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也只读了三册书,所以对儿子的学习他是有心无力,好在这小子和他叔叔小时候一样,学习方面几乎不用操心。“娘,你知道我考得好,还专门买了蛏子啊。”赵俊远说着就要上手,结果被他妈把手拍掉了:“洗手了没有,先去洗手。”饭菜盛好,一盘黄瓜,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炒蛏子,一碗紫菜汤。上桌之后,赵平夹了一个大蛏子,将肉挑给儿子:“多吃些。”又把蛏壳放进嘴里嘬了嘬,这才丢到桌面上。“鸡鸭抓好了,装在蛇皮袋里,你下午给那两家送去。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两家骂的不好听吧。”说罢,夏荣又长叹了一声。
吃了方便面之后,赵勤又看一眼运气值,并没有肚子填饱而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193+0。
所以下午想着继续赶海的愿望落空。
“哥,下午干什么?”阿和问道。
赵勤看了看如同猪窝一样的家,对着他道:“下午就把屋子收拾一下吧,这他娘的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
“那我留下来帮你。”阿和将方便面桶里最后一口汤喝完,颇为自然的就将桶子扔到了门外边道。
赵勤看他这顺手的动作也是醉了,行吧,那就让他也感受一下,打扫卫生可比赶海还累人。
“行,你先回去,把钱给你奶,顺便从你家菜园子摘点蔬菜给我带来,这次就不给你钱了,以后每摘一次我给钱,去吧。”
“我奶种的要啥钱?”
赵勤突然面上一冷道:“又不是你种的,要是你种的,你可以拿出来大方送人,你凭什么拿你奶的劳动成果做人情?”
“我…”
“行了,去吧,记着,你长大了,接下来你奶要靠你养老。”
“我知道了哥。”
这次好像是真的听进去了,阿和撒丫子便跑,只是刚出门口还将自已扔的方便面桶踢了一脚。
“捡起来,扔到垃圾箱去。”
“哦。”
阿和只得捡起,快速的跑了。
赵勤找了一根竹竿,将扫帚绑在上边,将屋顶和四周的墙面先扫了一遍。
只能说父母的基因还不错,这具身体和他大哥个子都不矮,他大哥有一米七八左右,他大概在一米八二。
等他把顶和墙面都扫完了,阿和那小子还没来,他正在心中吐槽着对方不靠谱时,就见阿和轻声轻脚的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拿着扫把开始扫地。
“懂不懂一点先后顺序,地最后扫,现在扫了等一下还得再扫。”
阿和轻哦一声,便拿着抹布开始擦起了桌子。
赵勤这才发现这小子不对:“怎么了?”
“哥,我奶哭了,见到我给的二百块钱,她又是哭又是笑,哥,我以前是不是很混蛋?”
赵勤淡淡笑了笑,放下竹竿在他的头上轻拍一下道:“心里难受,意识到之前的自已不对了吧。没事,我也是今天才醒的,你就比我慢了半上午,
咱兄弟以后,肯定能混出个样子,你以后肯定能成为你奶的骄傲。”
“哥,我真行?”
“别人行你就肯定行,对了,我让你拿的菜呢?”
阿和这才反应过来:“我心里装着事给忘了,不急,先打扫完卫生,我再去帮你摘。”
“桌子,只要能看到的地方你都要擦,我来洗被褥。”
没有洗衣机,但对于洗衣服赵勤并不陌生,另一时空当了三年兵,衣服可都是自已手洗的。
这就耗时了,一边洗还要不时的监督阿和,态度端正了,但这小子明显没怎么干过活,很多地方不达标,擦桌子,也只知道擦个桌面,桌子下边的寸子和桌腿就自动忽略了。
门口刚好两棵树,一颗是樟树,另一颗…,之前牵的晾衣绳还是可以用的,直接晾上就行了。
……
赵平的媳妇叫夏荣,长得不算漂亮,能说一句清秀,因为生了两个孩子,所以腰围稍有点粗。
她正在切菜,就见自已男人回来了:“今天码头中午收工这么迟?”
赵平也不回她,只是在那呵呵傻乐。
“捡钱了,乐成那样,手里提的是什么?”夏荣接过看了眼,没好气道:“看你眼皮子浅的,挖了几个蛏子就乐成那样,洗手歇着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这不是我挖的。”
“你买的?说,你哪来的钱,就知道乱花,这得二十多块一斤呢,不年不节的,你买这个干什么,真想吃,下午退潮了我去打点海蛎子就行。”
说着,就直接上了手拎向赵平的耳朵。
“不是买的,是阿勤挖的。”
夏荣原本拎着他耳朵也只是做做样子,听到他这样说,还真加了一分力气:“还会说谎了是吧,你干脆说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咋不信呢,真的是。”
“信你才有鬼,去看看女儿醒了没,今天儿子考试,估计也该回来了。”
“真的是阿勤挖的。”
“行行行,真的,快点去。”见自已男人背影消失,她叹了口气,她哪还不知道每次男人要求她帮赵勤,都会帮着赵勤说好话,这次倒是有进步了,知道拿着东西回来忽悠。
看了眼蛏子还是活的,想了想还是倒来洗洗,打算用小葱炒了。
女儿才一周多,平日里还是睡的时间多一些,赵平进屋看了眼,还睡的挺香,小风扇隔着老远摇着头,摸了摸孩子的头没啥汗,他就放心的走出了屋,刚好儿子背着书包回来了,
刚到家就抱起桌上的大茶缸子,逮到一阵的猛灌。
“考得怎么样?”儿子期末考试,今年二年级,下学年升三年级了,现在就考数学语文,所以一个上午就结束了。
“应该能拿双百。”儿子赵俊远很自然的说道。
赵平也只读了三册书,所以对儿子的学习他是有心无力,好在这小子和他叔叔小时候一样,学习方面几乎不用操心。
“娘,你知道我考得好,还专门买了蛏子啊。”赵俊远说着就要上手,结果被他妈把手拍掉了:“洗手了没有,先去洗手。”
饭菜盛好,一盘黄瓜,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炒蛏子,一碗紫菜汤。
上桌之后,赵平夹了一个大蛏子,将肉挑给儿子:“多吃些。”又把蛏壳放进嘴里嘬了嘬,这才丢到桌面上。
“鸡鸭抓好了,装在蛇皮袋里,你下午给那两家送去。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两家骂的不好听吧。”说罢,夏荣又长叹了一声。
“你咋知道的?”赵平愕然。
“两家大清早边走边骂,还刻意在我家门口逗留了,不就是骂给咱听的,看你这么贴补阿勤啥时候是个头,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外边还有一个大的要养,咱这是造的什么孽。”
说着说着,居然还落了泪。
“我叔又咋了?”赵俊远好奇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赵平轻喝了一声,又给他夹了一个蛏子,这才对自已老婆道:
“阿勤真的变了,你咋不信呢,今天这个蛏子真是他挖的,卖了一千来块钱呢,码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不信可以自已去问,
鸡鸭的钱他也自已付了,不然那两家为啥不闹了,刚好我下工路过码头,他看见了,便挑出十来个蛏子,说是给小俊补身体。”
夏荣愣了愣,这次男人说的好像是真的,连让自已出去打听的话都说了。
但想想赵勤那德性,她确实很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