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若死死咬着嘴唇,忽然破罐子破摔道:“你以为就算你不偷我东西,别人就不知道唐府有多穷酸吗?”“唐府穷酸不穷酸我不知道,”唐竹筠专门往她心日插刀子,“我只知道,你和你的好表哥,完了。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以后你还能嫁入你娘想要的高门吗?”回家找你娘解释去,蠢货!没想到,阮安若根本不惧怕她的威胁:“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我表哥已经要定亲了!”矮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竹筠带着两个孩子落荒而逃,嫣然想和晋王说几句话都被她拦住。
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啊!
回去后,她偷偷对两个孩子道:“多吃,少说话!”
这种场合,求不出头。
刚才她爹那满脸得意,“我女儿天下第一”的神情,让她这么厚脸皮的人,想想都脸红。
“姑娘,您要添茶水吗?”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宫女提着茶壶过来道。
今日在场伺候的宫女都穿着青色比甲,里面的是米色衣裙,看过去颇为清爽凉快。
唐竹筠的杯子正好空了,便笑道:“麻烦姐姐了。”
她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喊人家十四五岁小姑娘姐姐,也真是脸皮厚了。
宫女倾身替她斟茶,忽然之间茶水满溢,洒到了唐竹筠袖子上。
宫女连忙拿起帕子替唐竹筠擦拭,又连声道歉,道:“唐姑娘,奴婢伺候您去换身衣裳吧。”
换身衣裳?她得有得换啊!
就现在这身,还是沾嫣然的光呢!
唐竹筠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看姐姐身上这衣裳有些大,给我穿或许合身呢!”
宫女红了脸:“唐姑娘,您说笑了。”
唐竹筠摆摆手道:“只是衣袖湿了一些,不要紧,你退下吧。”
宫女谢过她才退了下去。
“姑姑!”凛凛喊了一声。
唐竹筠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不许他说话。
很快,阮安若走了过来,假装亲密道:“阿筠,这些天好久没去找你,今日又险些误会,我想着你心思重,恐怕一直得记着,所以过来跟你解释一二。”
啧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小心眼呗。
唐竹筠上下打量她一番,用周围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道:“阮安若,要是来了刺客,我一定让你挡在我前面。”
阮安若的笑容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地道:“我,要是真有刺客,我肯定保护你,我,我们是朋友。”
“你也不会有事的,就这你脸皮,砍三刀都不见血,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周围响起了一片笑声。
骂人不吐脏字,这唐竹筠真是伶牙俐齿。
阮安若面红耳赤。
唐竹筠假装无意地摆弄着皇上赏赐的东西,把金银锞子都倒到桌面上,让两个孩子数数和分类,不再管她。
阮安若只能咬咬牙离开。
“站住!”唐竹筠开了日。
“阿筠,你还有事?”阮安若再恨也只能忍着,毕竟这么多人在。
唐竹筠破罐子破摔不要脸,她还要。
“你东西掉了。”唐竹筠用脚把什么东西踢到阮安若面前。
众人不由望去,便看到地上是一枚黄翡雕刻出来的猴子抱西瓜,栩栩如生。
阮安若顿时变了脸色。
唐竹筠冷笑着道:“刚才那个来给我倒茶的宫女,现在在那里——”
她手指过去,那宫女藏在人后,闻言仓皇要逃,却被宋景阳抓住。
狗腿子总算干了一件好事。
唐竹筠不慌不忙地道:“她刚才来给我倒茶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很不合身,根本不像她的。可是宫中盛宴,宫女代表皇家体面,怎么会穿这种衣裳?”
“她走之后我就发现,你的玉佩在我这里。”
“快把她抓住审一审,谁想破坏我们的友情,想要挑拨离间呢!”
阮安若面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支支吾吾地道:“那,那就不必了吧。端午盛宴,为这点小事……算了。”
宋景阳已经把人扭送了过来按跪在地上,身后跟着的侍卫则拎着一个攒盒。
他奉命来送点心,却正好遇到了女人之间的矛盾。
虽然他看不上唐竹筠,可是好歹也算自家人,这时候自然得帮她。
呸呸呸,什么自家人,是看在嫣然姑娘喊她姐姐份上的,哼!
“掌嘴。”唐竹筠道。
宋景阳:“……”
他还不习惯听唐竹筠的命令,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唐竹筠撸起袖子自已来,“啪啪啪啪”,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赏了那假宫女四个耳光。
众人都愣住了。
就算在家里偶尔又有教训下人,可是出门之后,哪个贵女不端着,打碎牙也得往肚子里咽,唯恐别人说自已不够端庄娴静。
这位倒好,还自已亲自上手打人了。
唐竹筠:打人算什么?看她手腕!
唐竹筠吹了吹自已发红的掌心,居高临下地睥着那宫女道:“我只问你一遍,谁指使你的?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说。第二,不说……不说的话,我告诉你晋王府如何处置不听话的丫鬟,拔掉舌头,砍掉四肢,送到边关红帐……”
宋景阳急红了脸:“你,你不能这么说!”
他家王爷名声够差了,再这么下去,谁还嫁给王爷!
唐竹筠:“有没有人被这样处置了?”
宋景阳:“……”
他的沉默在众人看来就是默认,吓得一众女眷大气都不敢出。
晋王府,真是龙潭虎穴啊!
宫女也被吓坏了,看向阮安若:“姑娘救命!”
阮安若:“你看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瞧瞧,没人管你了,宋景阳,带下去!”
“不,不……”宫女抱住阮安若的大腿,“姑娘,奴婢是您买来的啊!”
阮安若威胁她,办不好事情就把她卖掉,然而比起来唐竹筠说这些,那还是好去处,最起码不用受刑啊!
这样一闹,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阮安若自导自演。
“想要诬蔑我偷了你的东西?”唐竹筠冷笑,“那就把自已屁股擦干净!蠢货!”
阮安若死死咬着嘴唇,忽然破罐子破摔道:“你以为就算你不偷我东西,别人就不知道唐府有多穷酸吗?”
“唐府穷酸不穷酸我不知道,”唐竹筠专门往她心日插刀子,“我只知道,你和你的好表哥,完了。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以后你还能嫁入你娘想要的高门吗?”
回家找你娘解释去,蠢货!
没想到,阮安若根本不惧怕她的威胁:“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我表哥已经要定亲了!”
矮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