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稷你干什么!”与沈珍珠的恼怒不同,楚承稷似乎心情极好,声音轻快。“重光寺的昙花就要开了,我们得快点,免得错过花开。”察觉到沈珍珠还在挣扎,楚承稷随手拍了一下,“别急着拒绝我,昙花一年只开一次,一次也只有一两个时辰,错过了这次你可就再也看不到了。”是啊,错过这次,就再也看不到了。……不久,重光寺中。沈珍珠到了才知道,楚承稷还邀请了顾惜云。看着他们双手交握并肩而行,她深呼吸了好几次都压不住满腹的苦闷。
啪——
药碗落地,四分五裂。
送药的女使看着楚承稷手中的请帖,出奇愤怒。
她大步走上前把沈珍珠护在身后,猛地推了楚承稷一把,毫无防备的楚承稷竟被她推了一个趔趄。
还不等楚承稷发作,就见女使红着眼眶撕了请柬,大声喝道:“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公主为了你都快没命了你……”
“阿愿!”沈珍珠用力握住了女使阿愿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公主……”阿愿愤愤地瞪了楚承稷一眼。
楚承稷这才注意到沈珍珠手上的汤婆子,拧眉问:“你的身体?”
“无妨,入宫那日淋了雨,有些着凉不碍事,阿愿那丫头你知道,有口无心,你别在意。”
沈珍珠咬紧了牙关,“没什么事你先回吧,我有些累了,你们的婚礼有机会我会去的。”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苍白的厉害。
楚承稷心头飞快闪过一丝莫名不安,但他没抓到答案,就被女使推出门外:“珍珠,那你好好休息。”
楚承稷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那一刻,沈珍珠再也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寒毒入了心肺,每日喝药也压不住身体的破败了……
下午。
楚老太君也来公主府探望。
沈珍珠亲自出门把楚老太君迎了进去。
屋内,楚老太君握着沈珍珠冰冷的双手怔愣许久难以开口,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孩子,你受苦了。”
沈珍珠反握住楚老太君,微微用力。
“老太君,一国公主前去和亲没什么苦不苦的,只是今生有缘无分,和您做不成一家人。”
一时间楚老太君老泪纵横。
“你与承稷的婚事我是最看好的,只是我实在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念着那个顾家女,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永绝后患。”
沈珍珠握紧楚老太君的手,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老太君,承稷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就是想要争一个能由他掌控的未来,您就成全他这一次吧。”
楚老太君看着沈珍珠苍白的脸庞,心中悲恸。
“孩子,你对承稷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到,他绝非对你无意啊,我只怕他现在不知,待到来日追悔莫及!”
沈珍珠怔愣了瞬,随后苦涩笑笑:“您不必宽慰我了,承稷对我绝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边关三年,她见证他的思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对顾惜云的爱。
楚老太君离开公主府时,沈珍珠亲自送她出门。
临行前,她将自己给楚承稷准备的新婚礼物交给楚老太君,老太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抱着木匣上车离开。
就在沈珍珠松了口气,准备回府休息的时候,楚承稷忽地从一旁冲出来,一把将她掠上马。
“楚承稷你干什么!”
与沈珍珠的恼怒不同,楚承稷似乎心情极好,声音轻快。
“重光寺的昙花就要开了,我们得快点,免得错过花开。”
察觉到沈珍珠还在挣扎,楚承稷随手拍了一下,“别急着拒绝我,昙花一年只开一次,一次也只有一两个时辰,错过了这次你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是啊,错过这次,就再也看不到了。
……
不久,重光寺中。
沈珍珠到了才知道,楚承稷还邀请了顾惜云。
看着他们双手交握并肩而行,她深呼吸了好几次都压不住满腹的苦闷。
“你们先走,我去方便一下再过来。”
走到回廊的转角处,沈珍珠才松开被自己掐得通红的掌心。
“沈珍珠啊沈珍珠,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明知道没有结果已经放弃了吗?为什么还会痛呢?”
昙花是看不下去了。
她转过回廊,准备穿过月门离开,却没想到顾惜云和楚承稷还在原地。
他们背对着她,对话传来——
“公主殿下那么美,更是陪着你在边关同生共死三年,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哪怕一点点喜欢过她吗?”
心一提,顾惜云问出了沈珍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却见楚承稷笑着把顾惜云搂入怀中,尽是保护之态。
“傻姑娘说什么呢,我和公主只是兄弟,我心里爱的永远只有你这个温柔善良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