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远打开了包装盒,看到了一条漂亮的粉色裙子。“棠棠肯定很喜欢。”他低喃道。我连连点头:【那当然,不管我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赶紧拿了礼物快走。】这间屋子有太多关于我的秘密,我一点儿也不想齐明远久待。桌上放着我的肖像画,是齐明远为我画的。他摸了一下玻璃,发现上面没有一点灰尘,他的目光有点哀伤。他确实打算离开,但是离开前,他敏锐地看到我的抽屉开了一条缝隙。我试图拦着他:【不要打开!】齐明远还是拉开了我的抽屉。
六点一到,我看见赵英准时踏进了病房。
“我出去一趟,你看着棠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齐明远叮嘱道。
没办法,齐明远要离开,我只能三步一回头努力多看了棠棠几眼,然后跟着齐明远飘走。
他开车去了我租的地方。
那是一个一房一厅的破旧出租屋,齐明远这几年间来过许多次。
赵雪柔被绑架后,他来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惩罚和羞辱我。
每次他总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我换了几次锁,他都想办法配到了钥匙。
齐明远开了门,他是来拿我送给棠棠的六一儿童节礼物的。
一进我的房间,齐明远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精美包装盒,还有两张游乐园的门票。
齐明远打开了包装盒,看到了一条漂亮的粉色裙子。
“棠棠肯定很喜欢。”他低喃道。
我连连点头:【那当然,不管我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赶紧拿了礼物快走。】
这间屋子有太多关于我的秘密,我一点儿也不想齐明远久待。
桌上放着我的肖像画,是齐明远为我画的。
他摸了一下玻璃,发现上面没有一点灰尘,他的目光有点哀伤。
他确实打算离开,但是离开前,他敏锐地看到我的抽屉开了一条缝隙。
我试图拦着他:【不要打开!】
齐明远还是拉开了我的抽屉。
那里面放了二十多个瓶瓶罐罐,都是我的药。
齐明远怔住了:“原来,你真的生病了,怪不得祁卓宇说你想过自杀。”
从我妈重病开始,我就成了一个赚钱机器。
一度我的眼里只有钱,我想方设法地赚钱。
齐明远的父母使手段逼迫我们分手,我就真的跟齐明远分了手。
分手后,齐明远发现我缺钱,提出要我做他的助理,他给我钱。
可是钱依然不够,因为不仅我妈治病需要钱,张高强时不时还赌博,也需要钱,我和棠棠要生活,样样都是钱。
棠棠的不说话、赵雪柔被绑架、齐明远的逼问、警方的定时定点问话、赵雅时不时上门找茬、张高强的无赖和威胁……
每一样都是压力。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下,我确诊了中度抑郁症。
我知道自己不能死,所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也按时吃药。
但是心理医生也很贵,我只看过两三次。
极度缺钱的我下了班后,还会去夜总会卖酒。
有一次我被顾客骚扰的时候,被齐明远撞见了。
他将我拽出了那个包厢,一路拖拽到了卫生间。
齐明远生气的样子非常吓人,他冷着脸道:“沈清雪,你难道是掉进了钱眼里?跟我分手拿的分手费不够?”
我当时只觉得齐明远在发疯。
因为我根本没有拿过他们齐家一分钱分手费。
但我没有解释。
“我给你开的助理工资还是不够?”
“你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作践自己?!”
我推开他道:“是,我缺钱有罪吗?齐明远,请你不要打扰我赚钱。”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齐明远低声道。
“我妈得了重病。”我冷漠道。
齐明远笑了:“那可能就是报应吧。”
我一愣:“你在说什么?”
“你妈以前不就是个陪酒女吗?不知廉耻地勾引了别人的丈夫,不清不楚地有了你,现在你在做什么?该不会是打算重走她的老路吧?”齐明远冷嘲热讽道。
我抬手甩了齐明远一巴掌,我看着他,像看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