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婉看到面前男人探究地凝着他,迸发出的气场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重生。”听到这个词语,程婉婉全身的血液简直都随之僵冷。她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面前男人一双寒星似的眼睛黯了又黯,骨鲠在喉般不知如何解释。如果她就这样告诉他,他会怎么看她?这任谁都没办法相信吧?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昨晚摔坏了脑袋神志不清……“婉婉,其实有时候你也可以适当地依靠我。”晏啸霆叹了口气,将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
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很是陌生,他蹙紧浓眉。
心疼地扫视着遍体鳞伤的程婉婉,拳头不自觉紧攥。
他想,一定是因为阮绥之那个负心郎和文净莹那个恶毒的女人伤害她太深,才会让她连梦中都伤心地胡言乱语。
他坐在床侧,一遍遍地抚着她的手臂,安抚着梦中的她。
看到她紧拧的眉头松开,晏啸霆也不自禁如释重负般微微勾唇。
第二天早晨,程婉婉先醒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晏啸霆趴在床边还在睡梦之中。
头疼欲裂,她捂住犹如断片一般的脑袋,脑海中却零零散散闪过她与晏啸霆接吻地画面。
她吓得一激灵,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换了……
“醒了?”
晏啸霆突兀的声音吓了程婉婉一跳。
面前的男人抬起头,头发擦过她的手背,柔软的触感穿透指尖。
她这才发现,这一整晚,自己居然都是跟他十指相扣?!
“对不起!”程婉婉迅速抽出手,脱口而出地道歉,“昨晚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吧?”
一想到脑海中闪过的那个暧昧的场景,程婉婉简直难为情地不敢和他对视。
“我不觉得你昨晚做的事很奇怪。”晏啸霆故作平常地语气,脸上的表情却是玩味的调笑。
“至于说了什么……”晏啸霆缓缓敛起笑意,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你说了一个我从没听过的词语,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次听到重生这次词语时,他确实以为是程婉婉在说梦话。
可昨天夜里,她却仍旧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有关于重生这个词语的话。
比如‘上辈子’阮绥之在她死后迫不及待娶文净莹。
比如,抱怨养了几十年的儿女竟然如此铁石心肠……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做梦这么简单。
“什么?”
程婉婉看到面前男人探究地凝着他,迸发出的气场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重生。”
听到这个词语,程婉婉全身的血液简直都随之僵冷。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面前男人一双寒星似的眼睛黯了又黯,骨鲠在喉般不知如何解释。
如果她就这样告诉他,他会怎么看她?这任谁都没办法相信吧?
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昨晚摔坏了脑袋神志不清……
“婉婉,其实有时候你也可以适当地依靠我。”晏啸霆叹了口气,将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
“像昨天那样的事,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闯到她的地盘不是羊入虎口吗?”
晏啸霆说到这里,乌黑的眸子里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声音很低:“昨天的事情我已经跟魏江市公安局报过案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程婉婉一愣,心里翻涌起异样的感觉,眉梢眼角不自觉染上温情。
“婉婉,他们伤害你的事是不是远不止我看到的这样?”
听到晏啸霆担忧的询问,程婉婉心里忽然莫名泛起暖意,这股暖意掺杂着祸福相依的酸涩涌上她的眼眶。
祸是她本怨苍天无眼对她残忍让她受尽伤害,福是在这样的重获新生之后,她遇到了眼前这个相见恨晚的男人。
晏啸霆的眉心猛地蹙了起来,原本随的搭在身体两旁的手惊慌无措地抹向她泛红的眼尾:“别哭。”
可程婉婉听到这句话,却愈加伤心,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哭得双肩抑制不住地抖动。
晏啸霆安抚般轻拍她的背:“婉婉,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永远坦诚。”
“告诉我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