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巨儒又是一笑,潇洒地吐了个烟圈,他摆了摆手:“妹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我黑娃又不是黑社会,犯不着舞刀弄枪,我就跟她们谈谈,和平解决。”“那也不行啊,万一她们翻脸了对我更凶呢?”习惯逆来顺受的黄美佳无不担心。“你咋个楞个✻(四川方言:这样)软弱好欺负,瞧好了,这事不摆平我就不姓刘!”黑娃拍拍胸膛,打了一个电话。“喂,二娃子,是我,黑娃。哪个要找你打牌嘛?改天请你剁台球✻(四川方言:打桌球)。问你个事情,你老婆是在34班嘛,她们班上有个张美玉问下你老婆熟不熟悉喃?”
“小美,你们寝室里住的都是畜生,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刘巨儒听不下去了。
这句话把黄美佳也骂了进去。
黄美佳并不介意:“我不回去,睡大马路吗?”。
“你可以去我那里,我在八角村租了套房子。”
李珊珊戴耳机玩劲舞团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黄美佳不知什么时候冷不丁地站在她身后。
“黄美佳你是不是有病?”她说。
“我还你钱!”黄美佳说完,把两张百元大钞扔到了她桌上,然后带着水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室。
她当然明白一个女孩去男生住处可能面临的各种风险,
但水瓶放在这里不安全,得把它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八角村虽然建在园艺山上,但地势平坦开阔,聚集了不少居民小区,建筑类别多为村民自建房或安置房,形制一般为三到四层的平顶洋房,村民自家用不到那么宽的地方,将整层或单间租给附近的学生,不失为一笔合算的生意。
刘巨儒租了一套单间,带一个小卫生间,平时一个人住倒也逍遥自在。黄美佳小心翼翼地把水瓶放到桌子下面,她以为男生的房间都是乱糟糟的,但这里比她想象中要整洁干净很多,地板铺设了廉价但光亮白色的瓷砖,墙面看起来才粉刷不久,家具也都是簇新的。
她不知道刘巨儒刚找人打扫过。
“这房子是怎么是新的?”她问刘巨儒。
刘巨儒哈哈一笑,得意地介绍起来,房东刚刚把二楼装修好,本来打算开个宾馆,但是位置“不当道”(方言:不临街),况且离学校更近的4S店后面那条街已经许多家小宾馆。房东干脆转型做成了民宿出租,租期灵活,最短可以半月起租,租金则每月不到500元。
“小美,这里我不常住常住,我喜欢在寝室开黑玩DOTA,你就安安心心在这休息,至于你那些欺负你的人渣室友,我负责帮你搞定。”刘巨儒点上了一根烟。
黄美佳有些不知所措,刘巨儒对她有点太好了,她感觉不适应,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她不知道将来怎么来偿还这份人情。
“黑哥,你千万别去找人家麻烦,下学期就好了,下学期搬校区我跟辅导员申请不跟她们一个寝室。”
刘巨儒又是一笑,潇洒地吐了个烟圈,他摆了摆手:“妹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我黑娃又不是黑社会,犯不着舞刀弄枪,我就跟她们谈谈,和平解决。”
“那也不行啊,万一她们翻脸了对我更凶呢?”习惯逆来顺受的黄美佳无不担心。
“你咋个楞个✻(四川方言:这样)软弱好欺负,瞧好了,这事不摆平我就不姓刘!”黑娃拍拍胸膛,打了一个电话。
“喂,二娃子,是我,黑娃。哪个要找你打牌嘛?改天请你剁台球✻(四川方言:打桌球)。问你个事情,你老婆是在34班嘛,她们班上有个张美玉问下你老婆熟不熟悉喃?”
“锤子哦,张美玉是邓翔马子嗦,早点说嘛,都是我们平安媳妇儿。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自家人。没得啥子得,我有个妹妹和她有点小误会,我去找邓翔交流下。你娃莫乱说哈,改天再约剁台球。”
刘巨儒挂了电话,转向了黄美佳:“嗨,世界太小,都是几个兄弟伙,张美玉的男朋友是邓翔,那天老乡会你见过那个高个子。”
黄美佳对他有一点印象,但没同他说过话。陈博佳金从喝下第一杯酒到开始呕吐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黄美佳也只待了半小时不到。平时在校园里也很少有撞见过张美玉的时候。况且张美玉换男朋友速度挺快,黄美佳光知道名字的就有至少两个。
刘巨儒说:“小美,莫担心,这事包我身上了,你累了吧,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黄美佳不好意思,刚要出言推辞,电话却震动起来。
“美佳,你听说我,你可不可以下来一趟,我在你寝室楼下。”电话那头传出陈博佳金的声音。
“我已经上床了,你就在电话里讲吧,我听着呢。”黄美佳捂着嘴把声音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