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书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先坐着,我去拿凳子。”她急匆匆进屋,把脸上的灰擦掉,弄干净了拿凳子到门口招呼他们坐着休息。六个人都带了东西,把东西放在屋里之后坐下喝水,天太热了,渴。
陆家人没唬阮玉书,第二天中午就过来提亲了,因为不确定对方会不会遵守约定,阮玉书没告诉阮军强,她说自已累了,想在家歇着一天,陆嘉兴过来的时候她刚收拾完家务,到井边打水。
水桶里的水映出阮玉书的脸,刚才热,她擦汗,脸上好几处黑灰,灰头土脸的。
看着陆家来提亲的六个人,阮玉书僵硬的脸都要裂开了。
她干活干得最忙的时候来,刚才她才在厨房煮饭菜,农村都是烧柴火的,边煮边添柴,弄得满脸灰。
陆家人也挺惊讶,不过都见过面了,不介意,谁家煮饭能把自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们见怪不怪:“在煮饭呢?吃过了吗?”
“还没吃,快煮好了。”阮玉书庆幸,自已多煮了点米饭,不过家里人多,加上他们六个,估计还是不太够。
她擦擦手,招呼他们:“先坐着吧,我给你们倒点水,爷爷他们都去地里干活了,待会回来吃午饭。”
说完她看了眼陆嘉兴,陆嘉兴接收到他的视线,熟络地走上前:“还要做什么?我帮你弄。”
他手里提一堆东西,低头望着她脸上的灶灰,跟小花猫似的,滑稽,也挺可爱。
阮玉书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先坐着,我去拿凳子。”
她急匆匆进屋,把脸上的灰擦掉,弄干净了拿凳子到门口招呼他们坐着休息。
六个人都带了东西,把东西放在屋里之后坐下喝水,天太热了,渴。
阮军强和张芬翠听村里人说看到了陆家人,都赶着回来了,看到人是过来提亲的,带了一堆东西,都没吃饭,赶紧去厨房弄吃的。
阮军强数落她:“怎么不早点说陆家要来人,要是你昨天说,早上我跟你大伯父大伯母就不下地干活了,在家做吃的等客人。”
也不至于现在客人来了饭菜都做好,匆匆忙忙地做饭招待,这多没面子。
阮玉书哪里知道他们说来就来,而且中午就到了,她昨天回来早上坐的车,傍晚才回家呢,而且她爹娘就在县城,陆家也没跟她爹娘说。
她想着就算人来了,也是下午来,阮家的农田就在房屋附近,不远,陆家人到了再去叫他们回来也不迟。
她沉默着不吭声,默默洗菜。
张芬翠说:“公爹,你们去跟客人聊聊天吧,他们来家里们,我和玉书在厨房忙活就成。”
人都来提亲了,彩礼什么的得阮军强过目,具体事宜还得仔细商量。
这些都得阮军强决定。
阮军强知道自已不能在厨房待着,会怠慢客人,每次陆家来人他比谁都热情,交代张芬翠要做哪些菜,就出去和客人聊天了。
张芬翠把菜拿出来,昨天剩下的一半辣鸭,猪肉,还有鸡蛋,全都拿出来做菜,阮彪还去鸡圈里抓了一只鸡,热水现杀。
家里大部分好吃的都拿出来了,光是鸡蛋就打了十五个,张芬翠一点也不小气。
阮玉书看着挺惊讶的,心想大伯母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张芬翠忙活着处理菜,计算着做哪些合适,她这种时候当然大方了,毕竟陆家送来了不少好东西,光是那些彩礼,肉就不少。
结婚是人生大事,她平时可以抠,这种时候抠在客人面前没脸,反正也就招待一两顿。
阮玉书一嫁出去,她就能少做一个人的口粮,在家里更清净,所以招待陆家的客人还算上心。
阮玉书做饭菜没有张芬翠好吃,张芬翠就让她帮忙打下手,她往土灶里添柴火的时候,陆嘉兴突然走进来。
“你去休息吧,我帮你做。”
阮玉书没想到他会来,刚要说话,张芬翠就开口了:“哎呀,赶紧去坐着休息吧,你们坐火车也累了,这厨房就别来了,烟多,煮饭的时候让我和玉书做就好。”
“真的不好意思啊,玉书这孩子不懂事,没提前跟我们说你们要来,我们也没个准备,让你们大中午的还饿着肚子。”
张芬翠话说得客客气气的,心里在骂阮玉书不懂事,让她现在手忙脚乱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不想结这门亲事呢。
张芬翠偷偷瞧着陆嘉兴,知道一伙人里最高最俊的人是陆嘉兴的时候,她挺惊讶,没想到长得这么帅。
听说已经当上连上了,有机会留队。
“没事,我们吃了早餐才出发的,还不饿。”土灶里柴快烧完了,陆嘉兴往里面添了两根柴。
阮玉书腾出地方,让他干活。
新女婿去丈母娘家里头都爱表现,既然陆嘉兴也免俗不了,就让他干好了,反正以后他也不一定会这么积极,能使唤一次是一次。
张芬翠见阮玉书真的让客人干活,急得不行,偏偏阮玉书又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哎呀,这厨房里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出去坐着聊聊天吧,你大伯父鸡也要杀好了,待会跟我一起炒菜就好。”
话是这么说,陆嘉兴没离开。
阮玉书也不好意思真当个甩手掌柜,不添柴,她就去干别的轻松的活,免得被张芬翠和阮军强事后念叨。
吃完午饭,就差不多两点钟了,这个点来不及坐火车回县城,当天来回也累,阮军强留他们在大队里住一两晚,陆家人顾及阮玉书的名声,在阮家坐到傍晚,吃完晚饭才离开。
他们要去镇上的招待所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