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出声:“陈萱。”陈萱回首的一瞬间,我将马桶倒扣在她的头上。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我抬手撩了撩自己湿漉漉的刘海,“如果没记错,这桶水是你泼的吧。”我一字一顿:“不要试图激怒我。”说完,我抬脚错开她,离开了卫生间。我没回教室,而是走向了与裴清源相反的方向,走了许久,还能听到身后陈萱那怒气冲天的怒吼。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往前走,直至走廊的尽头,拐进楼梯间。靠在墙壁
我突然出声:“陈萱。”
陈萱回首的一瞬间,我将马桶倒扣在她的头上。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我抬手撩了撩自己湿漉漉的刘海,“如果没记错,这桶水是你泼的吧。”
我一字一顿:“不要试图激怒我。”
说完,我抬脚错开她,离开了卫生间。
我没回教室,而是走向了与裴清源相反的方向,走了许久,还能听到身后陈萱那怒气冲天的怒吼。
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往前走,直至走廊的尽头,拐进楼梯间。
靠在墙壁,垂首,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细、柔弱、甚至带着颤抖。
原来,反抗这么简单。
我缓缓抬起手捂住了脸,从胸膛里震出了笑。
上课后我回到教室,与早晨一样,所有人目光注视着我,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与我对视。
学校里消息传递的非常快,一上午过去,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我。
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我的教室门口,站在窗户处,用好奇的眼神窥探着我的生活。
他们的声音很大:
“这就是那个贫困生?”
“果然够穷酸。”
“大热天的,还穿个高领的衣服,装什么啊?明明那么放荡。”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就这幅样子还想跟周神表白?上赶着求人上。”
他们口中的周神,是周时序。他成绩好,为人淡漠,高高在上如同神邸。
但他们不知,他们的神在床上堕落时,哭求着的模样像是一条狗。
对于他们的行为我不予理会,只埋头学习,但显然,有的人就是不想放过我。
就有那么一个人敲着窗户,“喂,施诗,你不是求着别人操吗?这样吧,看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一晚上五十,够不够?”
话落,全场哄堂大笑。
裴清源恰巧路过,闻言笑道:“五十都多了吧,你们怕是不知道,她昨天还爬到我哥的床上了。这不就是免费的婊子吗?”
男的闻言,看我的眼神更加淫邪,他大咧咧的走进门,坐在我的桌子上:“喂,看不出来啊,你看着这么乖,怎么这么骚?我虽然比不上周神,但也不差,倒不如——”
话音还未落下,砰的一声,一本厚厚的词典砸在他的脑门。
哄乱的教室一瞬间寂静下来。
我拎着滴血的词典,胸口起伏着,平静的将视线投放在人群之后。
那里,裴冽倚在墙壁,黑漆漆的眼注视着我的方向。
见我看来,他微微挑眉,却没有笑。
19
裴冽的疏离太过明显。
我抽回视线,眼底讽刺一闪而过,下一秒,我抬眸,眼圈通红,手中词典坠地,沉重一声响。
眼前被砸的人叫李汉,平日里就跟在裴冽身后玩。
他也是公子哥,平日里娇生惯养的,看不起平民,也自然没想过我会打他。
疼痛让他回神,他手抚头,却摸到一手血,顿时目眦欲裂了起来。
“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他怒骂着扬起手,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我一动不动。
我在赌。
赌裴冽会不会为我出头。
巴掌挥下,带着凌冽的风,我狠狠地闭上眼,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住手。”
我嘴角一勾。
赌赢了。
裴冽穿过人群走了过来,立在我身边,他垂首看了一眼我颤抖的单薄身躯,眼底复杂闪过,复抬头,嘴角一抹混不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