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子晋见风若凝神色收敛了几分,便知晓她已明白自己的意思。“我虽然来了这沧州,可风家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你若是想与我合作,就先揪出你们风家内的叛徒吧。”风若凝的手蓦地攥紧,因着匡子晋的话,思绪翻涌。她不是没有猜测过,风家军是出现了叛徒,否则,前世的风家军怎么会在父亲死后,便迅速的分崩离析。纵然仲涵意十分有手段,若没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掌握了风家军的事务,迅速又果断的安排了诬陷风家的局。
可见,他也在权衡,风家是否还有更大的利能助推他一把。
前世因为她嫁给了仲涵意,便从未与这位安王殿下接触过,对他的事情仅限于那片面的三言两语的流言,况且,直到她死,这匡子晋也仍旧未在这夺嫡之争中展露头角。
风若凝感到一丝头痛,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棘手。
本以为这安王殿下能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赶往这沧州,定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如今她却看不透这位安王殿下的心思了。
想到匡子晋刚刚说风家在圣上眼中的形象,显然是在点她,可既然圣上已经容忍到极点了,为何仍要表露出要下旨为她赐婚给安王殿下的打算?
除非,这只是明面上的幌子!
匡子晋见风若凝神色收敛了几分,便知晓她已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虽然来了这沧州,可风家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你若是想与我合作,就先揪出你们风家内的叛徒吧。”
风若凝的手蓦地攥紧,因着匡子晋的话,思绪翻涌。她不是没有猜测过,风家军是出现了叛徒,否则,前世的风家军怎么会在父亲死后,便迅速的分崩离析。
纵然仲涵意十分有手段,若没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掌握了风家军的事务,迅速又果断的安排了诬陷风家的局。
风若凝本想着这一世避开与仲涵意的见面,先找一个可靠的盟友,再慢慢揪出那个风家军的内鬼。
可安王殿下不过来了短短数日,便已经察觉出端倪,足以证明,这个内鬼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早的接近了仲涵意。
仲涵意背后的人就是当今圣上!
风若凝对着匡子晋鞠了一躬,认真的道:“多谢殿下的提点!不过,我还是建议殿下考虑一下与我合作,相信一定互利互惠,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我只给你十日时间,你若是能揪出那个内鬼,这桩联姻,我想定会如你所愿。”
“一言为定!”
临行前,风若凝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小药瓶,扔给了匡子晋。
“殿下,这香料闻久了毕竟不好,这药记得服用三日,余毒可清。”
风若凝出来时,铃铛便一脸焦急的跟了上去,“小姐,刚刚将军府里的下人来报,将军意外受伤了,被人抬回府里了。”
“什么?!”
风若凝惊了一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前世从来未发生过这事儿,为何这一世会有这样的改变?
前世这个时间,父亲还在军营里训兵,回家也是花朝节过去后的大半个月,才休假回了风府。
风若凝手脚冰凉,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了风府,进了父亲的院子,就看下人们从他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风若凝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惨白的父亲,眼泪迅速涌上来,打从她记事起,父亲多次上战场,就从未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大夫一个接一个来,又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都是一样的措辞,这伤势,只看是否能撑过今晚。
风若凝守着父亲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外头天亮了,也不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