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刘氏的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哼了一声道:“要不是老婆子生病,你是不是根本不会过来?”“祖母息怒,孙女以前确实蠢笨,又容易受旁人教唆,以至于亲疏不分,还请祖母责罚!”李曦月自责道。“这会儿倒是变聪明了?”刘氏道。“变聪明倒也不是,只是今日遇到的这些个腌臜事,让孙女的心里明白了许多。”李曦月解释道。“今日之事,老身听说了,真是委屈你了。”一旁的李成华翻了翻白眼,反驳道:“明明是二姐与太子认识在先,俩人又情投意合,被大姐截胡,现在拨乱反正,委屈她什么了。”
此时还没到饭点,兄妹二人去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
今日原本是李曦月的大婚之日,厨房准备的食物非常丰盛,只是没有用到。
兄妹俩找了个角落,大块朵颐起来。
自懂事起,李曦月从来没和李成铭这么亲近过,一会儿给他盛汤,一会儿给他个撕鸡腿,弄得李成铭有些局促。
李曦月不好意思道:“大哥,以前都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好,听信谗言,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是我错了,还请原谅!”
李成铭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终于清醒了。
于是激动道:“妹妹,你能想通最好了。”
李曦月朝他会心一笑。
饱餐一顿后,俩人一起去了祖母刘氏的院子。
兄妹俩刚进门,就听到里头挺热闹的。
“我的乖孙儿,还是你最孝顺。”刘氏一脸慈爱的看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夸赞道。
“祖母平日里最疼孙儿了,孙儿照顾您是应该的。”
原来这个小男孩是李威最小的儿子李成华,是李曦惜同胞兄弟。
刚进门的兄妹俩对视一眼,然后一起问祖母安。
“铭儿过来了,快坐!”刘氏对李成铭还算热情,却没有让李曦月落座的意思,反倒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看向她,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老婆子的院子?”
“祖母,孙女听父亲说您身子不舒服,特地和哥哥一起来看您!”李曦月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前世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祖母,听父母说已经去世很多年,李曦月当时就觉得挺遗憾的,现在有个现成的祖母,她内心还是想多亲近几分。
不过,原主和刘氏的关系不咋地,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去刘氏的院子里坐坐,其他时候很少见面。
刘氏对这个孙女也是一言难尽,瞧瞧其他三个孙子孙女,基本上每天都过来请安,唯独她把自己当成空气。
想到这儿,刘氏的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哼了一声道:“要不是老婆子生病,你是不是根本不会过来?”
“祖母息怒,孙女以前确实蠢笨,又容易受旁人教唆,以至于亲疏不分,还请祖母责罚!”李曦月自责道。
“这会儿倒是变聪明了?”刘氏道。
“变聪明倒也不是,只是今日遇到的这些个腌臜事,让孙女的心里明白了许多。”李曦月解释道。
“今日之事,老身听说了,真是委屈你了。”
一旁的李成华翻了翻白眼,反驳道:“明明是二姐与太子认识在先,俩人又情投意合,被大姐截胡,现在拨乱反正,委屈她什么了。”
“华儿,别胡说。”刘氏喝止道。
“祖母,华儿所说句句属实。”
“他们这是私相授受,月儿与太子的婚事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成铭反驳道。
“二弟说的对,太子和二妹早就两情相悦,都怪孙女横插一脚,让他们只能做一对苦命鸳鸯。”李曦月一副都是我造的孽的表情。
刘氏眉头一皱,并没有接话。
李成华却是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祖母,就连那白毛畜生都不吃那窝边草,孙女可没那福气。”李曦月撇撇嘴道。
“你竟然说太子爷比不上那白毛畜生?”李成华一副要打抱不平的模样。
“我有指名道姓吗?二弟,小心祸从口出!”
刘氏一拍桌子,怒道:“你们都给我消停点,是不是嫌我老婆子命长?”
众人连忙跪地道:“祖母息怒,孙子(孙女)不敢!”
刘氏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敢的很!”
下方三人都没敢出声,李曦月瞅了一眼自家亲哥,发现他好像在偷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好了,铭儿和华儿先下去,月儿留下。”tຊ刘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
“是,祖母。”
李曦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月儿,祖母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帮不上你,你自个儿也要留点心眼子。”刘氏语重心长道。
“孙女省的。”李曦月点头道。
“不要每次祖母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出了这个门后又是阳奉阴违。”刘氏拧紧了眉心道,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我的好祖母,孙女真的知错了,从现在起一定改!”李曦月发现这个祖母对她还是蛮好的,只是以前对原主的提点,都被当成了耳旁风。
刘氏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头一阵眩晕,跌坐在了一旁的榻上。
“祖母,您是不是又头晕了?”李曦月想起刘氏一直有头晕的毛病,多年来一直没有好转,所以管家之权老早就给了继母吴氏。
刘氏点了点头,急道:“月儿,快扶我躺下。”
李曦月赶紧帮刘氏躺下,顺便摸了一下脉。
以前听父亲说,刘氏这头晕的毛病是生他的时候留下的,也就是月子病。
李曦月认为单纯的月子病不会这么严重,而且她刚刚发现刘氏的脉搏有些异常,感觉像是中了龙芽草的毒。
如果能拿到刘氏的血液,她相信自己能分辨出来。
“祖母,孙女给你按按可好?”李曦月看向刘氏,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见刘氏没有拒绝,李曦月就赶紧在刘氏的两处太阳穴按揉起来。
起先按揉力度较大,刘氏疼的有些龇牙咧嘴,差点就要爆粗口。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氏觉得不怎么痛了,头晕的症状也减轻了许多。
“月儿,你这手法甚好,以后要多给祖母按按!”
“孙女保证以后经常来。”李曦月对着刘氏甜甜地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话落,就把自己的金镯子脱下来戴在了李曦月的手腕上。
“祖母,这可万万使不得。”李曦月想要婉拒。
“拿着吧,这些年,老婆子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刘氏自嘲一笑道。
自从吴氏管家后,抠门的紧,刘氏院子里值钱又适合小姑娘的东西并不多。
“那就谢谢祖母啦!”李曦月的心里乐开了花,毕竟这金镯子确实够大,能值不少钱。
“月儿这按摩手法从哪儿学来的?”
“偶然从医书上看到的,孙女想到祖母有头晕的毛病,所以平时就自己瞎琢磨,没想到还有点用处。”李曦月不好意思道。
“这哪是一点用处,比我平时吃药的效果还好哩!”刘氏乐呵呵道。
“那就好,等下孙女把这套按摩手法教给孙嬷嬷,到时候让她也多给您按按。”李曦月瞧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孙嬷嬷道。
“老奴在这里先谢过大小姐了。”孙嬷嬷是刘氏的陪嫁嬷嬷,两个人感情甚好,只要主子头晕的毛病能好,她愿意上刀山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