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混合了一点点的汗津津的少女气息,有点像记忆中小时候妈妈臂弯。如一个隐形而清新的拥抱,他被包绕在内,他沉溺其中。一颗心虽然在狂跳,同时却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一股暖意,从心尖出发,直达四肢百骸,好奇妙。他不能忍受这个味道被世俗烟臭所沾染,也不愿这种味道远离,迷失,最终消弭。然而年少如他,没把握说出她能接受且不伤害她的话,只好车行百里,千般迂回,求助同为女生的知心大姐姐。哪怕
体香混合了一点点的汗津津的少女气息,有点像记忆中小时候妈妈臂弯。如一个隐形而清新的拥抱,他被包绕在内,他沉溺其中。一颗心虽然在狂跳,同时却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一股暖意,从心尖出发,直达四肢百骸,好奇妙。
他不能忍受这个味道被世俗烟臭所沾染,也不愿这种味道远离,迷失,最终消弭。然而年少如他,没把握说出她能接受且不伤害她的话,只好车行百里,千般迂回,求助同为女生的知心大姐姐。
哪怕这只是一段轻狂岁月的一时情迷。在他足够成熟到能应付一切后果之前,在他弄清楚什么才是为她好之前,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恣意妄为,伤到她,误伤也不想。
尽管太阳落山之前,周晓艳就赶回了家,可还是挨了她奶奶一顿训。周奶奶晚上要给孙子包饺子,早早就开始准备,可周晓艳不在家,没人给她擀皮儿。
眼看奶奶的怨气发了快半个小时还没个头,周晓刚不胜其烦,他甩手打开淋浴房的门,冷冷道,“她进城去帮我拿东西,回来得又不晚,有完没完。”
周奶奶看到头发湿淋淋就跑出来的亲孙子,连忙抓了条干毛巾赶上,“快把头发擦干了!一会儿着凉了可咋办!”
周晓艳低头,默默地揉着手里的面团,习以为常,置若罔闻。
嘻嘻哈哈唱唱跳跳看完腰鼓队表演,艺术节落幕,之后便要期中考试。这几日周晓艳情绪一般,一是生理期不适,二是李又明在旧书会上帮她挑的那几本所谓「难度不大」的练习册令她十分头大。只能说,学霸对于难度的执行标准非她这种俗人所及。
特别是每个单元最后那个「能力提升」板块,已经到了她照着答案反推都一头雾水的程度。周晓艳仰天长叹,要不她的能力还是别提升了吧。但又不甘心,脑子里时不时就会冒出李又明那句脱口而出的「考出去呗」。
真想一把薅起眼前的这本练习册砸到李又明的脸上,质问他到底哪里难度不大。可是人家学霸君根本不在座位上,桌面干干净净,打球打到快放学了也不见人。正烦躁,教室后门一阵叮叮当当,李学霸玩儿痛快回来了。
但见他大汗淋漓,拿起水杯作牛饮之势,可还没喝两口,水杯空了。他晃晃空瓶,甚是干渴,四下找寻了一圈,发现周晓艳的杯子里还有水,招呼也不打一声抄起来就把水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大半。
等李不见外同学解了口渴,才注意到周弄不明白同学正对他侧目而视。“怎么了,我又没有拿起来直接对嘴吹,还给你留了这么多,还不行。”
周晓艳没好气,理都不想理他。李又明垂眸,看到她面前的那本习题,整张脸虽然依旧波澜不惊,眉峰却轻挑了一下,几乎微不可查,让周晓艳看出了狡黠,“哪里不会?我给你讲讲?”
周晓艳心下了然。
这本题的难度值得商榷,最起码是个部分超纲,枉费她为保学霸的清誉刻意避嫌。但见李又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施施然大剌剌坐在了周晓艳旁边,丝毫不在意周围同学的反应。
事实证明大家也没那么闲,好事者看两眼窃窃私语两句也就各找各妈去了。李又明沉声道,“你知道么,你可是我传说中的女朋友。”
即将十五岁的少年李又明,嗓音已如成年男子般低沉厚重。奔跑跳跃后声带充血,发出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深沉。周晓艳努力自持,不要被这个魅惑人心的磁场吸进去。不等她回应,李又明自顾自地继续道,“既然如此,何必枉担这个虚名?该问就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