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么多年以来,周洪祖很是疼爱大儿子跟长孙,若不是周巡智力上残缺,这周家哪里轮得到他周敬生来当家?怕是连看的份都没有。周敬生眼神细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挪开视线。似要从她脸上看出这话的真假。他高挺的身形走到面前,弯腰落座,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好。”周敬生吐声轻重得度。“过几天阿巡就要回来了,我打算早点回去。”江宁这是在通知他,并不是商量。况且沈慧心白天才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最近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宁想,或许是他都懒得说了吧!
满屋子里,都是他那股凛冽的气息。
她做着以往的动作,习惯性的在下床后,给他递根烟过去,盯着那截伸到眼前的细嫩肌肤,周敬生看得几分心猿意马。
心思荡漾。
他才意识到,跟她做时的粗鲁。
下意识往她腿上看。
江宁身上的浴巾不长,刚好能遮住膝盖稍微往上的位置,她皮肤是冷白调的,白皙到令人艳慕那种,跪出的擦伤特别刺眼。
见他一会没接,她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心里暗骂了一句。
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江宁弯腰捂了下膝盖,把浴巾往下拽点。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现在学乖了很多。”
换作以前,江宁可不会这么淡然无所谓的说一句就好了。
她势必会趁机缠着磨着他,给点好处。
不过她有个周敬声都觉得好的优点,江宁从来不会狮子大开口,每次都刚好把分寸掌握在他能承受得住的范围内。
这样一来,令他身心都无比愉悦。
她把烟抽回来。
随手将烟盒放在桌上。
“那当然,身份不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我得顾及很多人的,比如阿巡跟爷爷,我倒是无所谓脸面,但他们要脸啊!”
周巡哪怕再傻。
那也是周家亲亲的嫡长孙。
且这么多年以来,周洪祖很是疼爱大儿子跟长孙,若不是周巡智力上残缺,这周家哪里轮得到他周敬生来当家?
怕是连看的份都没有。
周敬生眼神细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挪开视线。
似要从她脸上看出这话的真假。
他高挺的身形走到面前,弯腰落座,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
“好。”
周敬生吐声轻重得度。
“过几天阿巡就要回来了,我打算早点回去。”
江宁这是在通知他,并不是商量。
况且沈慧心白天才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最近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很担心。
江宁已经快到没法继续往下瞒的地步,若是再隐瞒,以沈慧心对她的了解程度,肯定会怀疑什么。
这些年在周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导致她异常敏感多疑。
“这件事我来安排。”
江宁没很快开口说话。
她点燃烟,粉嫩的唇瓣衔着深吸一口气。
浓白色烟雾,在她头顶盘旋开,形成一抹缥缈轻薄的雾气。
怪异的将她脸部线条柔化了不少。
并且女人那种样子看着很性感妩媚。
两人相距不到两米远,气氛也都心平气和。
周敬生一截手指,磕在膝盖处,骨节分明漂亮,他手指不算粗,但也绝对不是那种精细,看上去就十分的有力量感,压迫感。
不笑时,男人眼底的泪痣稳稳定定。
氛围到了再不开口说话,就会无比局促的程度。
“这是最后一次,我真的会跟阿巡结婚,好好过日子。”
这样的话,她说过太多次了。
江宁都觉得自己虚伪至极。
但她没办法,只能如此来说服那种强到难以控制的欲望。
白天时,沈慧心给她絮叨了许久,掏心窝子的说话。
说把嫁妆置物都办理得风风光光。
还认真的问她,会不会后悔?
打心底里说,沈慧心根本不愿将江宁嫁给周巡,可江宁的自愿跟顾虑,大过她的不愿,换个角度想,按照江宁的身份模样嫁给周巡,也算是一种间接性的保护。
毕竟身边有太多饿狼,等着往她身上扑。
周敬生挪开腿,径直去拿烟。
手指圈起拢在嘴边,亮起的火苗把他皮肤染得清透发光。
“当然。”
男人一向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江宁没再主动找话题,她把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紧实了一些,几乎是勒着。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心思乱了。
周敬生变得异常的烦躁她提这些话,尤其是跟他彻底断干净的话题。
心会丝丝发凉。
江宁抿了下唇角:“余姿莘的事……”
没等她说完,周敬生先一步夺声:“你做得没错,那是她该受着的。”
跟他在这谈论这些,令她莫名觉得反感诡异。
江宁凑过去手指,将烟头摁进烟灰缸中。
星星燃着火苗的烟头“滋”地一声灭掉。
周敬生目光定定落在她清秀白皙的手指上,刚才就是那双手,柔柔软软的揽在他脖颈上,搂得他心都快醉了,这种思绪上头来。
他猛然的抛开。
在江宁看不到的位置,周敬生眼神略微怪异。
不过他很快恢复,回归如常。
江宁起身:“我去换衣服。”
等她换好出来,房间的男人早已不见身影。
周敬生刚坐过的位置,凹陷还在。
上边估计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在。
江宁盯了两秒钟,视线转开,心底是一抹难以解释的苦笑,她现在都说不清跟周敬生是个什么关系,复杂得令她觉得头疼欲裂。
这一夜没睡三个小时。
早上八点,她就醒了。
“嗡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
江宁惺忪着一双睡眼,她抻了抻腿,去接电话。
邹俏在那头口吻大惊:“宁宁,余家这回怕是得罪死周敬生了,听说余振华被港城警局上层抓去喝茶,已经三天没出来了,恐怕凶多吉少。”
她脑中莫名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周敬生说的那句话。
他会处理好的。
既然余家存在对她的威胁。
那直接揭余家老底,是最直接快速的办法。
可江宁也不是傻的。
周敬生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把余家逼到绝路,就不怕对方兔子急眼反过来咬他一口?
反正这些年,江宁知道的,周敬生手里可没那么干净,他做过的事,搞过的人,什么样的都有,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够周家吃一壶。
这么多年无事,只不过是没人敢。
没听到她说话。
邹俏喊她一声:“宁宁,你在听吗?”“嗯。”江宁回过神来,淡声应道:“阿俏,以后别再提这两个人了。”
那边迟疑片刻:“你怎么了?”
“单纯不想提。”
江宁觉得,唯一能让她彻底断干净的办法,那就是当他死了。
等她跟周巡结完婚,她马上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