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瞬间一片安静,只能听见皇帝粗重的呼吸声。ⓝⓜⓩⓛ忽然,一个茶盏在云鹤厉脚边炸开:“谢氏那个贱妇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碎片飞溅,一道瓷片飞起,在云鹤厉手上划过一道伤口,但他不为所动,仍旧稳稳地跪着。“处死谢将军是旨意是朕亲自下的!是你亲自执行的!你想让后世的史书如何评价我们父子俩!”皇帝的话说完,云鹤厉没有丝毫反应。云鹤厉冥顽不灵的样子激怒了皇帝,他沉声道:“京郊大营新换了主将,你去巡查一番。这件事做好了,朕就答应你的请求。”
姚怀然的话令云鹤厉万念俱灰。
所以馨儿已经知道,自己为了治好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她还是不愿原谅自己。
指尖的疼痛,是谢云歆对自己的恨,是她在对自己诉说委屈。
云鹤厉把自己贬入尘埃,他在心底自嘲——他又有什么资格祈求谢云歆原谅呢?
谢云歆受到的伤害,本就是他带来的。
他现在承受的一切,全是自作自受!
云鹤厉眼神灰暗,其中仿佛凝聚着寒冰,他忍着剧痛,坚定的站了起来。
云鹤厉看向了姚怀然,破釜沉舟的诀别气息从云鹤厉身上蔓延开。
他说:“怀然,接下来我要尽快坐上那个位置。”
云鹤厉顿了顿,亲手把爱人交付他人照顾的感受并不好,他口不忍言。
“馨儿……你先替我照顾一段时间……”
话毕,云鹤厉向着屋外走去,随着他的动作,全身牵动着筋骨断裂般疼痛。
然而云鹤厉似无所觉,就这样一步步走出了玉清观。
回到东宫,云鹤厉欲更衣求见皇上。
他站在镜子前,却发现自己竟白了一绺头发。
在他成事之前,绝不能让父皇发现自己为了馨儿损伤身体之事!
云鹤厉如是想着,又将神医请回了自己宫殿。
“神医,孤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可有办法恢复?”
神医连诊脉都没有,直接摇了摇头:“这会尊夫人手上的伤应该是痊愈了,如此迅速修复伤口,是需要损耗生机的,你的头发白了很正常。”
神医的话音刚落,云鹤厉指尖又是一痛。
猜到是谢云歆又在伤害自己,云鹤厉心底闪过一丝嗔怒。
他得尽快处理好宫里的事,去阻止谢云歆自伤!
云鹤厉找来亲信宫人,将自己的白发遮掩住,匆匆去了乾清宫。
皇帝很快接见了云鹤厉。
云鹤厉一进殿,便跪在大殿中央,这个姿势加重了他的腿疼,但他无暇顾及:“此次为除去韩丞相一党,谢家当立首功,儿臣恳请父皇,准许谢将军夫妻陪葬皇陵!”
乾清宫里瞬间一片安静,只能听见皇帝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一个茶盏在云鹤厉脚边炸开:“谢氏那个贱妇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碎片飞溅,一道瓷片飞起,在云鹤厉手上划过一道伤口,但他不为所动,仍旧稳稳地跪着。
“处死谢将军是旨意是朕亲自下的!是你亲自执行的!你想让后世的史书如何评价我们父子俩!”
皇帝的话说完,云鹤厉没有丝毫反应。
云鹤厉冥顽不灵的样子激怒了皇帝,他沉声道:“京郊大营新换了主将,你去巡查一番。这件事做好了,朕就答应你的请求。”
皇帝的话说完,云鹤厉却没有动:“父皇是想先将儿臣调走再处死馨儿吧。待儿臣回来之时,木已成舟,只能乖乖接受您安排的新太子妃。”
云鹤厉说完,皇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云鹤厉继续道:“儿臣早料到如此了,只不过儿臣早已和馨儿一同种下同心蛊,父皇若是杀了馨儿,儿臣也会当场毙命。”
云鹤厉抬着头,直视着皇帝写满震惊的双眼。
“您若是不怕血脉断绝,皇位落入宗室之手,就尽管去好了!”
皇帝与云鹤厉对峙着,焦灼的气氛凝聚在大殿之中,二人的冲突一触即发。
终于,这位已经老迈的帝王,在自己儿子面前还是妥协了。
他缓缓坐在龙椅上,背影佝偻,下旨让谢将军夫妻陪葬皇陵,随后挥挥手让云鹤厉尽快去京郊。
乾清宫的大门关上了,皇帝也已经查清楚,两人近日却是种了蛊。
即使云鹤厉是皇帝唯一的儿子,他又怎么能忍受有人挑衅皇帝的威严呢?
皇帝沉声吩咐道:“不能杀,那就去把谢氏抓回来折磨一番毁去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