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忘了恶灵本身就是害人的东西了。“啪!”季桑宁一巴掌又甩过去。恶灵顿时停止了哭声。却依旧有些抽泣。“我想起,封印我的是谁了。”在这只恶灵说话的时候,与朱夏互掐的那只也突然停止了动作,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了。“谁?”“儿......子。”“是我儿.....子......”恶灵声音嘶哑而难听,却不难听出其中伤心。朱夏愣了一下,觉得难以置信:“你亲生儿子把你们封印在这里?”
这是变态吗?
“我错了,我竟然以为你只是个普通小女孩。”
朱夏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
普通小女孩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鸟不拉屎的小村?普通女孩怎么会让余山海那样的人物请去帮忙?普通女孩能把恶灵像拎麻袋那样拎着甩吗?
他这边正在感叹,恶灵咆哮一声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朱夏怪叫一声,急忙挥舞着他的小铲子,每一下击打在恶灵身上,恶灵的黑雾便会稍微散去一些。
季桑宁这边直接化身暴力狂。
身为六纹天师,这些无形的恶灵鬼怪在她眼中就完全就是实体化的,当然可以随便抓住,况且这恶灵虽然怨气深重,但是真正实力完全比不上厉鬼的等级,她收拾起来可不就是随随便便吗?
恶灵主要是怨气所化,与鬼魂有本质上的区别,对普通人杀伤力大是因为恶灵能勾起人心中恐惧的,怨恨的东西,让人在恐惧中自我毁灭。
但是对季桑宁毛用都没有。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她能恐惧什么?她能怨恨什么?关键这个没心的人还是个捉鬼天师,天生的克星,这不纯纯踢铁板上了吗?
季桑宁摔得恶灵惨叫连连,最后爬着往边上逃。
它爬!它滚!
它就应该躲在罐子里永远不出来。
虽然那坛子又小又憋屈,但是没有这个怪物的荼毒,那简直是它的天堂啊。
呜呜呜,它在坛子里招谁惹谁了?
这个暴力狂放它出来还打它!
变态!
丧心病狂!
毫无鬼权!
溜了溜了。
看到墙角的坛子碎片,恶灵内心在咆哮。
碎了!
它可爱的温馨的小家,已经碎了。
就在恶灵在地上阴暗爬行的时候,季桑宁穿着玛丽珍鞋子的小脚脚狠狠踩在了恶灵的腿上,她眯起眼睛弯着腰:“往哪爬呢?”
“穿得越粉,揍人越狠。”看着那抹粉色的娇俏影子,朱夏打了个寒颤。
季桑宁拎起那只恶灵:“说吧,谁把你们封印在这儿的?”
恶灵懵了一下,嗷嗷嗷瞎叫唤。
季桑宁一巴掌甩它脸上:“说人话。”
怎么?和她说鬼话,看不起谁呢?
“是......是......”恶灵委屈巴巴,却怎么都想不起是谁,只能有些茫然地回忆。
它们被封印在这里,属于人类的记忆和理智一直在退化,整个都是怨气化身,只想哪天冲破封印大杀四方。
今天封印是破了,和理想中完全不一样嘛!
“你要找到封印它们的人?”一旁朱夏还在与那只恶灵互掐。
他不像季桑宁那么变态,只能拿着各种工具敲。
当然,也有可能朱夏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本事。
“嗯。”季桑宁觉得这人与殷学林或许有关系。
恶灵想着想着,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哭声闻者伤心。
从呜咽化作嚎啕大哭。
“你看,你看,你把人家都打哭了,这哭得多伤心啊?”
朱夏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好像忘了恶灵本身就是害人的东西了。
“啪!”
季桑宁一巴掌又甩过去。
恶灵顿时停止了哭声。
却依旧有些抽泣。
“我想起,封印我的是谁了。”
在这只恶灵说话的时候,与朱夏互掐的那只也突然停止了动作,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了。
“谁?”
“儿......子。”
“是我儿.....子......”
恶灵声音嘶哑而难听,却不难听出其中伤心。
朱夏愣了一下,觉得难以置信:“你亲生儿子把你们封印在这里?”
哪有亲生孩子能做出这种事呢?
这不是小棉袄,这是小寿衣吧?
这简直是要自己的父母永世不得超生啊!
并且还要以此庇护自己时运顺遂。
简直丧尽天良。
两只恶灵同时点头,看上去非常伤心。
“殷学林吗?”
季桑宁蹙着眉头。
她没什么感觉,她只想弄清楚殷学林到底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按照那假道士说的殷学林就是招摇撞骗,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做到的?
“嗯。”
果然是他。
“那个,小姐姐啊,那现在怎么处理?”
朱夏问道。
他看到了季桑宁小拇指的纹路,猜到季桑宁应当是捉鬼天师一脉。
在对付恶灵这一块上,季桑宁有绝对的发言权。
“收了炼化。”季桑宁面无表情。
“要不净化他们,让他们有转生的机会吧?”
朱夏犹豫了一下。
“不然呢?”
季桑宁莫名其妙地看着朱夏,炼化之后,也就相当于净化他们的怨气,他们若是愿意,自然有转世的机会。
怎么朱夏说得她分分钟就要将这两只恶灵打得魂飞魄散了似的?
师父从小教她的就是不能将所有鬼怪一概打散,她感知不到很多感情,小时候将一只迷路在森林的小孩的鬼魂打散了。
那次,师父罚了她三天不能吃饭。
“万物有灵。”老头说了这句话。
季桑宁天性凉薄,但是老头子却是在尽力将她往正道上拉。
“啊?......行,行,你说了算。”
朱夏急忙说道。
主要是季桑宁刚才那阵仗,将恶灵打得满地爬,到底还是有点恐怖的。
季桑宁二话不说将两只恶灵全部装进了纳魂袋。
现在是没有时间炼化了。
“哎哟,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啊?怎么一会不见把人家祖屋的墙都推翻了?这祖屋很多年了,破坏财务得赔钱的。”
方才的老奶奶终于来了。
却一来就看到殷学林家本来就只剩下的两堵墙,现在只剩下一堵墙还坚挺着。
季桑宁还没说话,朱夏便怪叫一声:“哎呀我的奶奶诶,你看你们村多危险?我们从这经过墙就塌了,差点砸到我,瞧,我弟弟都给吓哭了,你这出了事,你得赔啊!”
“哎,你这个后生,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老奶奶叉着腰,怎么还堂而皇之问他们要钱了呢?
“我弟弟脑子不好,腿脚不便,现在这一吓可能直接吓成脑瘫了,我想想,这下半辈子你们村都得养我弟弟才行。”
朱夏指着虎头说道。
“我......”老奶奶看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虎头,怎么突然就多了个脑瘫儿了?
“不是,你们到底做什么的?我们村长可说了,那坟不能挖!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情,我们要让死去的人安息。”
“当然,要是绝对要挖的话,你也得给点安抚的费用,我们请个大师来做两场法事,也不多,你们就给个十万块钱就行了。”
老奶奶清了清嗓子,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十万块?”
朱夏眼珠子一蹬。
一向只有他挣死人的钱,现在死人还想挣他的钱?
这可不行。
他看了季桑宁一眼,心中嘀咕着这丫头不是捉鬼天师吗?怎么跑着村子里要挖别人的坟?
那坟的主人是干了啥惹到她了,死了都得把坟给掘了。
“对,十万一分不少。”
老奶奶说道。
“不用了,我不挖了。”季桑宁说道。
已经没有必要了。
挖开了,有人如何?没人又如何?
她现在很确定,殷学林没死。
甚至,在殷学林背后还有其他人存在。
她的心脏,若是被换给了别人,一旦她接触到那个人就必然有反应,若是没有,那么也该找到去处。
哪怕是腐烂成了地上的一捧泥,是她的,就是她的。
没有就这么算了的道理。
“为啥子就不挖了呢?你这说好了要挖的,人都给你叫好了啊。”
老奶奶却拦住季桑宁不让走。
“老奶奶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损阴德的事吗?”
朱夏问道。
“小姑娘说了,损阴德记她账上。”老奶奶摆摆手。
“小姑娘啊,你要是觉得钱要多了,我们也可以给你打个折啊,只要你开口,我们现在就去挖。”
老奶奶还在游说。
总之这坟,非挖不可,这钱,也非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