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知道？哼！我有远房亲戚在这里当清洁工的，如果不是她打麻将的时候说起，我们还不知道呢，听你妈说，你舞蹈很厉害，那肯定能赢的吧？”“赢不赢跟你有什么关系？”“叔叔呢好不容易托关系进来的，最近手头紧，赢了的奖金就当是借给叔叔用用？”“你痴心妄想，别说我现在还没比赛，能不能赢是一回事，就算我拿第一了，那奖金也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凭什么给我？就凭我是你老子！”“我爸爸早就死了！！！”
特招室。
刚进门的张千楠，就去一旁的开放式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薄唇轻抿，酒液顺着喉咙滑下。
“还是年轻好啊，一群群青春靓丽的小妹妹，诶，你们看到刚才有多少小妹妹问我要v信吗？”
付青凛坐在单人沙发上，也不晓得在想什么，方旬倒是应了一句，“没看见撩老付的更多？只不过老付没理才转而去问你要而已。”
“啧，不说话会死？”
吱——
三人往门口看去，只见肆野紧牵着女孩的手走进来，女孩眼眸清澈，肌肤雪白，樱唇微翘，显然心情十分好，此刻换回了自己的小裙子，怎么看怎么嫩，张千楠心里再次吐槽肆野。
伸手把自己原本大大咧咧开到胸口的衬衫扣子给不动声色的扣上。
“哟～舍得给我们瞧瞧啦？哎呀，来来来，小嫂子，坐这坐这。”
肆野睨了他一眼，“一边去，少点孔雀开屏，你媳妇还是我媳妇？”
张千楠摸摸鼻子，嘿嘿地笑着，“我哪敢跟你抢媳妇。”
“乖乖，这是张千楠，搞娱乐公司的，那是方旬，那次去的连锁火锅店就是他开的，还有那是付青凛，S大的教授。”
“我叫姜且，你们好。”
“小嫂子不介意就喊我一声楠哥也行。”
方旬和付青凛则是点点头示意了一下，付青凛望向两人的后面，没有看到想见e的人，不由地垂下眼眸。
张千楠看了一眼付青凛，瞬间意会“诶，小嫂子，你的那两位小姐妹呢？没来？”
“没呢，黎礼要去找她妈妈，暖暖去还衣服去了。”
“哦~听说是临时通知改规则的？没想到今年青雅花样那么多。”
“是呢，幸好戏剧团的团长是我们班同学，就直接向他借了套衣服和发饰。”
“对对，那比赛演挺好的，我都入戏了。”老付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咳，我有相识的同学在这里任教，刚才联系我了，我去问候一下，失陪了。”付青凛温声的道了一声歉，便又起身离开了。
肆野看见付青凛的那刻就忽然想起顾向暖为什么眼熟了，所以张千楠的那番套话并未阻止。
姜且倒是觉得张千楠挺能聊的，不愧是娱乐公司的老板，死都能让他说成活的。
肆野给她倒了一杯常温的橙汁，又拿了一些小零食投喂，大手搂着姜且细腰，一边看比赛直播，一边和另外两人说事，偶尔还能对比赛发表两句。
……
另一边，顾向暖心不在焉的拿了个袋子把衣服收拾好，拿手机准备联系戏剧团团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包包，里面掉出了好几样东西，其中一支钢笔尤为显眼，一支很贵很贵的某大牌的钢笔。
“同学，先用我的吧。”
当时的她因为妈妈的原因已经心力交瘁了，再加上高三学业压力，压抑了许久。
老师叫她帮忙捧着一大堆的资料去礼堂，要分发下去给听讲座的人的，还说一个人领了资料就要那个人在表格上签名的。
可是路上被人碰到了，资料撒了一地，表格被踩坏，连笔也烂了，那个人还跑了，连句道歉都没有，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她蹲在校道边发泄似的哭了起来。
“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泪眼朦胧间只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帮她捡资料，很温柔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像是春日的暖风，裹紧了她冰凉麻木的心，为她驱散不安。
“要签名的纸坏了，笔也烂了。”
女孩抬头，红肿的双眼此刻却有些看不太清男人的面容，他背对着阳光，光晕包裹着他的全身，就好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灵一样。
男人手指轻触女孩泛红的眼尾，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他是S大的教授，是来开讲座的。
后来她只记得，男人带着她找到了她的老师，替她解释，老师没有怪她，他还把他的笔给她拿去签名。
她站在后门听其他同学说，原来他叫付青凛，他的讲座人满为患，大家都想一睹传说中最帅S大的天才教授的风采。
再后来，等他走了，她都没能还上他的笔。
顾向暖轻轻地抚摸着钢笔，把钢笔放回包包，心想应该把笔还回去的。
高岭之花，如何奢望。
联系好戏剧团团长以后，顾向暖就捧着袋子离开了更衣室。
青雅有专门的一栋楼是给学生社团活动用的，戏剧团更是第三层都是他们的，团长告诉她社团的门没锁，放回道具房以后拍照给他就行了。
此刻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去看比赛了，校道没什么人，顾向暖却隐隐有点不安的感觉，很强烈，总觉得有人跟着她，走到社团大楼楼梯下拐弯角的时候，终于知道不安的感觉哪里来了。
“暖暖。”
顾向暖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骤然一僵，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身看向后面的走廊。
一个她熟悉又害怕的身影，下意识就想跑掉，奈何后面的男人比她更快的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拖进了楼梯底的角落。
“陈德强，你放开我，这里是学校！”
陈德强，是她妈妈的男朋友，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她劝过妈妈，但是妈妈完全不听她的，而且男人一直以来看着她的眼神不怀好意，令她十分的不舒服，她都是能避就避的。
“嘘，嘘，别嚷嚷。”男人靠近顾向暖，一股汗臭味熏得她直皱眉头。
“暖暖啊，怎么学校有芳华会这么大事不告诉叔叔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知道？你是我的谁啊！”顾向暖一边推搡挣脱，一边往后退。
“切，我很快就是你的继父了，你说我是你的谁？”陈德强咧开一嘴大黄牙，被抓住的手如同毒蛇缠绕。
顾向暖确实被刺激到了，眼眶通红，心里的怨愤被打开了一个闸门，忍不住对着陈德强大骂了起来。
“妈妈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烂人。”
“烂人？我是烂人，你那就是烂货，你也是烂货生的东西！”
“别废话，老实说，你那啥芳华会的比赛赢了是不是有奖金？听说很多？”
“你为什么…”她明明都瞒着他们的。
“为什么知道？哼！我有远房亲戚在这里当清洁工的，如果不是她打麻将的时候说起，我们还不知道呢，听你妈说，你舞蹈很厉害，那肯定能赢的吧？”
“赢不赢跟你有什么关系？”
“叔叔呢好不容易托关系进来的，最近手头紧，赢了的奖金就当是借给叔叔用用？”
“你痴心妄想，别说我现在还没比赛，能不能赢是一回事，就算我拿第一了，那奖金也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给我？就凭我是你老子！”
“我爸爸早就死了！！！”
陈德强没想到平时看着文文弱弱不声不响的女孩竟然敢这么反驳他，简直气昏了头。
“你妈要嫁给我了，你是你妈的女儿，我就是你爸！不认也得认！不认我就打到你认为止！！”
顾向暖却倔强的盯着他，“陈德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你做梦！！”
她偷偷把手机藏在身后，连续按了手机关机键五下。
陈德强恼羞成怒，举起大手就往顾向暖的脸扇去。
“啪！”重重的一巴掌，顾向暖的右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作用力下还往墙上撞了过去，头一下子被撞得恍惚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一股难以言喻想呕吐的感觉涌上来。
“黎姐…姜姜…”
“喊什么！我告诉你，也就我才敢要你妈这种女人，要不是你妈伺候得我舒服，带着那么大的拖油瓶，谁敢要她啊？现在就问你要点钱而已，还顶嘴了是吧”
“我都说了我没钱！！”
顾向暖此刻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眼泪溢出，有谁能来帮帮她。
就在陈德强的脚即将踹到她的身上时，一道身影晃过，陈德强的侧腰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身体撞向墙壁还反弹了一下，重重摔到地上。
“啊—”，惨叫声从楼道传出来，顾向暖被护在了怀里。
是熟悉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