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修景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觉得她可怜?先顾好你自己吧。”“一周后我会发公告宣布你和我哥离婚,到时候,我希望你已经离开郝家了。”话落,郝修景再没有一点停留,大步离开。而倪雨嘉因为大理石地面的冰冷狠狠打了个颤。郝修景这个人的确可怕……她现在比谁都想快点离开郝家了。
倪雨嘉心道不好。
怎么郝修景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色也很苍白,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分唐突,
倪雨嘉心想,就算郝修景有所怀疑,那也是她活该。
她心里打鼓,藏在身后的手用力掐紧:“我……我觉得病房闷,想出来透口气。”
郝修景却冷笑一声,像是看透了她:“是透气,还是特地来找我?”
倪雨嘉脊背瞬间绷紧,用尽了全力才让声音不发颤:“我找你干什么?”
“那就要问你了。”郝修景说话时声音发沉,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背靠上走廊另一边的墙,退无可退,才又见郝修景开口,“顾挽笙,记好你自己说的话,别再来招惹我。”
“以前我顾念你是我大嫂才多次忍让,现在——你和我哥既然没领证,我也就不用对你客气了。”
原来郝修景以为“顾挽笙”没死心,来找他是还想勾引他。
倪雨嘉暗自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她咽了下喉咙,维持淡定,重新看向郝修景:“我……”
话没来得及出口,她先看见郝修景眼眶泛起的红——
他真的哭过。
倪雨嘉愣了瞬,别开眼淡淡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抽身从郝修景的逼仄中脱身,准备离开。
郝修景却握住了她的肩膀:“顾挽笙,我不知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但你最好都忘掉。”
倪雨嘉欲哭无泪。
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而且郝修景到底干了什么,会这么不想让别人看见,听见?
倪雨嘉无暇深思,举了三根手指到太阳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郝修景冷脸放开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你最好是。”
说完,他先转身离开。
倪雨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这三年来,她一直在看他的背影。
她以为努力就能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可到现在她才明白,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一开始,他和她就是交易关系,是单方面的给予关系。
他可以给她很多东西,但她能给他的只有那么一点。
倪雨嘉的手心被她自己掐的发疼,眼看着郝修景要离开,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郝修景。”
郝修景停下脚步望来,用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倪雨嘉抿了抿唇:“那位姓倪的小姐……她什么时候下葬?”
郝修景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他大步走回来,掐住她的脖子就把她摁在了冰冷的墙上:“顾挽笙,你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没听见吗?”
倪雨嘉没想到会突然惹怒他。
她用力想推开他的手,可肺里的空气还是越来越少,
她只能费劲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我没听见……我看到新闻,知道你们的关系,觉得她可怜才问一句。”
郝修景半信半疑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在她快要喘不上气时,他才终于放开手。
倪雨嘉瘫坐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郝修景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觉得她可怜?先顾好你自己吧。”
“一周后我会发公告宣布你和我哥离婚,到时候,我希望你已经离开郝家了。”
话落,郝修景再没有一点停留,大步离开。
而倪雨嘉因为大理石地面的冰冷狠狠打了个颤。
郝修景这个人的确可怕……她现在比谁都想快点离开郝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