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还在装傻充愣做什么样子?若非你没做,老夫人昨日为何会动用家法。”孙姨娘语气尖酸,她恨极了虞云羲,几次让她出丑。虞云羲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以为昨日摄政王说得已经够清楚了,若是你还在质疑,大可去摄政王府,寻摄政王当面对峙。”“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勾的摄政王帮你说话未尝不可。”孙姨娘含沙射影地说道。“孙氏,住嘴。”虞二嫂想要制止孙姨娘。“什么样的人说出什么样的话,想必孙姨娘定是对二叔用过吧。”虞云羲冷笑说道。
虞云羲还未踏进虞老夫人的屋子。
便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老夫人你看,这珠钗选得真不错,和你的发鬓配得很呢。”说话的是虞云羲二叔的正夫人韩夫人,前些时日回娘家,今日才归。
虞二嫂出自文官之家,其父是礼部侍郎,虞老夫人对这个媳妇格外满意。
这个官家的媳妇比商贾之家的虞母赵氏,让虞老夫人不知满意了多少倍。
“老夫人你看看这个珠串,听说是玲珑居新来的,是东海十年难得一见的珍珠制成的。”
孙姨娘见到虞二嫂就不对付。
虞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满意得不行,“来佳月,这个白玉蝴蝶耳坠适合你。”
叶佳月站在老夫人跟前,乖顺地戴上了耳坠,“谢谢老夫人。”
“果然好看,老夫人好眼光。”虞二嫂赞道。
“佳月要是我孙女该多好,又孝顺又听话的。”
虞老夫人此话一出,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韩氏和孙氏都有子嗣,虞老夫人的这话无疑是在打她们的脸。
“谢老夫人抬爱,佳月身份低微,万万是配不上的。”叶佳月连忙打圆场。
“老夫人,四小姐来了。”一个老嬷嬷在虞老夫人耳边悄声说道。
虞老夫人的脸色刷地黑了下来。
“见过祖母。”虞云羲走了进来,来到虞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礼。
“受了伤不好好躺着,还来这里做什么?”虞老夫人一看到虞云羲就来气,没个好脸色。
“若是孙女不来,岂不是错过这么些好东西。”
虞云羲扫了一眼,看向几人方才议论把玩的珠宝玉石,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老身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孙女。”虞老夫人没好气道。
“不知孙女是做了何事,竟会让祖母觉得丢人,孙女自问不知。”虞云羲若无其事地说道。
“四小姐还在装傻充愣做什么样子?若非你没做,老夫人昨日为何会动用家法。”孙姨娘语气尖酸,她恨极了虞云羲,几次让她出丑。
虞云羲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以为昨日摄政王说得已经够清楚了,若是你还在质疑,大可去摄政王府,寻摄政王当面对峙。”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勾的摄政王帮你说话未尝不可。”孙姨娘含沙射影地说道。
“孙氏,住嘴。”虞二嫂想要制止孙姨娘。
“什么样的人说出什么样的话,想必孙姨娘定是对二叔用过吧。”虞云羲冷笑说道。
虞二嫂神色不自然,她在想在帮孙姨娘说些什么,也被虞云羲堵住了话。
“你……你你…”孙姨娘手指着虞云羲,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和摄政王清清白白,昨日不过是继明华台后,再次有了交集,不曾被你想得如此龌龊,摄政王于将军府有恩,若非他重查将军府此案,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还请孙姨娘你摆正你该有的位置,我几次念你是二叔的侧室,视你为长辈,多次对你礼让,不要失了将军府的礼数,让人看了笑话。”
虞云羲视线轻轻落在孙姨娘身上。
孙姨娘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虞云羲的时候,寒意从脚底升起。
“够了!别在这吵吵嚷嚷。”虞老夫人喝道。
“孙氏是有不对,你一个小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虞老夫人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何况你一个姑娘家的就是不该抛头露面,这名声传出去了,还嫁得了人吗?”
虞云羲镇定:“祖母是在怨我不该去明华台为将军府谋得一线生机,还是……祖母依旧认为,我不该和百般羞辱将军府的陆家退婚?”
一提到这个,虞老夫人的态度就变了。
“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羲儿不要误会了。”虞老夫人一个变脸又换了一种说法。
“昨日我被误会,挨了祖母一鞭,祖母可有半点心疼?”虞云羲接着问道。
“祖母自然是心疼的,……”虞老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截断了话头。
“是吗?那为何祖母至今不肯去看我一眼,祖母你的心是偏着长的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昏话,祖母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
虞云羲冷眼看着眼前的做戏的老人,心中那丝摇摇欲坠的亲缘还是断了。
“你这孩子,原来是觉得老身冷落了你,你看这些东西,你看中哪件便拿走一件。”
虞老夫人让人把那些装着珍宝的托盘抬到虞云羲面前。
虞云羲心里暗讽,这个老妪真是可笑,拿着本属于母亲的东西来给自己,还做出一副施舍的样子。
到底是想恶心谁。
“不过孙女这次前来,正好就是为了这件事。”虞云羲开门见山。
“何事?”虞老夫人还未察觉有何不妥。
“母亲觉得经历了将军府此事之后,认为羲儿长大了,是该好好学这些当家做主的事了。”
虞老夫人哼了一声:“你母亲总算是说出了句能听的话。”
“原来祖母也是这样认为的,那这事便好办了许多。”虞云羲佯装一副惊喜的样子。
虞老夫人后知后觉感觉有些不对劲。
“母亲让我和祖母讨回当年嫁妆,让我学着保管。”虞云羲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虞老夫人惊叫起来,发现不妥,又重新说道,“你年纪太小,手中握着这么多银两,怕是管理不过来……”
“这点祖母无需担心,母亲乃锦州富商之女自幼精通这些商贾往来之事。”虞云羲堵住虞老夫人的后路。
虞云羲拍响手掌,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走路进来。
“这…这是?”虞老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忘了和祖母说了,这是新来的账房先生段玉,之前的那位老先生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算不清账本了,孙女便让他多领些银两回老家了。”
虞云羲解释着。
“你让之前的老刘走了?!”虞老夫人不可置信。
“对啊,孙女刚刚去和他对账,发现他漏算了好几处账,念在他年纪大了,算不清楚,我就没把他交给衙门,让他领了钱走了。”
“祖母,怎么了吗?”
虞云羲表面关心,心里暗自冷笑,一下子铲除了你这么一大助力,祖母这份礼物可算是惊喜?
“没事,没事换了便换了。”虞老夫人心有余悸,生怕虞云羲在查出个什么。
“还有的是,孙女发现母亲嫁妆这账上,今日少了一个铺面的地契,一问才知,是祖母要为将军府翻案,来除去晦气当卖了。”
“祖母这个做法,孙女不是很认同,卖出了铺面,买进了珠宝,一个可以挣钱的铺面,变成华而不实的珠宝,祖母这是竭泽而渔啊,不过没事之后孙女都会注意的。”
“你会注意到……就好。”虞老夫人有些不甘心。
“段玉,给祖母看看。”虞云羲喊道。
“是。”段玉应声。
“老夫人你看,这是赵夫人留在你这的财产,良田三百亩,西城专卖脂粉的妆华斋,南城专供笔墨的阡墨轩……还劳烦您把地契交给四小姐。
虞老夫人听得头晕目眩,这些东西她握在手中十几年了,她早当作自己的东西。
还回去不亚于是扒皮抽筋。
突然,她眼里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