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着急出门,就是想赶紧去侯府,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现在身上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心中想念了那么久的舒月,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约出来一见了,谁料半途被这个煞星拦住了。让他原本期待了一夜的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沈舒白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退婚书,直接丢了过去。“此前早就说过,要与你退婚,不曾想李公子被关了那么久,现在可算出来了,这是退婚书,麻烦拿好。”退婚书?!李望远脸色黑如锅底。
李望远听到声音回头看,眼神猛的一变。
“是你!”
他咬牙切齿,恨意充斥着眼眶。
“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转过来的那一刻,沈舒白就惊讶了。
以往的李望远,虽然渣的很,但样貌确实算得上优秀,典型的翩翩公子长相。
再加上他丞相公子的身份,所以也难怪那么多人追捧。
可是现在,李望远的侧脸上,明晃晃的有着一道很长的疤痕!
这道疤痕并没有非常凸出,乍一看就像胎记似的。
但是却很明显,只要看到他,一眼便能瞧得见。
他这是被毁了容啊!
沈舒白忽然有些想笑,心中忍不住乐了起来。
这是谁干的,做的不错啊!
看到沈舒白那奇异的眼神,李望远想起了什么,赶紧微微倾斜了身子,把脸上那道痕迹给挡了起来。
“看什么看,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他眼神中的恨意并非作假。
沈舒白挑眉,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李公子可不要栽赃陷害于我。”
“是不是你故意跟陆偃华说了什么,他才这样对我下手!”
李望远说着,忽然暴怒,冲上来,伸手便要抓沈舒白。
结果,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她,就直接被人甩了出去。
他没站稳,狠狠跌坐在地上。
沈舒白挥手,让暗卫下去,好整以暇的抱臂俯视着他。
“李公子,今日我上门是有正事要谈,客人登门,总不能茶也不给一口吧,若是传了出去,京城内不知道要怎么看待丞相家的家教呢!”
李望远恨恨咬牙,只能起身。
“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什么!”
沈舒白终于进了丞相府。
她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见外的四处打量。
很快便低下了头,有些无趣。
还以为丞相有多厉害,这丞相府还没有她一个院子来的好看。
除了名贵的花瓶,便是名贵的字画,毫无美感。
“沈小姐,麻烦说正事,我可不是你,没有那么清闲。”
李望远不耐烦。
他刚才着急出门,就是想赶紧去侯府,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现在身上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
心中想念了那么久的舒月,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约出来一见了,谁料半途被这个煞星拦住了。
让他原本期待了一夜的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沈舒白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退婚书,直接丢了过去。
“此前早就说过,要与你退婚,不曾想李公子被关了那么久,现在可算出来了,这是退婚书,麻烦拿好。”
退婚书?!
李望远脸色黑如锅底。
哪有女方给男方写退婚书的!
就算是和平解除婚约,一般也都是男方来写!
这女人什么意思,就是故意来羞辱他的吧!
“你,欺人太甚!”
他瞪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拳头捏的紧紧的。
沈舒白好整以暇的抱臂,“你若是想动手,可以尽管试试。”
李望远强行遏制着怒火,那女人身边有人保护着,他根本不可能动得了手。
“好,这婚早些退了也好,没人想娶了你这种女人,既然事情说完了,麻烦沈小姐立刻滚出这里!”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住口,逆子,你怎可随意退婚!”
门外走进来一男子,沈舒白循声望去,发现进来之人之前见过一面,是李禛。
李禛脸色阴沉,走进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望远。
李望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对于这个父亲,他一直有些害怕。
李禛转头,和善的看向沈舒白。
“沈姑娘,我这儿子不太懂事,你可不要怪罪,婚事是长辈从小便定下来的,怎可随意退婚?”
李望远瞪大眼睛,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爹,你之前不是也同意的吗,怎么忽然改口了!”
李禛回头,一个眼神吓得李望远登时坐下。
看着李禛的笑容,沈舒白只觉得他有些虚伪和诡异。
“丞相大人,我是来通知你们退婚的,不是来商量的,你恐怕搞错了。”
李禛笑容丝毫未变,“沈姑娘,是有什么误会,才让你想要退婚的呢?”
沈舒白忽然恶从心起。
“他现在已经破了相了,丑得很,我对着他以后恐怕饭都吃不下。”
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沈舒白就是想看看,这李禛到底什么意思。
总不至于她这样羞辱,李禛还能忍耐着吧?
事实证明,确实还能忍耐。
李禛只是顿了一下,旁若无人的开口。
“相貌只是一副皮囊罢了,沈姑娘多与望远相处一番,感情自然就培养出来了。”
李望远缩在椅子上,脸色气的涨红,却不敢开口,只能用厌恶的眼神瞪着沈舒白。
沈舒白用手撑着下巴,嫌弃的撇开眼睛。
“总之,退婚书我已经送来了,由不得你们,以后,我与你们丞相府再无任何关系,见到我最好也绕道走。”
沈舒白撂下一句威胁,直接扬长而去。
李禛面目深沉,唯有捏紧的拳头昭示着他心中的不爽。
“这小丫头实在太嚣张。”
李望远小心翼翼的开口。
“爹,她这么不识好歹,为什么还不同意退婚?”
看得出来,他爹也并不喜欢这个媳妇。
李禛瞥了他一眼,“你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怕是不知道吧,这小丫头最近在诗会上写了首诗,已经闻名全京城了。”
“写诗?不可能!”
李望远难以相信,那个贱女人怎么可能会写诗!
舒月说过,找到沈舒白的时候,她还在乞丐堆乞讨呢,恐怕字都认识不全,怎么可能写诗!
“就算是写的诗不错,也没必要留着婚约吧?”
李望远还是不明白。
李禛面色幽幽,“你以为我想留着婚约,这臭丫头娶回来只会给自己添堵!”
“那为什么……”
“今日上朝,连皇上都问起了这首诗,对沈舒白称赞了许久,若不是百官拦着,他只怕都要给那小丫头赏赐了!
有这等名声和才华,我们此时退婚,旁人必然认定是我们愚蠢,不识好货,更何况你还被关进慎刑司一段时间,恐怕更加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