠好的绷带一圈一圈又解开来。顾白瞧见了,忙伸手阻止:“这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你又解开干嘛?”
郁闻胤哼道:“去用苦肉计。”
顾白:“……那你抱着粥粥干什么?”
郁闻胤:“双管郁下。”
“6”
梧桐公寓。
阳台起了风,阮卿染轻咳了好几声,阮常赶忙过来关了窗户:“小姐,您说您又吹不得风,还非得开着窗户。”
阮卿染将书本搁在身后的书架上,递给阮常一份文件:“常叔,把这个匿名送到张家。”
阮常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阮卿染微微笑了笑:“张易楠和张松的DNA亲子鉴定结果。”
阮常一怔,不解道:“这不是小姐以后打算用来牵制张家的吗?怎么现在就送过去?”
阮卿染摩挲了下手腕上的玉镯,淡声说:“早晚都一样。”
阮常没再问了,道了声:“好。”
阮常走后,阮卿染躺在藤椅上微阖着双眸,白玉一般的脸被阳光照的几近透明,五官精致的像是画一般,美的令人晃神。
客厅传来动静,阮卿染以为是阮常又回来了:“常叔,我有点渴,您帮我倒杯水。”
温热的水递到跟前,阮卿染伸手接过,想要拿开时手背却忽地被一片温热的肌肤贴住,她眼睛倏然睁开,愣愣地看着面前身量高大的男人。
猫咪唰地一下蹿到阮卿染怀里,喵喵的叫着,用脑袋和她贴贴。
郁闻胤挑了挑眉,伸手把粥粥拎了下来。
小猫咪不满地朝他喵了几声,撒丫子跑开了。
阮卿染抬眸,不动声色的在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问:“怎么没去医院?”
郁闻胤在她身侧蹲下,脑袋枕在她搭在扶手的手臂上,嗓音低沉:“染染,我还以为你真不管我死活了呢。”
答非所问,阮卿染蹙了蹙眉:“起来。”
郁闻胤这才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
阮卿染到底没把手抽开,她懒得和伤患计较:“张易楠真废了?”
郁闻胤趁机又蹭了蹭,占够了便宜:“废了。”
“哦。”阮卿染应了声。
她终于把手臂抽离,从藤椅上起身:“过来。”
郁闻胤听话的跟过去。
阮卿染从杂物间找到医药箱,看向男人:“把衣服脱了。”
郁闻胤眉梢挑的老高,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染染,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合适吧。”
阮卿染瞥他一眼,眼神凉凉地。
郁闻胤扯着笑:“我没事,早上顾白已经找人给我上过药了。”
“脱了。”阮卿染咳道。
见她开始咳嗽,郁闻胤没敢再跟她犟,背对着她单手将衬衫扣解开。
男人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是雕刻出来的好看,线条流畅,配上他这张脸,完美得无可挑剔。
阮卿染脸色却愈发地冷。
原本郁闻胤穿的严实,看不清具体伤口,阮卿染以为张松再怎么样不会下重手,没想到居然把他打的浑身没一块好肉。
“你不知道还手?”
郁闻胤狭长的眉眼勾翘着的眼尾扬起来,喉结轻滚了下:“染染,你不高兴了。”
阮卿染垂眸,打开医药箱帮他上药:“这药不会留疤。”
郁闻胤天生体热,药膏的冰凉触感正好,他一眼不眨地盯住给他上药的人,郁闻胤很高,尽管阮卿染有一米六八,但他仍旧比她高上二十公分。
他迈近一步,轻易到她面前,这样贴近时,低着的下颌像随时要吻她额头。
“嘶!”
阮卿染加重的动作恢复原样:“老实一点。”
郁闻胤笑了,微微俯身,眼睛盯着她的,嗓音低哑:“染染。”
他的声音好似带了密密麻麻的小钩子,故意撩拨。
阮卿染手指一颤,沉默一瞬后,她将药膏扔给他:“自己抹,早晚一次,你可以走了。”
郁闻胤身影僵了下。
两秒后,他视线慢慢回拢,眸低情绪被他一点一点压下去。
“你就这么烦我。”
他声音沉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