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不知道陆逸渊学会控制和忍耐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陆逸渊比以前好像更可怕了。这天以后,陆逸渊竟然三天没见她,就连陆逸光也没出现。阮骄过了三天舒心日子,额头上的小伤口也结痂了,陆逸光来了。“阿阮,谢谢你。”一上来就道谢,阮骄有些懵。“逸渊现在变得上进多了。”陆逸光又道。阮骄这才知道,除了心理医生,陆逸渊又让陆逸光给他安排了老师上课,现在每天除了治疗、复健还得上课,过得很充实。
阮骄拿着戒指不动,陆逸渊就捏着她的手给自己戴上,然后看着手上的戒指露出笑容。
“阮骄,这就是证明,证明你以后都是我的人,至于你以前干过什么,我都不介意。”
阮骄默不作声地抽回手。
陆逸渊也不生气,对陆逸光道:“哥,给我找心理医生吧。”
阮骄和陆逸光同时一震,不敢相信陆逸渊竟然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逸渊,你真的想通了?”陆逸光惊喜地问。
陆逸渊点头,看着阮骄,回答道:“是,我想通了,我想变好。”
“太好了!”陆逸光激动的眼眸里泛着泪光,“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最权威最好的心理医生。”
说完,他又看向阮骄,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阿阮,你看,我说过你和逸渊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陆逸光说完没多作停留,他得去找最好的医生。
病房里,只有陆逸渊因为太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阮骄看着陆逸渊那种急迫寻求赞同的眼神,心里一动。
她一直都盼着陆逸渊能好起来,不止腿,还有他的心理状况。
她盼着他好,不止为了自己能少受罪,还因为她觉得亏欠他,是真心盼他好的。
她顺着他、哄着他十几年他都没有改变心思,没想到现在竟然想通了,所以这人根本不能顺着……
“二少爷,你想变好?”
“是。”
“那你觉得怎样是变好?”阮骄问。
陆逸渊有些迷惑,他的腿在一天天好起来,他也答应会看心理医生,以后也会控制脾气不会再对她动手,这样不就是变好了?
阮骄:“你觉得一个四肢健全心理健康的人就算是变好了,我却觉得不是。你有学历吗?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吗?还是说,你觉得每天伸手问大少爷也要钱的日子就算是很好了?”
陆逸渊脸色暗下去:“他是我哥,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就要被你啃到老、啃到死?”阮骄反问,“你说要跟我在一起,可我也没本事没学历,养活不了我自己,更养活不了你,所以咱们俩一起躺在陆家当要饭的?”
陆逸渊:“……”
阮骄脸上浮起嘲讽之色:“二少爷,现在在临城,大少爷可以跟傅医生平分秋色,而你跟傅惊宇呢?那个废物少爷现在都出国念书学本事去了,等他学成归来,你拿什么跟他比?”
阮骄一番挤兑,陆逸渊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一把抓起戒指盒就往阮骄脸上砸:“闭嘴!”
尖角正好撞上阮骄的额头,阮骄抬手摸了摸,对着陆逸渊嗤笑了下,好像在说你不是要变好吗,可你能忍住不动手吗?
陆逸渊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他额头青筋暴起,两只手也用力攥紧。
“阮骄,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阮骄抿唇:“也许不是我变了,只是以前我没跟你说这些话而已,因为实话伤人。”
“你——”
陆逸渊指着阮骄,半晌后摔门而出。
阮骄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回来,全身的力气一泄,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刚刚陆逸渊那样子非常可怕,她以为自己又要被打个半死,没想到他竟真的忍住了。
阮骄不知道陆逸渊学会控制和忍耐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陆逸渊比以前好像更可怕了。
这天以后,陆逸渊竟然三天没见她,就连陆逸光也没出现。
阮骄过了三天舒心日子,额头上的小伤口也结痂了,陆逸光来了。
“阿阮,谢谢你。”
一上来就道谢,阮骄有些懵。
“逸渊现在变得上进多了。”陆逸光又道。
阮骄这才知道,除了心理医生,陆逸渊又让陆逸光给他安排了老师上课,现在每天除了治疗、复健还得上课,过得很充实。
这也算是好消息,毕竟她当时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陆逸渊,让他去找点事做,免得无时无刻盯着她。
“阿阮,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陆逸光突然问。
阮骄没反应过来:“我?”
陆逸光微笑:“是啊,你之前不是说自己不如别人吗?那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或者你也可以跟逸渊一起听课,不过他都是一些商业和管理课程,你有兴趣吗?”
阮骄心说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离开陆家,离开后,就算她没本事找什么好工作又怎样?只要可以自由的呼吸就行。
可惜这些话她不会再说他们听。
“阿阮?”陆逸光伸手在阮骄眼前晃了晃,“怎么又走神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穿着白大褂的俞钟雪走进来:“逸光、阮小姐。”
陆逸光立刻起身相迎,寒暄两句后就一起离开。
阮骄隐约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想了想,快步走到门口,趴在门缝上听,也只听到俞钟雪说了句“早就删干净了,他们没查到什么”。
阮骄心跳得飞快,觉得俞钟雪这话应该跟傅惊宸和陈护工有关。
可惜后面的话什么都听不到,因为他们说着话越走越远。
外面有人看着,陆逸渊就在隔壁,阮骄根本出不去这扇门,她很挫败地坐回沙发啃指甲,暗骂傅惊宸不靠谱,这么多天了,连个能联络上的办法都没有。
这时,又有人敲门进来,是每天来打扫的清洁工,她一天要来两次,保证病房的干净卫生。
门口守着的人和阮骄天天见她,已经熟了,打过招呼后,清洁工就忙碌起来,空气中立刻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小姐,抬下脚。”
阮骄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脚抬起,却在这时看到一个小纸团落在地上。
“好了。”清洁工说完又去拖别的地方。
阮骄立刻落脚把纸团踩得严严实实的,确定门口的人没有看到,才捡起纸团去了洗手间。
纸团上是傅惊宸的字迹:监控丢失,无法查证,另想办法。
废物!
阮骄气得翻了个白眼,把纸条丢进马桶冲走。
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指望他能来救她呢,结果让她想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