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苏清羽故意往门边让了让:“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反正也有空房间。”“不了,我还有事。”……离开宁卓公寓,顾砚白原本想回家,却不知不觉地又开到了云澜酒店楼下。他拿出手机调出宋安宁的微信,犹豫了半晌,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与此同时,酒店房间内。宋安宁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什么都有重影。但和揪紧的心脏相比,这点痛已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意识沉浮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宋安宁的手一顿。
顾砚白的气息逐渐靠近,她第一次只想逃开。
她没有回头,用房卡迅速打开门,正要关上时,顾砚白快步走近,将快合上的房门猛地推开。
他的眼底全是宋安宁看不懂的情绪,每个字都浸透了冷意:“大晚上不回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离婚的事还没官宣,你多少收敛一点,顾及一下顾氏的颜面。”
“但我有自己的私人生活。”
这是宋安宁第一次反驳顾砚白。
有了第一句之后,她发现只要忍着心疼,拒绝顾砚白好像也可以做到。
“顾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晚上回不回家,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没义务跟你禀报。”
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在地毯上投下一道光带,就象是宋安宁和顾砚白中间那道看不见的鸿沟。
她沉吸了一口气,垂下长睫将房卡插入卡槽,房内瞬间大亮。
“我累了,你走吧。”她转身朝里走。
身后,房门“砰”的响了一声。
“呼——”宋安宁轻轻舒了口气,挺直的腰背也放松下来。
可下一秒,手臂上却传来一道不容拒绝的大力,拽着她转过身。
“啊!”宋安宁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下脚步一错,重心不稳地往后一倒,带着顾砚白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两人的唇,恰好碰到一起。
顾砚白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那墨黑的双眸如磁石般吸引着宋安宁的视线。
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想说什么。
空气突然间升了温,这一瞬,宋安宁好像看见了他眼中的意乱情迷。
但还没等她细看,顾砚白却率先起了身。
“抱歉。”
灯光下,他的神色看上去一派从容:“你说的对,既然已经离婚,我确实不该插手你的生活。”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宋安宁回过神时,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听着关门的回声,伸手触碰还残留烟草味的唇,眼泪倏而留下。
明明说好了放弃,可她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另一边,坐在车子里,顾砚白按了按眉心,他其实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抽完两根烟,都没能压下那点心烦意乱。
直到收到苏清羽缺药的短信,他才开车离开。
二十分钟后,宁卓公寓。
苏清羽来给顾砚白开门,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抱歉啊阿深,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药过来。”
“没事,照顾你是我的责任。”顾砚白提着药递给她。
苏清羽神色一僵。
八年前,她跟着哥哥帮顾砚白送东西,路上遭遇车祸,哥哥当场去世,而她的身体也在那场车祸中变差。
她知道顾砚白其实并不爱她,只是出于歉疚才照顾她。
反倒是宋安宁,那女人都出国了五年,可依旧能牵动顾砚白的情绪,好在他们终于离婚了……
接过药,苏清羽故意往门边让了让:“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反正也有空房间。”
“不了,我还有事。”
……
离开宁卓公寓,顾砚白原本想回家,却不知不觉地又开到了云澜酒店楼下。
他拿出手机调出宋安宁的微信,犹豫了半晌,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内。
宋安宁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什么都有重影。
但和揪紧的心脏相比,这点痛已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意识沉浮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再醒来时,眼前已经不是酒店的天花板了。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谢琛担心的脸凑了过来。
宋安宁压抑不住失落:“我怎么了?”
说到这个,谢琛脸上也是一阵后怕:“你发烧了,在酒店昏迷了一夜。如果不是我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宋安宁动了下,周身却一阵无力,她只好朝谢琛笑了下:“谢谢学长,辛苦你了。”
谢琛上前把床摇高,又递给宋安宁一杯水。
他扫过宋安宁消瘦的脸,犹豫半晌才问:“安宁,你要不要离开这个城市,出国继续学习深造?”
宋安宁细眉一拧,手指不断摩挲着水杯。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始终割舍不下顾砚白。
但现在他马上就要和苏清羽结婚,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确实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侧过身将水杯放回床头柜,宋安宁点头:“我考虑考虑。”
两人没再说话,不久,谢琛便起身离开。
下午,宋安宁去隔壁检验科做了检查回来,路过拐角处,她意外见到了苏清羽。
只是对方神色慌张,没有看见她。
一张检查报告从苏清羽的病历本中滑下来,打着圈飘到了宋安宁脚下,而苏清羽并没有发现,只继续朝前走。
宋安宁捡起报告,刚要叫住苏清羽,视线扫到报告上的一行字,瞳孔骤然一缩!
——“体检合格,身体各项指标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苏清羽不是重症,活不过两个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