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尿骚味传来,接着又是一阵阵干呕声。李相看到吴氏的模样,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李曦月老早就打探到了吴氏的弱点,这女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蛇,如今让她看到一群血淋淋的蛇尸,还不得吓破胆。“简直胡闹!”李相瞪着胡子气呼呼道。这一个两个的真是太不省心了。“爹爹、母亲,你们怎么过来了?”李曦月故作惊讶道。“瞧瞧你做的好事!”李相指着吴氏道。李曦月看到吓得瘫软在地的吴氏,差点憋不住笑。
这一晚,吴氏睡得格外香甜,她期盼着一大早就有下人能发现李曦月的尸体,到时候她再去哭一哭,展现一下母女深情。
“不好了,不好了,悠然苑里出事了。”有丫环在院外嚷嚷。
吴氏听到后,心下一tຊ喜,开心道:“看样子事儿成了,那劳什子的天星阁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本夫人雇的阿猫阿狗强。”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吴氏越发坚定心中的想法,所以立马起床,梳洗打扮。
今日,吴氏打扮的很素,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要去哪户人家吊唁呢!
说来也奇怪,吴氏身边的贴身丫鬟并没有出现,吴氏可等不及了,一个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悠然苑里跑去。
此刻的悠然苑围了不少人,仆从们议论纷纷。
“依我看啊,大小姐这回凶多吉少了!”
“是呀,刚刚我都瞧见满地的血呢!”
“这么恐怖,阿大,你倒是详细说说看。”
“我啊,刚刚路过院门口的时候啊,发现……啊,夫人来了,咱们赶紧闭嘴吧!”阿大赶紧道。
这吴氏可是个狠角色,他们这些底层人可惹不起,到时候惹她不快就麻烦了。
吴氏其实早在人群中了,她刚刚正听的起劲哩。
主要是她今日打扮与往日不同,身边也没带仆从,阿大他们没有立马认出来,否则他们早就闭嘴了。
吴氏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伤心地问道:“大小姐出什么事儿了吗?”
阿大回道:“夫人,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刚路过院门的时候,听到了女子的尖叫声,还看到了一地的血,小的本想进去瞧瞧,可沉香姐姐不让我们进去,说是里头危险。”
“大小姐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得进去瞧瞧。”吴氏一副关心的模样。
她现在已经联想到李曦月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模样了。
一定是沉香太害怕了,所以没敢让人进去。
李相也听到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他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进去。
“老爷,莫要进去,里头危险。”阿大劝阻道。
“本相倒要看看,里头有什么危险。”李相气势如虹道。
阿大看到李相手里提着一把剑,也就没说什么了。
“月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怎么忍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吴氏看到李曦月的床上盖着白布,那白布上面渗着血迹,就想当然的认为李曦月死了。
正要进房间的李相心里咯噔一下,差点站不稳。
“月儿,我的好月儿,到底是谁害了你?母亲定为你报仇雪恨!”吴氏踉踉跄跄地走到李曦月床边,伸手就要掀开那块白布。
“夫人,不可。”沉香大声阻止道。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让我看月儿一眼,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月儿是不是你害死的?”吴氏质问道,伸手就要打沉香。
“够了!”李相的怒喝声传来,吓得吴氏浑身一抖。
“老爷,您来了,月儿她出事儿了。”吴氏哭哭啼啼道,一副死了至亲的模样。
李相还算冷静,他看向沉香,威严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床上的并不是小姐。”沉香回答道。
“你还敢狡辩,不是月儿还能是谁?”吴氏指着沉香问道,随即不死心的掀起了白布。
“啊啊啊啊啊……”恐怖的叫声响彻悠然苑。
是了,床上压根儿就没有李曦月,只有成堆的蛇尸。
那些蛇被砍成一段段的,滑腻的粘液混着血液浸湿了床单,有些蛇还没死透,蛇尾一抽一抽的……
突然一股尿骚味传来,接着又是一阵阵干呕声。
李相看到吴氏的模样,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李曦月老早就打探到了吴氏的弱点,这女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蛇,如今让她看到一群血淋淋的蛇尸,还不得吓破胆。
“简直胡闹!”李相瞪着胡子气呼呼道。
这一个两个的真是太不省心了。
“爹爹、母亲,你们怎么过来了?”李曦月故作惊讶道。
“瞧瞧你做的好事!”李相指着吴氏道。
李曦月看到吓得瘫软在地的吴氏,差点憋不住笑。
只听其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儿早已经吩咐了沉香,别让闲杂人等进来,为的就是怕出现这样的场面。”
沉香在一旁说道:“老爷,您进来的时候,应该也有人阻止您了吧?”
李相老脸一红,随即点了点头。
当时确实有人劝他不要进去,说里头危险,但他说的不清不楚的,谁知道里头发生何事。
“女儿相信,母亲在进来之前,也有人阻止了。”李曦月斩钉截铁道。
其实那个阿大是李曦月的人,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故意夸大其词,吸引注意力,如果有人进来,就尽力阻止。
李相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看样子是他想多了。
刚开始他以为是女儿故作弄得恶作剧,不过,现在想来,吴氏怕蛇的事儿没几人知晓,月儿不可能用这事儿吓唬吴氏。
“女儿倒是想问问母亲,为何断定女儿遇害了呢?”李曦月狐疑道。
“我,我见到一床的血,上头又盖着白布,就以为你被害了,这不是正常人的推断吗?”吴氏解释道。
“难道不是母亲早就知道点什么,所以才敢断定月儿已经遇害了吗?”李曦月冷冷道。
“月儿多想了,虽然前段时间我们有闹过不愉快,但母亲不至于,不至于心狠到如此地步。”吴氏擦着眼泪道,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老爷,您可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哪里敢买凶杀人呐,嘤嘤嘤……”吴氏大哭了起来。
李相朝吴氏看了一眼,她今日的行为很奇怪,为何穿得这么素,为何一看到床上盖着渗血的白布就断定月儿遇害了?这得好好查一查。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多言,李曦月觉得这个便宜爹应该有所察觉了吧!
“事情真相,我自会查明。”李相言简意赅道。
“月儿,你房中为何会出现这么多蛇?”李相看着那一床的蛇,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