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京死了,她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毕竟曾经他们那么相爱。她以为自己会扑上去痛哭,可她只是站在空中看着。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抽痛,逐渐身体也做出了反应。眼睛不由自主的泛出泪花,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也许她是难过的,但是她不想再为他难过。林鸢擦去眼角的泪,却看到旁边的人盯着自己。她有些气恼的开口:“别跟着我。”她讨厌自己的狼狈被人看见,就好像被人看见自己的软肋。男人没说话,却依旧一直跟着她。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冲刷掉地上的一切。
黑色的天空,隐藏着缥缈的灵魂。
是林鸢的灵魂,她的身边还飘着一个男人。
“你为什么跟着我?”
“你不难过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四目相对。
林鸢看着身边陌生的男人,一个和她一样虚无缥缈的人。
自她死后,这个缥缈的陌生人就一直跟着她。
起初他藏得很隐晦,她并没有发现。
后来一次偶然,她发现之后,他倒是开始光明正大的跟着她了。
开始的时候林鸢很防备,害怕他是什么索命的无常。
后面发现他并无恶意,她也就无所谓。
只是林鸢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一直跟着自己。
“我只能跟着你。”男人回答。
“哦。”林鸢没再追问。
她看着地上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好像死了之后,她的感情也开始变得迟钝。
陆宴京身上匕首插入的地方,也流出血来。
混着雨水,流在地面,越流越远。
身边的男人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你不难过吗?”
毕竟她生前的时候,那么喜欢那个自杀的男人。
他想知道答案。
林鸢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
陆宴京死了,她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毕竟曾经他们那么相爱。
她以为自己会扑上去痛哭,可她只是站在空中看着。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抽痛,逐渐身体也做出了反应。
眼睛不由自主的泛出泪花,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也许她是难过的,但是她不想再为他难过。
林鸢擦去眼角的泪,却看到旁边的人盯着自己。
她有些气恼的开口:“别跟着我。”
她讨厌自己的狼狈被人看见,就好像被人看见自己的软肋。
男人没说话,却依旧一直跟着她。
林鸢停下,不悦的看着男人。
“我只能跟着你,无论是你生前还是现在。”男人解释。
每次只要他一走远,灵魂会被强制回到她的身边。
林鸢探究的看着面前的人,并不相信。
“我离你超过一定距离就会被强制回来。”男人神色认真。
看着他的样子,不像作假,林鸢没再说什么。
男人跟在林鸢的身边,一直盯着她。
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林鸢望去。
“你真的不难过吗?”男人还是执着最开始的问题。
“没有。”林鸢不想多说什么。
两人一路安静。
林母墓前。
林鸢站在母亲的墓前,庄严肃穆。
她觉得对不起母亲,自己生前只来看过一次,就再没来过。
雨还在下,呜呜的像是替她在哭泣,她站在雨中为母亲默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鸢才离开。
“后悔吗?”后悔和陆宴京相爱,后悔车祸的时候推开他。
林鸢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摇头:“不后悔。”
有些事情,只有撞过南墙才会明白。
有些人,也只有经历过才能放弃。
与其纠结过去,陷入自证的环节,为什么不能向前看,往前走。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后悔。
人们永远都只会美化那条从未走过的路,殊不知另一条路可能也是一样的不容易。
踏出墓园,林鸢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陆宴京死了,母亲也看过了,然后呢?
林鸢看了看身后的人,望着黑黑的天空问。
“你叫什么名字?”
“容时。”男人站在她的身后。
林鸢却有些惊讶他的名字,岳城的容时她知道一个。
“裕容集团太子爷?”
“嗯。”跟传闻的一样,惜字如金。
林鸢没说话,心里却经历了地震。
在她还没出车祸前,听说过一些相关的信息。
裕容集团,贵族中的贵族,甚至是陆宴京都要低头的人。
“你怎么死了?”林鸢忍不住问。
他这样的人,应该是被保护的很好才是。
容时盯着地上的水窝,眼神不明。
“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