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太舒服了,两人抽空就出去玩,根本忘记了生孩子的事,不想了,想起来都是泪。明月找了一匹绯色的棉布,决定给自己和女儿做套亲子装,这个颜色不艳,男孩子也能穿,干脆给儿子也做一套,明睿就算了,回头有时间给他做套天青色的。一匹布三十三尺,大人的衣服可做两套半,孩子的可做四套。没有大桌子,只好就在炕上裁起来。给自己裁了一套春衫,里布就用旧衣服了,缝缝补补又三年,本人是不想,但也不能一下子转变太快,不然小儿女也会起疑的。
005 找找感觉
半上午,李大夫过来了,给三人都诊了脉。
“嗯,你们三个都恢复的不错,再吃上两天药就行了,外伤继续涂药膏,这些天不要碰生水,尽量多歇歇。”
“李大夫,谢谢你跑来跑去,麻烦把药费算一下。”
“你只给今天的诊费100文吧,前两天的费用你家老大已经付过了,带药一共是一两五钱。”
明睿点点头,让娘子拿一百文给了李大夫,夫妻俩再次感谢。
送走了李大夫,明月又掏出二两银,拿了半两碎银出来,剩下的递给云明睿:“相公,你中午趁大哥在家拿给他,银子不能让他贴。”
明睿接过放在怀里,现在的衣服,怀里有口袋,袖里也有口袋,装东西还是很方便。
“现在没事,我去书房看看书,有事就叫我。”
“你去吧,但这两天还是要多躺躺,不能坐久了。”明月知道他是去找找感觉,古代人都是用毛笔字,虽然两人都是高材生,也都会写毛笔字,但跟这里的书生还是不一样,这些人多少年天天写的都是这个。
原身有记忆,但真正动手还不知道怎么样,比如她的绣艺。
罢了,小姑娘在这里,她就先裁件春装吧,裁衣服她内行,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差一点跟朋友一起办了个私人定制,可惜后来忙着治疗生孩子,根本顾不上花心思做生意。
翻钱的时候,她就从箱子里翻出好几匹布,男人女人都能做,原身也真是太节省了,那么多的布,为什么自己还要穿破衣服?
相公跟孩子倒是穿的一般化,难道就不怕自己穿的不好,书生相公会嫌弃?
真是个傻女子。
不过她来了,云明睿要是敢嫌她,一脚踹出去,娘子孩子他就都没份了。
对云明睿,她还是有自信的,这个人坏不到哪里去,这么多年对她那是没话说。
两人毕业后都留校当讲师,工资高,待遇好,一年还有三个月的长假,家里不用上交,反而父母还给买了房子车子,不可谓不逍遥。
正是因为太舒服了,两人抽空就出去玩,根本忘记了生孩子的事,不想了,想起来都是泪。
明月找了一匹绯色的棉布,决定给自己和女儿做套亲子装,这个颜色不艳,男孩子也能穿,干脆给儿子也做一套,明睿就算了,回头有时间给他做套天青色的。
一匹布三十三尺,大人的衣服可做两套半,孩子的可做四套。
没有大桌子,只好就在炕上裁起来。
给自己裁了一套春衫,里布就用旧衣服了,缝缝补补又三年,本人是不想,但也不能一下子转变太快,不然小儿女也会起疑的。
“娘,你在裁衣服吗?娘裁的真快。”
“朵儿站起来,我给你也量一下,回头给哥哥也裁一套,我们三人做一样的料子穿。”
小姑娘的眼睛亮起来,仿佛盛满了星光,眼睛真是生的好,两个孩子都像他们爹,当然也有些像她,原身长的也很好,不然小书生也不会心心念念地把人娶回家。
男孩不在家,明月就找来他的旧衣服,量好放大一点,可不能像村里人一样,给孩子做的松松垮垮,等合身了,衣服也破了。
干啥呢?
三套衣服裁好后,只剩下边边角角的布了,倒是有一块整点的,她给小姑娘裁了个里裤。
“娘,这两块大点的我来做两个荷包,一个给你,一个给哥哥用。”
这个颜色给爹爹做也不适合,再者,她人是小但不傻,这两年村里人背后老是说她是克星,虽然不明显,但她也察觉爹爹跟她跟她说话的次数少多了。
为这事,她就听过娘骂过爹,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这次爹醒来后就不一样了,对她很是和蔼,也不知道是心疼她摔狠了还是想通了?
“好,这些碎布娘收着,以后万一哪个地方破了,没有同色的布补。”她把这些碎布卷卷,用根碎布条系好,装进碎布袋里。
一匹布终于完成了使命。
先做自己的吧,顺带练练手,关键是原身真没有像样的衣服穿,两个孩子跟相公倒还不缺,但也不是多好,不过是跟村里人比。
拿起针线,很快上了手,结合原身的记忆,缝得又快又好。
她做事就是这样,凡事都讲究一个好,还有些强迫症,比如小男孩不在家,完全可以等他回来量,她就等不及了,不裁好了,做其他事都不安心,没法子,性子养成了就不好改。
一刻钟后,她想起来小姑娘,抬眼一看,小小的人儿,坐在炕上,也在穿针引线,小手缝的也是又快又好,根本不像是七岁的小丫头。
可见梦中的十年是真真的了。
这一家子人上辈子是真的惨,这一生,她会和明睿带着两个孩子,包括大哥一家子好好活。
既然知道了他们上辈子对自己这一家人好,那就不能不报恩。
再说云明睿,进了书房,书房其实就是一间偏房,偏房一共有两间,一间做了书房,他跟儿子一起用。
另外一间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包括农具竹匾什么的,空了一大半,因为家里的农具也不多,田都不种了,只勉强种块地。
书房却是格外整洁,大靖朝已经可以印书了,但印的书还是不够好,成本也大,主要还是书生们抄。
明睿的书房柜子上基本都是原身抄的书,毛笔字很是耐看,他磨了磨墨,开始几个字不怎么样,不多时就写的差不多了,相信稍微练练会更好,他本人的毛笔字也很是不错的。
还有些字就稚嫩多了,但也是工工整整,看来是小男孩写的,八岁写成这样已经很能看了。
他拿过几本在读的书,一刻钟后,心里轻松了,文言文他不担心,这些年学了不少,记忆力也不错,加上原身书读得也很好,只是阴差阳错没有考上秀才。
依原身的才学,那是够够的了。
他在心里默背起四书五经来,却不料,那简直是行云流水,绵绵不绝,原身实在是个勤奋的人,可惜了。
现在快四月初,休息十天后,顺便抄好话本,到时候就去县城看看。
六月底报名,时间足够他好好温习书本,一切都来得及。
车辆还是得备一个,这里到县城牛车得一个多时辰,全村只三头牛,村长家一头,大哥家一头,还有一头是萧老三家的,萧家牛车去镇上一天一个来回,一个人一趟收两文钱。
一天下来,五六十文还是行的。
再买他就买骡车了,劲大又温顺,拉得还多,只不过小毛驴带车只要八两,骡车却要二十两左右,乡下娶个媳妇十两都够了。
原身当初娶明月,也只花了十五两,还因为是秀才的女儿,不过陪嫁也赔了不少,算是还回来了。
这次夫妻俩出了这事,没人去通知明家,明家人都是不知道的。
明月是家里的老大,又是唯一的女儿,自小也是娇生惯养,如果知道该是如何的担心?
明睿想到这次出乎意料的来到这里,万幸是夫妻俩一起来的,离了彼此,哪里还有真正相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