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烟只是努力扒拉原主的记忆。她得确认一件事,那就是看看原主和这个雷雪涛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还好还好。虽说雷雪涛死缠烂打想要原主和他睡觉,奈何原主还有最后一点脑子,说什么都没和雷雪涛发生那种关系。甚至连牵手都没有!确认了这一点,郁如烟就什么都不怕了。她回头看了岳芳一眼,忽然邪魅一笑,弯腰捡起块青砖,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唔,还挺趁手!然后,趁着雷雪涛还在大放厥词的时候,郁如烟出其不备冲了出去,稳准狠的,朝着这狗男人的后脑勺就是重重一击。
岳芳嘴硬心软。
原本对郁如烟抱有成见的她,在看到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忙前忙后给她帮忙跑腿,一口一个“岳姐”,她也不忍心再对她冷眼相待。
罢了罢了,反正这破厂子也没几天的活路,她再忍忍也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一上午的功夫,已经来了十几茬打着各种理由来看郁如烟的员工。
一时之间,财务科成了动物园,郁如烟则是被人观赏的猴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恼火有多恼火。
终于,岳芳忍不住了。
当废渣车间那几个无赖嘻嘻哈哈进了财务科办公室,用那种轻浮恶心的眼神打量郁如烟时,她跳起来,一把揪住了对方领头人的衣领。
“我们财务科是你们随便能进出的地方吗?你今天最好给我说个理由,不然我把你扭送到厂长那里,让你小子马上滚蛋!”
这无赖显然是有点害怕岳芳。
他忙嘻哈笑着说道:“哎呀,我们这也是好奇嘛,雷雪涛,就我们车间的副主任,他和这位女同志的关系不一般呢!”
岳芳追问道:“怎么个不一般法?”
无赖露出猥琐暧昧的笑,说道:“听说她一边和别人搞破鞋,一边对雷雪涛死缠烂打,啧啧,还为了雷雪涛跳河自杀呢!”
“你放你娘的屁!”
岳芳一把将无赖推开,骂道:“那雷雪涛是什么狗德行,整个厂的人都很清楚,为他跳河自杀,呸,狗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哎哎哎,郁如烟你干嘛?”
只见郁如烟已经冷着脸抓住无赖的衣领,厉声问道:“雷雪涛呢?他人在哪里?”
玻璃厂废渣车间后面的车棚里,一群工人正捧着饭盒吃午饭。
“雷主任,你再多讲讲你和财务科那女同志的事呗!”
有人在起哄,围着坐在石头墩上的年轻男人笑闹。
这年轻男人就是雷雪涛,长得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个子高,还皮肤白,确实帅气。
“说啥?你们想听啥?人家郁如烟可是离休干部的孙媳妇,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雷雪涛端着铝饭盒,笑得很是猥琐。
“哦哟,咱们雷主任还是谦虚了啊,离休干部的孙媳妇又如何?不还是痴痴迷恋你,甚至为你跳河的嘛!”
旁边的人碰了碰雷雪涛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雷主任,我刚才去瞧了,别说,那女同志还真是好看,你和她……”
话没继续往下说,可在一众人猥琐的笑声里,谁都知道内容不堪入耳。
“说句实话,我是真不愿意碰她,毕竟咱这条件,是吧,有的是姑娘送上门来,但架不住她非要脱了衣服往咱床上爬啊!”
雷雪涛“啧”了两声,说道:“但别说,真白啊,那小腰真细,哼哼唧唧那么一哭,滋味还挺不错!”
人群一阵哄笑,有人又追问道:“没闹出人命吧?”
雷雪涛一脸得意说道:“瞧你这话,闹出人命也能去医院做手术嘛,咱只负责播种,做流产手术的钱,还是她自己个儿出的呢!”
一群不要脸的男人,因为雷雪涛这番话,各个儿都笑得越发猥琐。
“敢情那位离休干部的孙子,是个喜欢戴绿帽子的主儿?”
“要照这么说的话,改天我也去财务科勾搭勾搭那娘们儿,再给离休干部的孙子戴一顶绿帽,没准人家好这一口呢!”
……
在墙角站了十多分钟的郁如烟和岳芳,将这一群狗男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岳芳皱眉看着郁如烟,说道:“这你还能忍得住?要是搁我,我早就上前撕烂这帮畜生的嘴了!”
郁如烟只是努力扒拉原主的记忆。
她得确认一件事,那就是看看原主和这个雷雪涛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还好还好。
虽说雷雪涛死缠烂打想要原主和他睡觉,奈何原主还有最后一点脑子,说什么都没和雷雪涛发生那种关系。
甚至连牵手都没有!
确认了这一点,郁如烟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回头看了岳芳一眼,忽然邪魅一笑,弯腰捡起块青砖,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唔,还挺趁手!
然后,趁着雷雪涛还在大放厥词的时候,郁如烟出其不备冲了出去,稳准狠的,朝着这狗男人的后脑勺就是重重一击。
雷雪涛当即就被开了瓢。
脑袋上的血像是喷泉似的往出涌,别说雷雪涛本人被砸晕过去,连身边那些流氓也被吓得面如青灰。
然而郁如烟可没打算就此放过雷雪涛。
她再挥一砖,直接将准备反击的雷雪涛撂倒在地,然后直接踩在这货身上。
“给你重新说话的机会,你要是不识相,我不介意弄死你!”
郁如烟冷笑着说道:“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豁不出去!”
雷雪涛清清楚楚看到了郁如烟眼底的杀意。
他哪里还有刚才造黄谣时的猥琐与恶心,此时随着脑袋上的鲜血涌出来,死亡带来的恐惧让他瞬间尿了裤子。
“你也知道我是离休干部的孙媳妇,哪怕我杀了人,我婆家也能保住我!”
郁如烟恶狠狠说道:“反倒是你,手里干过的罪恶之事还少吗?”
她抬头,看着那些准备逃走的员工,怒声喊道:“谁踏马赶走?都给我站着别动!”
她就是要一个真相,要一个雷雪涛亲口说出来的真相。
造女孩黄谣的成本很低,不过一张嘴几句话的功夫,可带给女孩的,却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害!
甚至这黄谣能逼得女孩走上绝路!
雷雪涛的声音在抖,他嚅嗫说道:“那都是我胡说的!”
“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清楚真相是什么!”
郁如烟又给了雷雪涛一砖,声音里带着怒气。
“我和郁如烟只是一个村的邻居,是我一直缠着她不放,我也从没碰过她,她更没有堕过胎!”
郁如烟冷笑问道:“那跳湖自杀呢?是我因为爱而不得才自寻短见的吗?”
雷雪涛生怕自己真被这个疯女人给弄死,忙不迭开口说出真相。
“不是!是我在得知你要嫁给其他男人时心怀嫉妒,所以才抓住你被父母虐待的痛处怂恿你,游说你,逼着你跳湖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