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闯了进来,后面几个人手中还拿着棒球棍。乔予栀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有种头皮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带头的男人二话不说,抓过她的头发就往一旁的桌角撞过去。尖锐的桌角直接准备她的眼睛,乔予栀硬是偏头躲闪,才堪堪撞到了额头上。剧烈疼痛炸开,额头处有粘腻温润的血液留下。她用仅存的意识摸索着去抓桌上的花瓶想要男人砸过去。刚伸出手,就被对方狠狠扔到了地方,往她背上猛踹几脚。
乔予栀绑好鞋带,动了一下脚腕。
不大不小,尺寸完美贴合。
但是她的脚穿36码挤,穿37码又有点松。这么些年都是将就着穿,很难找到这么贴合自己脚型的鞋,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没什么。”
她礼貌一笑,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去。
应该是哪个厂家正好码数做错了,她还没有自恋到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看着乔予栀往电梯口走的背影,谢墨清低头悄悄勾起嘴角。
和同事在公司又加班了三个小时,将方案初步修改好,才各自回家。
地铁末班车早就没了,谢墨清安排了有车的同事顺带将一路上的人捎回去。
他负责送乔予栀。
时间太晚,她不想回去影响爸爸和时阿姨休息,让谢墨清送到了以前和爸爸一起住的小区。
“乔予栀,”下车正准备往楼道走,谢墨清降下车窗叫住了她,“下周跟我到B市出一趟差。”
乔予栀没听清,走过去低下腰。
谢墨清说话时顺手将她脑袋上的枯叶拿走。
感受到这个动作,她一下被点了穴定在原地。
对方倒是没在意,朝她微笑示意。
“那明天公司见。”
两个人说话时,有一辆车在黑夜中经过。开得飞快,乔予栀都没来得及看清车牌号。
但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谢墨清离开后,快步爬上楼梯。
身后的楼道中传来有人靠近的声音,乔予栀心中一阵紧张,手忙脚乱找钥匙开门。
终于旋动钥匙,突然身后冒出一只手按在把手上,把她推了进去。
“啊!”
乔予栀吓得叫出了声,惊动了楼梯间的响应灯。
转头看到时景祁站在门口,昏黄的灯光从他身后照映,衬得他满脸阴寒的表情更甚。
这男人又发什么疯!
扫了一眼谢墨清离开的方向tຊ,时景祁转身带上门,冷呵出声:“你过得还挺滋润,因为你害死了可夏,我和许家都在痛苦之中。你倒是已经把你心心念念的人带到家门口了,下一步是不是就准备带上来做点什么了?”
乔予栀的脸迅速涨到通红,涌上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曾经的爱化成最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对她进行着凌迟。
她捏紧拳朝时景祁瞪过去,拿起原本放在玄关处的手机。
“时总说话注意一点。这里是我家,你现在大晚上闯进来说一些侮辱我的话,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打电话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呵!”时景祁被气笑了,一把抓过她的手机随意扔到沙发下面。
乔予栀想要躲,却被男人拉住手腕不松手。
“你现在倒是突然有底气,是不是谢墨清许诺了你什么?”
“你简直无理取闹!”乔予栀忍无可忍。
用力转着手腕想要抽回手,男人握住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气得她眼角薄红,使劲往时景祁的胸前锤过去,但是对方不为所动,跟堵墙一样站在面前。
正在这时,安静的走廊中突然传来敲门声。
乔予栀心中闪过明显的慌张。
乔松最近提过几次,想要整理旧房子中的东西。现在这么晚了,她不确定是不是爸爸。但是除了乔松,乔予栀想不出其他人会过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松懈了一点。
乔予栀没时间多想,她反手将时景祁推到了厨房的位置,关上门。
时景祁眯起眼眸,倒是难得没唱反调。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安静站在厨房中。
“是谁?”
乔予栀走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上准备开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乔松有家里的钥匙,况且没有提前预知自己会回来,怎么会在这时候敲门?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暴躁的敲门声。哐哐哐砸在门板上,让人心惊肉跳。
乔予栀迅速反应过来不对劲,反手将门锁上。
在客厅搜索了一圈才找到刚被时景祁随手一扔,滑到沙发下面的手机准备报警。
手机在沙发底深处,乔予栀跪趴在地上费了好大劲才拿出来。
“哐!”一声。
门把被人从外面砸坏,这扇老旧的房门摇晃几秒,终究是抵不过剧烈冲击,被直接撞开。
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闯了进来,后面几个人手中还拿着棒球棍。
乔予栀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有种头皮被生生撕裂的感觉。
带头的男人二话不说,抓过她的头发就往一旁的桌角撞过去。
尖锐的桌角直接准备她的眼睛,乔予栀硬是偏头躲闪,才堪堪撞到了额头上。
剧烈疼痛炸开,额头处有粘腻温润的血液留下。
她用仅存的意识摸索着去抓桌上的花瓶想要男人砸过去。
刚伸出手,就被对方狠狠扔到了地方,往她背上猛踹几脚。
“起来!这时候装什么可怜,你背地里伤害我妹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老子打死你给她陪葬!”
男人嘴上骂骂咧咧,让手下堵在门口把听到风声过来的邻居都赶走,又抬手准备往她脸上扇过去。
粗壮的手臂挥舞到半空被另一只手钳住,纵使用尽全力也动不得分毫。
对方往外一掰,男人疼得嚎出了声,差点跪下来。
他回头看过去,在鬼哭狼嚎中诧异叫了一声:“妹夫!”
听到这一声称呼,时景祁眉间蹙起。
原本因为时景祁帮她拦下而感到一些暖意的乔予栀,此刻心头如同被泼了一桶带冰块的水,冷得呼吸都一滞。
“许征?”时景祁手中力道没松,脸色又冷又沉,“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
许征原本还想咒骂两句乔予栀,但是他手痛得快断了,哇哇叫了两声,朝时景祁露出讨好的笑容。
“义父把小夏的日记内容都告诉我了,这女人这么折磨我们小夏,说不定小夏遭遇的意外都跟她有关,我打她几下为我妹妹报仇怎么了!妹夫,想不到你比我先到了,你也是来找这女人算账的吧?”
时景祁没把查到的信息告诉许家,就是因为许家这个整天喊打喊杀的义子许征总是不计后果鲁莽行事。
乔予栀额头被砸开了不小的口子,眼前阵阵发黑。
妹夫?呵呵!
那她是什么?时景祁和许可夏爱情故事中无聊的消遣?
她听着耳旁正在发生的对话,用尽最后力气撑住桌角站起来。
一双倔强的眼睛朝时景祁瞪过去,眼中的光慢慢黯淡下去。
将心中的酸涩强行压下去,楼道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两个警察赶到。
“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擅闯民宅,涉嫌殴打他人。”
许征的手下一听,吓得忙把手中的棒球棍甩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你设计的?”时景祁转头看向乔予栀。
“你们是商量好的吗?你默许许家的人来伤害我?”乔予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反问。
“妹夫,你得救我啊!”许征顿时慌了,大声嚷嚷朝时景祁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