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琛跌跌撞撞地往盛婉的墓地走,拼命地走,拼命地想要抓住那张消失的脸。可消散的太快了,永远都抓不住。墓地。傅昱琛站在远处,看着盛婉墓前烧纸的人,蹙了蹙眉。苏瑾?盛婉的师弟。“师姐,我怕别人说你的闲话,所以有些心里话只敢单独来跟你说。”烟飘进苏瑾的眼眸。他眼里满是水雾,手不停地扔着钱纸。“师姐,在那边孤独吗?”“肯定很孤独吧,你曾经是那么爱笑的人,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加入军医营?”苏瑾吸着鼻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座安静的坟墓。
傅昱琛于昨夜跳进冰冷的深湖,若不是被路过的农户瞧见。
现在站在政委面前的,怕是躺着的一具尸体了。
“傅昱琛,太意气用事了!”政委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写满了同情。
傅昱琛现在的身体素质摇摇欲坠,他的头脑晕眩的厉害,却清楚地开口:“我欠她那么多,我必须要还给她。”
她现在怕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政委狠狠皱眉:“那你之前做什么去了,连她过来申请离婚报告都不知道!”
话落,政委在傅昱琛松动迷茫的眼神下丢出一张纸。
上面写着盛婉的名字。
还有:本人盛婉,因自身原因,自愿与傅昱琛解除婚姻,从此再无关系。
“这是没写清楚原因,我打回去了!”政委拍着那张离婚申请,口水沫都快吐出来了。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兰兰是个好姑娘,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每次部队体检的时候,她是冲在最前面的。
“还好,还好……”傅昱琛紧紧攥着那张纸,暗自庆幸。
还好没同意,盛婉就还是他的妻子。
那头苍白的发,深深地刺激着部队的每一个人双眼。
大家都说,傅旅长是个深情之人,为了所爱之人,一夜白头。
可只有傅昱琛知道,他是有罪之人。
从政委那儿出来之后,傅昱琛被特许休假三天,好好地整理自己情绪再归队。
路过公告栏的时候,周围围了一圈人。
都在议论着这次军医营评职称出名单这事儿。
“你说盛医师参加这次考试没?”
“参加了又怎样了,命都没了。”
“那怎么能一样?盛医师这么优秀,如果参加肯定是会被录取的!”几个人叠叠不休的讨论着。
听到盛婉的名字,傅昱琛下意识上前去看了眼。
10月5日下午的军医营职称考试名单现已出。
傅昱琛瞳孔一缩,10月5号,10月5号!
演练时,林暖暖头疼他去叫盛婉来看病的那天!
傅昱琛骤然崩溃,他不可置信地跌在地上,垂垂老矣的姿态。
原来,她说的有事,是指的这件事。
“昱琛,你知道吗?我这辈子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通过军医营的职称考试,救更多的人!”鲜艳的面孔在眼前浮现。
“傅旅长,扶您起来?”
“傅旅长,您没事吧?”
耳边的呼唤声像机器一样搅乱了傅昱琛的眼前的画面。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到底都做了多少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
甚至还用领导的威严去强迫她……
所以那天晚上,她才会崩溃和自己吵架,要离婚……
傅昱琛!
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真不是东西!
傅昱琛跌跌撞撞地往盛婉的墓地走,拼命地走,拼命地想要抓住那张消失的脸。
可消散的太快了,永远都抓不住。
墓地。
傅昱琛站在远处,看着盛婉墓前烧纸的人,蹙了蹙眉。
苏瑾?
盛婉的师弟。
“师姐,我怕别人说你的闲话,所以有些心里话只敢单独来跟你说。”烟飘进苏瑾的眼眸。
他眼里满是水雾,手不停地扔着钱纸。
“师姐,在那边孤独吗?”
“肯定很孤独吧,你曾经是那么爱笑的人,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加入军医营?”苏瑾吸着鼻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座安静的坟墓。
下一句,却让傅昱琛呼吸一滞。
“可是我好不容易进来军医营,你却结婚了,我还来不及告诉你我的心意,你就不在了。”
“师姐,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