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到这种最后关头,江涟漪之便越是紧张。听明白江涟漪之不是在担心宁闻庸,江清庭面容柔和起来,道:“无事。”“太子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一次性解决了四皇子和老皇帝。”太子打算正式登基了。如今朝堂内外都被太子把持着,原本依附丞相的官员叛变到太子阵营,令方丞相在朝中也隐隐感觉到吃力。四皇子要想翻局,只有宫变这条路可以走。江清庭道:“这些我和太子殿下都时刻准备着,阿姊不必忧心。”说是这样说,但江涟漪之还是难掩不安之情。
宁安长公主呼吸一滞,被这个常年病弱的侄子震了一瞬,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自觉落了面子,紧接着更加恼怒:“太子,你不敬长辈,忤逆不孝!”
“不孝?”太子缓缓笑了起来:“既然已经不孝了,孤就直接让人将你们二人斩首,皇姑姑觉得如何呢?”
他明明是笑着说出了这话,可宁安长公主却感觉周身一寒,目光中忍不住露出了惊恐之意。
以往病歪歪、深居简出的侄子,撕破脸面之后,竟然是这样一副凶残可怖的面容。
太子咳嗽了一声,随即招来外面的宫人:“将皇姑姑送到皇祖母那边,以免皇祖母一个人孤单。”
宁安长公主这下不敢多话了。
……
太后和宁安长公主的落难,令众人看出来太子的雷霆手段,本来隐隐担忧他过于优柔寡断的众人,顿时安心起来,更加尽力辅佐他。
但江涟漪之却越发感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江府,夜凉如水。
江涟漪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抱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背后传来了江清庭的声音:“阿姊,怎么了吗?”
“我在想宁闻庸会什么时候动手。”江涟漪之叹了口气,实话实话。
她没注意到背后之人突然睁开的眼睛,里面满是寒光。
但江清庭只抱着她,语气温柔道:“怎么忽然想这些?”
江清庭道:“宁闻庸和方丞相不动手,我总觉得不安宁,不知道头上的刀会何时落下来。”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万一哪一次没防住,宁闻庸还真钻了空子,得手了呢?
越是到这种最后关头,江涟漪之便越是紧张。
听明白江涟漪之不是在担心宁闻庸,江清庭面容柔和起来,道:“无事。”
“太子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一次性解决了四皇子和老皇帝。”
太子打算正式登基了。
如今朝堂内外都被太子把持着,原本依附丞相的官员叛变到太子阵营,令方丞相在朝中也隐隐感觉到吃力。
四皇子要想翻局,只有宫变这条路可以走。
江清庭道:“这些我和太子殿下都时刻准备着,阿姊不必忧心。”
说是这样说,但江涟漪之还是难掩不安之情。
七日后。
太子等的机会来了。
皇宫中灯火通明。
士兵们举着火把从宫门外冲了进来。
“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
高声呼喊着,守宫门的人顿时丢下武器,跪倒一片。
宁闻庸拿着长剑,走在最前方,面容在夜晚火光的照耀下,略显冷硬。
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宫,却没有发现太子的踪迹。
“御书房、寝宫这些地方都找了吗?”宁闻庸问道。
侍卫回答:“都找了,就是没有人。”
他问道:“是不是因为太子已经偷逃出宫了?”
宁闻庸皱起眉,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他看着面前满是煞气的士兵们,强压下内心担忧。
目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最后,宁闻庸道:“去父皇寝宫!”
大宁王朝,是时候该有新皇了。
谁知,到了皇上寝宫所在地方,一直没有出现的太子却出现在了这里。
见到他,宁闻庸原本不安定的心落了下来,脸上露出笑意:“三皇兄。”
他自以为太子是手下败将,谁知太子脸上却丝毫不见担心的样子,也露出一个笑容:“四皇弟来父皇这里,该不会是想让父皇‘写’下传位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