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她心里此时此刻是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愤怒,不甘,难堪,失望种种掺杂在一起,与记忆中两人的相处结合,那些美好的画面好像都是笑话一般,好像都在嘲讽着她到底有多傻多天真。她一个人走在两个人曾经漫步的莲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落魄的她身上,把她显得更加孤寂,凄惨。她如今的手心血肉斑驳,血肉印在指甲里,她也感觉不到痛楚,比起手上的疼痛,她心里更是难过,宛如被巨石压住,让她不能喘息。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那作为惊喜的慕渊楼,她缓缓走了进去,麻木地抬起头看着四周精心布置的一切,看着看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心底的
她解开了云祥的术法,一瞬间云祥顿时暴走,蓝色仙光在她手心出现,锦离伸出手拦住她,泪水始终倔强地盈在眼眶里,她颤抖着声音低声道:“云祥,走。”
“女君。”
“走。”
锦离像没有思想的木偶,转身,庚渊的话在耳边无数遍被放大,越来越响,接着这些话化为嘲讽。
一遍又一遍。
她心里此时此刻是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愤怒,不甘,难堪,失望种种掺杂在一起,与记忆中两人的相处结合,那些美好的画面好像都是笑话一般,好像都在嘲讽着她到底有多傻多天真。
她一个人走在两个人曾经漫步的莲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落魄的她身上,把她显得更加孤寂,凄惨。
她如今的手心血肉斑驳,血肉印在指甲里,她也感觉不到痛楚,比起手上的疼痛,她心里更是难过,宛如被巨石压住,让她不能喘息。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那作为惊喜的慕渊楼,她缓缓走了进去,麻木地抬起头看着四周精心布置的一切,看着看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心底的屈辱逐渐放大,让她失去理智。
她的手心渐渐燃起火焰,猛地一挥,那些东西全部化作灰烬,烧不化的东西,她奋力夺下后摔在地上,一把长剑将一切的美好全部斩断,仿佛这么做就能斩断掉与那个人的一切联系。
她看着那面巨大的穿世镜,挥手就将那镜子弄碎,哗啦啦的一声,满地的碎片,锋利的镜片划破了她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衣裙,她毁了一切,随后她望着满地的狼藉,原本精致洁亮的墙面,被火光烧黑了,那些帐幔,珠帘,鲜花被淹没在火光之中化成灰烬,就像把那些记忆全部烧毁一般。
可是这还不够,从四处收藏来的天材地宝,被她砸碎,碎片滚落在她脚边。
接着她默默地瘫坐在地,不顾地上的一切碎片狼藉,她紧紧抓着衣裙,再也坚持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宛若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掉落在衣裙上,化作一点一点的印记,现如今,这慕渊楼仿佛成为了笑话般,而她也成为了笑话,盛装打扮,精心准备,到头来全部都是骗局,都是骗子。
她将庚渊送的砗磲捏成齑粉.....就像捏碎那段屈辱不堪的记忆。
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骗,被骗的彻头彻尾。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慢慢蜷缩起身子,一遍一遍地抽泣。
她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阮涂被云祥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下。
庚渊望着那遥遥莲川,今夜没有一丝星辰,他的眼底一片漆黑,找不到丝毫的亮光。
“少君,一切处理妥当,可以离开了。”
少年转身看着那阁楼庭院,如今离开了,倒也生出别样的情绪来了。
“少君,不和女君道别吗?”
夜色之下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回答:“不必。”
姜疾此时拿出个锦盒,上面是隐隐的鲛鳞,“少君,美人蛊的解药。”
庚渊拿起锦盒里的丹药,如果他吃了美人蛊的解药,那么锦离就无药可解,不出几年便会灼烧心脉致死。
而他也不会受任何影响,既不会对她产生爱慕,也不会有任何感情。
以前他总是认为他对锦离的异样的感情都是因为这美人蛊,如今倒是一看,他也分不清了,或许一旦踏入这复仇之路,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只差一步,可是他却失败了。
着实可笑。
少年吃下了解药,可是心底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一看食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丢给姜疾,寒声道:“丢了。”
姜疾接过,还未问清楚,庚渊就已经扬长而去。
刚到梨花谷外。
庚渊只觉心底绞痛,他猛地吐血,姜疾和随从们吓坏了,他强撑着身体,抹去嘴角的血,回首望着幽深林中不知位置的莲川,心口一阵揪疼,他捂着心口缓缓坐下。
“少君,少君,您怎么了?”
庚渊看着他们然后说:“你们先回南海。我还有事情要办。”
姜疾面露难色,但还是带着那些随从离开了。
庚渊望着掉落在手心的珍珠,再慢慢抚上自己的面,一片湿润。
他怎么哭了?
他不是已经吃下了解药吗?
为何会这样,他一算时间,今夜刚好是美人蛊发作的时候,想必此时此刻莲川之中的神女定然不好过。
锦离无助地捂着心口,心中仿佛万蚁嗜骨,一寸一寸地疼痛席卷她全身,身体逐渐发烫,双手逐渐不受控制,她紧紧抓住床榻,捏紧的白骨,小脸因为忍痛此时憋得苍白,嘴唇被她咬破了,鲜血流进她的脖颈,腥甜,她好疼,好热,感觉心口要裂开一般。
“女君!女君!您没事儿吧!”
云祥哭声在外面敲打着门。
锦离不能说太多的话,只能低声喊道:“走。”
“女君!女君!您开开门你开开门啊!”
“走!”
敲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云祥抽泣的哭声,锦离盘腿而坐,此时此刻她已经坚持了一炷香的时刻,她的薄衫已经被汗水浸透,鬓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
又过了半柱香,她惨白的脸此刻浮现起了潮红,她拼命咬着唇,忍着脖子里发出不雅的声音。
这一刻她只觉全身燥热,心跳骤然停止又骤然跳动,心慌之感,让她一度想要昏厥过去。
又过了半柱香,一切的疼痛也逐渐消失,少女终于坚持不住,猛地倒在床上,汗水浸湿,窗棂之中吹进来的微风带着无数的凉意。
床榻之下,她月白的长衫上沾满了血,那是她在前面一个时辰的时候吐出来的。
少女双目空洞,原来这就是美人蛊,卑劣,恶心。
屋檐上的少年,一身玄衣,看到少女睡了后,在黑夜之中悄然离开。
锦离这一觉半梦半醒睡到了第二天傍晚,美人蛊一下,她就像生了病一样,不管怎么睡,还是无精打采。
她打算去吹吹风。
走在莲川岸边,就察觉到了来自天族的气息。
她轻扯嘴角,一身狼狈,扭头看着面前的司命,“怎么?这么晚了,星君来我莲川有何贵干?”
“女君,白晚听,死了。”
锦离震惊,怎么会......
“怎么回事?”
司命道:“是昨天才发现的,如今白泽长老皆在天宫,扬言要一个公道。”
锦离展袖一挥,换了身衣服后就跟随着司命来到了天宫。
看着那些白泽长老,他们看见锦离的时候都一一朝着她行了个礼,锦离点点头,天君说道:“白泽圣女不见了踪影,有白泽兵将来报,那日与圣女有过纠缠的是女君,女君,此事您怎么看。”
锦离挥手,那日的一幕幕皆出现在众人面前,锦离看着看着,便看见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庚渊。
在画面里的庚渊出手狠辣,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画面在庚渊抱着她离开后就结束了。
天君面色有些不悦。
白泽长老们立刻跳了出来,大喊道:“定是这妖鲛,残害了我们圣女。”
锦离冷眼看过去。
白泽长老被锦离的一个眼神吓退了,不敢再言语。
天君对她说道:“看样子,女君和这南海妖鲛关系匪浅。那女君来说说,此事如何定夺。”
庚渊就算是离开了,也不打算放过她。
白泽圣女死了,难道是要一命抵一命?
那长老出声:“神君,妖鲛再怎么说也还是妖,虽有仙骨,但并未列入仙谱之中,而且我还知道,现如今四海的掌事之权皆由这妖鲛掌管。这妖鲛乃是南海水君的养子,几万年过去了,此子养精蓄锐,一朝之内权倾四海,他既然有这个实力,那也就是说此子心狠手辣,残害圣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锦离冷冷地看着他,天君面露难色,看着锦离。
“那长老们想如何?”
“除去此妖鲛的仙骨,贬为下界,永世不得修炼仙法。”
“呵。长老好算计,究竟是为了新仇还是旧恨。”
“女君误会我了。”
锦离面色沉晕,“白泽都有驯服妖魔的本领,长老们说要剥去他的仙骨,那也就是他以后都不会与仙道沾边,鲛人之力乃是海中之力,长老们如此缜密的思路,本神还以为白泽想称霸四海呢。”
“你......”
长老们各个吃了瘪,锦离开口:“行了,圣女之命本神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今四海刚平,若是白泽部族让四海皆乱,届时魔族倾巢而出,六界生灵涂炭,白泽一族可就真的消失了。”
长老们还想说什么,天君就开口:“既然如此,就按神女君说的做,白泽长老,请回吧。
雷神和司命为难极了,按照天族规定,白泽圣女之事理应受到神罚,他们也就只好带着锦离上了刑天台,九道天雷和之前的不一样,神族的九道天雷那叫星罚,一道天雷灭上仙,三道天雷灭上神。
九道天雷,灰飞烟灭也是有可能的,一切只能看命到底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