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翻译还没发话,姜晚意已经抬起眼看他,用他的语言回答:“大概是的。”地头蛇有些惊讶,微微一挑眉。而不远处看着的沈斯南,脸色阴沉得吓人。姜家虽然有和这个国家相关的业务,但他从来不知道,姜晚意会这么冷僻的一门语言。沈斯南:“他们说什么呢?”梁青山:“……”那边说是给配了翻译,他们就没带。梁青山观察了一下形势和沈斯南的脸色,尽量笃定地道:“谈业务吧?姜小姐代表姜家来谈……”
地头蛇对姜晚意这个礼物还是很满意的,亲自到了机场来接。
他动作有些粗暴地上手扯下了她的帽子口罩,是故意的冒犯。
他盯着她的脸笑:“你就是姜送给我的小老婆?”
身边的翻译还没发话,姜晚意已经抬起眼看他,用他的语言回答:“大概是的。”
地头蛇有些惊讶,微微一挑眉。
而不远处看着的沈斯南,脸色阴沉得吓人。
姜家虽然有和这个国家相关的业务,但他从来不知道,姜晚意会这么冷僻的一门语言。
沈斯南:“他们说什么呢?”
梁青山:“……”
那边说是给配了翻译,他们就没带。梁青山观察了一下形势和沈斯南的脸色,尽量笃定地道:“谈业务吧?姜小姐代表姜家来谈……”
然后他们就看到,地头蛇伸手去捏姜晚意的下巴。
沈斯南的脸色黑到了极致,梁青山简直能听到他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只好低声提醒:“斯南,你说了你不关心。”
沈斯南刀了他一眼,抬腿向这两人走去。
恰在这时,姜晚意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地头蛇的手。她正准备找个借口解释,却发现地头蛇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向着身后的方向热情挥手,用蹩脚的中文道:“沈,你好!”
这个姓氏发音不准,可姜晚意心口还是重重一跳。
她一回头,竟然真的是沈斯南。黑风衣,宽肩长腿,在别人的地盘上也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情,眼神根本没落在她身上。
姜晚意一阵恍惚。
沈斯南对着地头蛇懒洋洋伸出手。地头蛇忙不迭握上去:“我早听说了您要过来,专程等在这里迎接!”
姜晚意心想,难怪地头蛇要亲自奔赴机场。他更在意的才不是哪个小老婆,而是新的合作对象。
她从来都只是大人物们的添头罢了。
地头蛇的中文不好,这句话用的是自己的语言。翻译机警地刚要上前,却被地头蛇挥手打断。
他单手就握住了姜晚意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你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做我女人!”
姜晚意:“……”
她的腰被钳着,挣脱不开,只好硬着头皮替地头蛇翻译。
沈斯南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没看到地头蛇的手在她腰上摩挲。
姜晚意暗暗闭了闭眼。
她想,没什么的。一路走到现在,什么羞辱她没受过。就算当着沈斯南的面,又怎么了呢?
她无视了要将自己淹没的屈辱感。
直到地头蛇将她带进了会所。
他故意不给她安排座位,让她坐在他腿上,还逼着她用嘴喂他喝酒。
地头蛇目光阴戾,笑着看她:“让我瞧瞧姜的诚意。”
姜晚意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斯南。他盯着自己的酒杯,好像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只是让他厌烦。
没人能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
姜晚意抿了抿唇,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
地头蛇大笑,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自己。
姜晚意闭了闭眼,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一声巨响。
她吓得一口把酒咽了下去,猛地睁开了眼。
沈斯南面前碎片飞溅。
他直接把酒杯砸碎在了桌上,眼睛盯着她,眼神像只嗜血的兽类。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
沈斯南已经踹开椅子,大步走过来,生生从地头蛇怀里把姜晚意扯了出来。
他看着地头蛇,眼底带着狠色。
“这事儿不应该怪你,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斯南说,“不过可惜了,我也不是个太讲理的人。”
说罢他把姜晚意扛到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唯一听懂了两头对话的,只有地头蛇雇来的小翻译。可是沈斯南话里的信息量烧干了她的CPU,她的嘴巴张着,一时也没弄清楚状况。
余下的人怔怔的,都看向梁青山。
梁青山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翻译,只好中译中:
“生意不知道还能不能谈,但是这个女人,我们沈总肯定要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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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意被扛着,海藻似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她安静得过分。
沈斯南踹开房间门把她扔到床中央,才发现她在哭。
沈斯南神情僵了僵,却丝毫不见缓和。他盯着她,目光冷冷的,半晌后道:“你这样子真让我恶心。”
他不顾她哭得浑身颤抖,拨开她捂着脸的手:“你在委屈什么呢?谁逼你了?
“嫁给陆之瑾,勾搭陆然,利用江琦,哪一次不是你自愿的?你哭给谁看?”
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
沈斯南没有直说,但姜晚意听得很明白。
她慢慢止住了哭声,看着他的眉眼。还是那样明烈张扬,看她的时候却没了压抑和隐忍,只剩下厌憎。
这眼神像冰锥一样刺进她心里。
姜晚意慢慢地说:“斯南,我本应该后悔的。”
沈斯南嗤笑一声。
姜晚意想,他不懂。
她不后悔利用和周旋男人。但她该后悔,她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却把唯一一次摆脱苦海的机会,用来救了沈斯南的命。
而且她还答应了老陆,一辈子不告诉沈斯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