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钰和就来气。“当初皇上怎么就选了瓜尔佳氏做太子妃,难道那时没有注意到我吗?”温僖贵妃深呼吸,强迫自己不生气。“你觉得皇上为什么不选你做太子妃?”温僖贵妃难得按耐住性子问她。原本想着,对方若是能看透这个问题的关键,自己也不妨好好教导她。毕竟是自家侄女嘛。若她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想不通,那自己也不必废这个心思了。“听说是皇上为了联络汉臣,所以才让瓜尔佳氏的女子做太子妃。”温僖贵妃叹了口气,这只是原因中的一个。
胤礽正在乾清宫与康熙商谈白莲教一事,钮祜禄钰和却坐在储秀宫听着温僖贵妃劈头盖脸的训斥。
“钰和,你是本宫的侄女,如今又是太子后院的格格,按理说本宫也不该说你什么,可你自从进了毓庆宫就多番惹事,不仅搞得自己被禁足,还连累了整个钮祜禄家,你做事是不走脑子吗?”
此时的正殿中,除了温僖贵妃主仆和钰和主仆之外,其余宫人都被翠柳遣出去了。
因此,钮祜禄钰和也不再伪装,很是不满地看向温僖贵妃,“你可是我亲姑姑啊,明知侄女受了委屈居然还不想帮忙,如今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还这般训斥我。说什么我给钮祜禄家丢脸了,难道姑姑不是仰仗着钮祜禄家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吗?”
温僖贵妃没想到自家的侄女竟然这么没脑子,不仅顶撞自己,还这般的大言不惭。
此时的她不得不庆幸,幸好钰和是进了太子后院而不是后宫。
不然……她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可能钮祜禄家怎么被灭族的都不知道。
温僖贵妃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尽可能的好言相劝,“钰和,瓜尔佳氏是个性子温和的,只要你主动去招惹她,她绝不会轻易找你麻烦。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后院逞强,而是想办法生下一个孩子。”
钰和又不高兴了,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姑姑你好歹也是贵妃了,怎么现在说话这般卑微谨慎了?瓜尔佳氏算个什么东西,连给咱们钮祜禄氏提鞋都不配,凭什么让我尊重她?”
说到这里,钰和就来气。
“当初皇上怎么就选了瓜尔佳氏做太子妃,难道那时没有注意到我吗?”
温僖贵妃深呼吸,强迫自己不生气。
“你觉得皇上为什么不选你做太子妃?”温僖贵妃难得按耐住性子问她。
原本想着,对方若是能看透这个问题的关键,自己也不妨好好教导她。
毕竟是自家侄女嘛。
若她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想不通,那自己也不必废这个心思了。
“听说是皇上为了联络汉臣,所以才让瓜尔佳氏的女子做太子妃。”
温僖贵妃叹了口气,这只是原因中的一个。
“说到底,皇上是不想钮祜禄家势大。如今本宫是贵妃,又有成年的阿哥傍身,若钮祜禄家再出一个太子妃,那前朝怕是要彻底沦为钮祜禄家的天下了。届时,太子的位子不会安稳,老十怕也不会再有好日子了。”
钰和认真思索着温僖贵妃的话,却怎么也理解不透其中的深意。
温僖贵妃也不想再与这个侄女废话,只得示意翠柳端些茶点上来。
“钰和,你来一次也不容易,尝尝这个点心,若是喜欢就带一些回去。”
钰和扫了眼翠柳端上来的点心,连吃都没吃,抬起屁股直接走人。
翠柳有些无语地目送着钰和离开,随后再回身看自家主子时,只见对方的眼神中恨不能喷出火来。
“娘娘,您何必和格格生气呢,好歹还是自家呢。”
温僖贵妃揉了揉太阳穴,“我以前觉得老十不着调总惹本宫生气,如今见着钰和才知道什么叫做不着调。老十的不着调有些大智若愚的成分在,钰和这是真的蠢啊。”
“谁蠢啊?”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康熙带着梁九功背着手走了进来。
温僖贵妃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她不确定皇上听到了多少,只得笑着打岔,“刚刚太子殿下的格格来了,妾身正在说这事呢。”
康熙一怔,随即想起来,“是你侄女对吧?她进毓庆宫也有段时间了,听说前一阵子还被禁足了。”
康熙这话说的不咸不淡,但是听在温僖贵妃的耳中却是异常的震撼。
“钰和是法喀的嫡女,从小也是被骄纵坏了。好在太子妃是个宽和能容人的,只是将她禁足一个月小惩大诫,倒也是应该。”
康熙抬眼看了看温僖贵妃,却是意味深长地问道:“可朕听说,禁足她的是太子并非是太子妃啊。”
温僖贵妃倒茶的手一顿,“妾身……妾身可能消息有误,以为是太子妃下的禁足令。”
“罢了罢了。”康熙摆了摆手,想到自己今天来此的目的,便说道:“入冬前朕要去蒙古,打算带着老十一起去。”
温僖贵妃刚刚松快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皇上……”
其实她心里明白,康熙之所以能同意她有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想用其联姻蒙古。
胤俄出身仅次于太子,若是娶了蒙古的福晋,不仅可以让蒙古那边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还能为太子断了一个对手。
她心疼自家孩子,可为了他今后的安稳,也只能笑着应下,“老十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不然成天就知道胡作非为。”
说完,她看了眼康熙赞许的眼神,方才心痛地说道:“老十也到了该娶福晋的年纪,若是此次在蒙古能看到合适的人选,便将老十的婚事也定下来吧。”
康熙见目的达成,立刻握住温僖贵妃的手,“既然贵妃这么说,那朕便依你所言。你放心,既然是娶个蒙古的福晋,也必须是最优秀的贵女才行。”
温僖贵妃笑着点头,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康熙的肩头,“妾身是管不住那个混小子了,福晋一事全仰仗皇上了。”
毓庆宫内,钰和刚回了暮和院,才一进屋就开始摔东西。
“姑母有什么可神气的,以为自己是贵妃了不起啊。”
钰和越想越生气,原以为有姑母给自己撑腰,想暗戳戳的收拾瓜尔佳氏简直易如反掌。
可如今倒好,姑母竟然让她听瓜尔佳氏的话,这还是她的姑母吗?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白芷颤巍巍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更是不敢劝也不敢说什么。
“钮祜禄格格可在?”院子里传来文英的声音。
钰和皱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她来做什么?”
白芷却是勤快地迎了出去,“文英姐姐是来找我家主子的吗?主子在屋呢。”
文英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芷,“太子妃让格格去正院说话。”
顿了顿,见屋里没有任何反应,又补了句,“太子妃的意思是,让格格现在、立刻就动身前往正院。若是格格有什么头痛脑热不舒服的去不了,那奴婢便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诊治……”
紧闭的房门猛地被拽开,露出钰和不甘、愤怒又惧怕的脸。
“去,我去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