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绾绾扯开她肩头的衣服,将那蛊虫放过去。一凑近之前留下的伤口,那蛊虫便迫不及待往血肉里钻。霎时,钻心刻骨的痛意传来。李秋词脸上血色褪去,额尖背后满是冷汗。脑子里除了痛,已经没有别的念头,甚至痛到恨不得去死。随着铃铛声响起,李秋词不受控制地起身。意识明明清醒着,可她却无法阻止自己。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打开盒子,拿出玉玺。她整个人都抗拒到发抖,在心里大声尖叫着。李秋词,不要,不要……可等铃铛声停止,那圣旨上已盖上了印章。
圣旨上每一个的字,都与李秋词的字迹一模一样!
就连李秋词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她蓦地忆起当初,和云深亲昵拥在一起,手握着手模仿对方的字迹。
情到浓时以为是情趣,却原来是为了今日。
从头到尾都是云深的一场棋局,她却入了戏。
她真是傻的可笑,蠢得可怜。
敖过剜心般的回忆,李秋词才看见圣旨上写的,传位于自己的子嗣,丞相封为摄政王。
可她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
云深是疯了吗?
但对上云深不以为意的双眸,李秋词陡然明白过来。
“你要混淆皇室血脉?”
可云深答非所问:“只差陛下的玉玺了。”
玉玺被李秋词锁在了一个只有她能打开的机关里。
若强行打开,盒子里的东西会在瞬间自毁。
李秋词脑海中那根弦紧绷到极致,恨意在心里胸腔里搅动地五脏六腑都疼。
她闭上发红的眼眸:“你走吧,我不会盖的。”
“没有朕的承认,你们永远都只能顶着乱臣贼子的名号。”
云深声音凉薄起来:“八大世家联合起来,为了这一天早已准备了近百年,李氏皇朝覆灭已成定局。”
“将绾绾请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太监匆忙退了出去。
很快,林绾绾来了,带着一个小小的盒子:“深郎,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说着,她打开盒子,一条浑身毛刺的肉虫蠕动着。
“只要让蛊虫钻入她的血肉,就能短暂控制她的行为。”
李秋词心神俱骇,却无处可逃。
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绾绾扯开她肩头的衣服,将那蛊虫放过去。
一凑近之前留下的伤口,那蛊虫便迫不及待往血肉里钻。
霎时,钻心刻骨的痛意传来。
李秋词脸上血色褪去,额尖背后满是冷汗。
脑子里除了痛,已经没有别的念头,甚至痛到恨不得去死。
随着铃铛声响起,李秋词不受控制地起身。
意识明明清醒着,可她却无法阻止自己。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打开盒子,拿出玉玺。
她整个人都抗拒到发抖,在心里大声尖叫着。
李秋词,不要,不要……
可等铃铛声停止,那圣旨上已盖上了印章。
玉玺也到了云深手里。
一切都无法挽回。
李秋词浑身湿透,绝望地跌坐在地,眼神空洞而木然。
直到耳边再次响起林绾绾的声音:“陛下没了孩子,一定很难过吧。”
李秋词抬眸,才发现云深已经走了。
而林绾绾在她面前,抬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虽然陛下的孩子没了,但我和深郎的孩子却可以借陛下一用。”
李秋词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四周空气似乎被抽空,胸腔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炸。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林绾绾捂嘴笑地开心:“李秋词,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无法在南疆称王又怎么样,以后这天下都是我们林家的,我死去的族人也会以我为骄傲。”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摧枯拉朽般击碎。
李秋词疼得发出呜咽,锥心之痛让她恨不得即刻与这世界玉石俱焚。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轻信云深,李氏江山不会被窃取,她也不会做亡国之君……
她想杀了云深!杀了林绾绾!
可最终,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如濒死的鱼一般躺在地上。
林绾绾笑容越发灿烂,侧身吩咐一旁的侍女:“在这等着,那蛊虫吃饱了会自己出来的。”
银铃声渐渐远去。
李秋词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眼里透不进半分光。
系统的倒计时一分一秒过去:【抹杀倒计时,2天5小时47分钟30秒。】
还剩两天,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拯救自己,拯救这大厦将倾的王朝。
绝望时,林绾绾留下那侍女却割破悄然自己的掌心,将之覆在李秋词心口处,将那蛊虫引出关在盒子里。
随后蓦地跪下,低声道:“万凰堂特工青鸟参见陛下,属下救驾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