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方才萧吟知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她会脑补萧吟知为难萧平楚的场景。她居然发现,自己的心是会疼的。林豆蔻纠结得入了神,连马车是什么时候于王府前停下的都不知道。“……王妃,王妃?”神针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外传来。她已经在府外等待许久了。“啊?”林豆蔻抬起头。神针弯身进马车,搀扶着林豆蔻出来。又抿唇笑道:“王妃娘娘怎么出神这样久……咦,王爷没有与您一起回来吗?”林豆蔻收回乱飞的思绪,撇撇嘴,道:“没有。说是去祭拜故人了。”
萧吟知顺手将完好的冰糖葫芦抄来,掂量把玩了两下,罕见地与她说全乎了。
“本王把你的心意带去给和王,顺路再去祭拜一位故人。”
“哦……”林豆蔻懵懂地点点头。
见她傻乎乎呆愣愣的,萧吟知懒散地道:“你想与本王一同去?”
“去……去哪里?见和王殿下吗?”林豆蔻睁大眼睛,摇头像甩水,忙不迭地道,“不,不了!”
萧吟知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旋身下了马车。
如同晨风流云,转瞬不见。
望着空落落的身边,林豆蔻陷入了沉思。
萧吟知方才的话提醒了她。
她就算是与和王有过什么,但是总归是嫁给了墨王,不是嫁给的和王。
她与和王之间的关系说近是近,但是毕竟是孤男寡女,能少些流言蜚语就少一些,日后少相见吧。
林豆蔻咬紧下唇,默默地垂下眸光。
从她的私心出发,她不希望萧平楚被人猜忌。
可能方才萧吟知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她会脑补萧吟知为难萧平楚的场景。
她居然发现,自己的心是会疼的。
林豆蔻纠结得入了神,连马车是什么时候于王府前停下的都不知道。
“……王妃,王妃?”
神针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外传来。
她已经在府外等待许久了。
“啊?”林豆蔻抬起头。
神针弯身进马车,搀扶着林豆蔻出来。
又抿唇笑道:“王妃娘娘怎么出神这样久……咦,王爷没有与您一起回来吗?”
林豆蔻收回乱飞的思绪,撇撇嘴,道:“没有。说是去祭拜故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林豆蔻下意识地回避了有关于萧平楚的信息。
只说是去祭拜故人,没说萧吟知先去和王府上送她的“心意”。
“啊……故人啊……”
神针仿佛是吃了一惊,又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怜悯的神情。
林豆蔻与她一起往府中走,淡声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方便与本王妃说的吗?”
“没有,只是王爷大概……大概又去祭拜阿泓姑娘了。”神针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阿泓姑娘?阿泓姑娘不是仅是失踪,未曾死亡吗?这就急着祭拜了,到底是真爱还是诅咒呢?”林豆蔻挑起了左半边的眉毛,表情煞是震惊。
神针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在附近,这才松了一口气。
“您小声些。阿泓姑娘在府中是禁忌,王爷向来不许人提的!前一年有个小厮说漏了嘴,竟是被拖出去生生打死了呢……”
她一边恐惧地缩缩脖子,一边与林豆蔻说。
林豆蔻拿食指抵在唇边,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声些。
神针这才又说道:“王爷为阿泓姑娘立了一座衣冠冢,正是因阿泓姑娘下落未明,所以衣冠冢上并没有写名姓,仅聊以慰藉思念。”
林豆蔻撇撇嘴,嘟囔道:“表面工夫。”
人都丢了,有建衣冠冢去哭两嗓子的工夫,再多花些心思在寻找上不好吗?
“王妃,当心隔墙有耳呀……”神针急得团团转,就差伸手去捂自家主子的嘴巴了。
林豆蔻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放心,就算王爷的人听见了禀告给王爷,王爷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他还需要我给他做事呢……”
没有她,青苗法可就要正常推行了。
这肯定不是萧吟知想要看到的。
神针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王爷能用得到一个被关在冷苑三年的王妃做事?
难道王妃是吃阿泓姑娘的醋,吃傻了?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连忙安慰道:“没事的,王妃娘娘,阿泓姑娘走丢了那么久,应该是回不来了,您是府中的女主子,您别与故人介怀。”
可在林豆蔻眼里,萧吟知妥妥的就是渣男。
马车上主动暧昧擦脸,下了马车就去给另一个女子上坟,不是渣男是什么?
“哎呀!”林豆蔻耸耸肩,“我能为了一个做表面工夫的渣男争风吃醋吗?”
古人或许对男子花心司空见惯,但是林豆蔻拥有现代的灵魂,完全无法共情。
京郊,山清水秀的小山尖。
“阿嚏——”
席地而坐的黑衣男子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微红的鼻尖,冲着对面道:“你莫非是在天上咒骂我?走都走了,还不安分……”
萧吟知的对面屹立着一块大理石碑,石碑光滑无痕,厚重朴实。
石碑前的地上摆着一样黑绸缎包裹的东西。
风吹过来,黑绸动,草木动,萧吟知的发丝动。
唯有石碑矗立不动,无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