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杳依旧神情淡淡“你说。”“毁坏军婚是重罪,”纪闻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程馥杳“……”离婚是他提出来的,跟她说什么毁坏军婚……转瞬,程馥杳就想明白了,这是说原主跟那位许副营的事。事情虽不是程馥杳做下的,可却是她现在这具身体做下的事……程馥杳微微蹙眉,这事……,要说是原主做下的,但原主的动机是眼前的纪闻叙,所以她真不好跟纪闻叙掰扯这件事,只抿了抿唇,开口“是外面那些人嚼什么舌根了吗?”“没有的事,你误会了。”
属于程馥杳的那份面被端走了,程馥杳只能就着锅里剩下的汤,又煮了一些。
好在煮面简单,也快。
几分钟以后,面也就煮好了。
可这时,纪闻叙也端着碗回来了。
程馥杳看看锅,再看看他的碗……
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她也饿。
所以那句“还要吗,”她说不出口。
她不说,纪闻叙也看出来了,他刚刚吃的那份,是属于程馥杳的,人家压根没准备他的份。
也是,从程馥杳到这边来,他这是第二次回家属院,程馥杳又不是未卜先知,做饭自然是做她一人的份……
想到这,陆团长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那句“还有吗?”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端着碗的手紧了紧,最后,纪闻叙还是默默洗碗去了。
趁着他洗碗,程馥杳赶紧把锅里的面给盛出来。
没有鸡蛋了,没有香菜了,也不要紧,还有汤,还有些番茄。
盛完面,程馥杳端着碗就跑。
站在那洗碗的纪闻叙“……”
他像是会抢饭的人吗?
纪闻叙洗好碗到堂屋的时候,程馥杳正埋头吃面,刚入秋的天气,她吃的鼻尖冒汗。
见纪闻叙过来,还不着痕迹的把碗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纪闻叙“……”
他看着窗明几净,整洁有序的房屋,再看看埋头吃面的程馥杳。
记得上次回来,这房间可没有这么整洁有序。
程馥杳把东西扔的乱糟糟的。
他继续盯着程馥杳,不得不说程馥杳长相真的很占优势,她身材高挑,皮肤雪白,头发乌黑柔顺,无论从哪看,都是个漂亮的女人。
但她的性格……
想到人家跟他说的话……
纪闻叙拉了一张椅子在程馥杳的对面坐下,等程馥杳吃完了面,他才抿唇开口,“我给你哥打了电话。”
纪闻叙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盯着程馥杳的神色。
之前无论他说什么,程馥杳都会炸毛,程馥杳看见他,好像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他睡觉。
其实今天纪闻叙回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准备好了接受程馥杳的发疯。
但无论程馥杳如何发疯,这一次,他跟程馥杳之间也是要解决的。
当初他一时糊涂,顾念着余,陆两家的交情,也看程馥杳闹腾的实在厉害,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农药的,再加上母亲的劝说,他也就糊涂的跟程馥杳扯了证。
而事实证明,人,任何时候都不能糊里糊涂的做事。
他以为当初程馥杳疯的那么厉害,是因为她真的觉得他毁了她的清白,所以才那么闹腾。
而事实错了,程馥杳这个人脑子就跟别人不一样。
也是,要不是脑子有问题,也做不出勾搭他下面副营长的事。
纪闻叙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呼吸略显困难。
抬手扯了扯衣领,让自己呼吸顺畅些,纪闻叙才继续说“我给你哥打了电话,让你哥来接你回京市。”
纪闻叙话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停顿。
他觉得,就算是刚刚那句话程馥杳没有发疯,那么这句话,程馥杳也肯定是要发疯的。
因为刚刚那句话她可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干什么,但这句话不一样。
但谁知道,程馥杳在那捧着碗喝面汤,只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纪闻叙“……”
难道她是因为许正国的事心虚,所以才这样?
纪闻叙扫一眼继续埋头喝面汤的程馥杳,嗯,应该就是心虚,看她那垂头耷脑的样子。
程馥杳:没吃饱,嗯,继续喝汤,汤也很好喝,汤都喝完,也就有了八分饱了。
见他心虚,不闹腾,纪闻叙也算是长舒一口气,更加坚定出声“我仔细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我做这个决定是对不起你,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不合适。”
“嗯,”程馥杳的面汤喝完了,抬头嗯了一声。
纪闻叙更诧异了。
程馥杳居然连离婚都接受了?
难道她还真看上那许正国了?
想着,纪闻叙语重心长的开口“我们固然离婚,可毕竟也领过证,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话,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给你听。”
程馥杳依旧神情淡淡“你说。”
“毁坏军婚是重罪,”纪闻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程馥杳“……”
离婚是他提出来的,跟她说什么毁坏军婚……
转瞬,程馥杳就想明白了,这是说原主跟那位许副营的事。
事情虽不是程馥杳做下的,可却是她现在这具身体做下的事……
程馥杳微微蹙眉,这事……,要说是原主做下的,但原主的动机是眼前的纪闻叙,所以她真不好跟纪闻叙掰扯这件事,只抿了抿唇,开口“是外面那些人嚼什么舌根了吗?”
“没有的事,你误会了。”
纪闻叙盯着她的神情,最终只是吐了一句“希望是我误会了。”
他话落就起身“我还有事,先回部队了,离婚申请我会递上去。”
“哦,好。”
纪闻叙又看了她两眼,但随后还是抬脚离开。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纪闻叙总觉得程馥杳变了。
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带着这个念头,纪闻叙离开了家门。
程馥杳就一个人留在小院子里。
纪闻叙走后,她收拾了碗筷,洗了锅,之后给自己洗了个黄瓜吃。
初秋的天气,不冷不热,有微风吹过时,还带着一股凉爽。
这小院里有一张躺椅,程馥杳给搬到院子里洗刷干净,之后放在院子里晾晒着。
她人就坐在廊下看着那张被太阳暴晒的躺椅。
偶有风吹过,老旧的躺椅也会晃悠两下,程馥杳看的津津有味,也看的昏昏欲睡。
看的她捧着下巴往下掉脑袋的时候,躺椅也干了。
程馥杳忍着困意,过去把晒干的躺椅给搬到了廊下,又从屋内找了一张薄毯,之后就在廊下,吹着微风睡着了。
程馥杳在院子里睡着了。
部队的校场上,许正国却挨打挨疯了。
纪闻叙一下午把手底下的正营,副营,全拉到校场比武了。
其他人都是点到即止,唯独许正过被打的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能起来。
他不起来,装死,纪闻叙也没放过他,就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等着他。
其他人也没人敢吭声。
事关许正国跟程馥杳的传言,他们都听说过了。
也都能理解纪闻叙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