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舟迅速接起，只听见卿以安的声音：“审判长，基地西侧出现三百名丧尸，丧尸群中疑似出现智慧生物。按目前行进速度，预计五个小时后到达基地。”赵寒舟翻身下床，仔细询问：“疑似智慧生物？”“丧尸群借山林掩护，一路迂回，躲过了我们的侦查站点，且按队列行进，步伐整齐，目标明确，就好像是一支军队。”他沉吟片刻，迅速部署：“通知统帅和将军，打开基地防护罩，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何云曦疑惑，丧尸，军队？
直到赵寒舟回到房间休息时，何云曦还在消化这个消息。
赵寒舟亲口说，告密者，是故渊。
她的世界一时间天翻地覆。
何云曦直到死前，还认为是赵寒舟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她恨赵寒舟，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却不想，这一切仿佛是上天与她开的玩笑，她不仅恨错了人，也看错了人。
何云曦应该是哭不出来的。
但酸胀的感觉充斥着眼眶，她心脏揪痛，眼角一行清泪染湿两腮。
......
赵寒舟总是频繁地梦到何云曦。
梦中她总是笑着，闹着，眼里只有他。
直到她领回一个叫故渊的小子。
什么少年天才，什么生命科学家，就是个知道插科打诨满嘴胡话的骗子。
故渊总是缠着何云曦，研制出什么都要拿给她看，还总对何云曦撒娇，让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赵寒舟看得分明。
于是他在故渊研制出净化水源和催化异能的药剂后，像放走兔子一样，把故渊赶走了。
没有用的东西，就要扔掉。
再见到故渊，是一年前的统帅办公室。
故渊似乎变了个人，浑身阴骘，目光狂热地盯着统帅手里鲜红色的液体。
赵寒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阿舟，何云曦的血能净化水源，催化异能，你怎么不早说呢？”
赵寒舟在梦中夺过统帅手里的试管，将它打碎在地，但还是有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将何云曦压入实验室，每日抽血研究。”
赵寒舟想说不行，他发了狂似抽出枪，对准统帅，却场景一变，眼前人变成了故渊。
他脖颈上青紫的血管，正向脸上蔓延，嘴唇一张一合，高声质问：
“你任由我用她的血做实验，放纵高层用她的不死之身当沙包，没有错吗？”
“她这么爱你，你却伤她最深！”
“她最该恨的人是你！”
赵寒舟被他戳中痛处，手枪上膛，怒喊道：“别说了！”
“错的是你！”
“她恨的人是你！”
赵寒舟心神不稳，梦中衣衫翻动，他双手握紧枪，扣动扳机大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砰！”
赵寒舟猛地从床上坐起，额角布满汗水。
他粗喘着气，双手紧握，指甲都似乎嵌入肉里。
良久，才恢复平静。
屋内寂静，落针可闻，空气中只有尘埃飘荡。
赵寒舟默默叹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曦，如果我能阻止统帅将你压入实验室，不把你当做沙包试炼，你会不会原谅我？”
“云曦，我错了。”
“对不起。”
应该接受歉意的人已经消失在天地间，再也听不到了。
是他亲自将她送上黄泉路的。
思及此，赵寒舟呼吸一滞，心上像是被利刃贯穿，永远的空缺一块。
何云曦听到了。
她抱膝坐在床尾，看着赵寒舟深感愧疚的脸，听着他的道歉，以及之前所有的一切真相，心中毫无波澜。
赵寒舟的悔意来得太迟，在她死后才堪堪送达。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懊悔也是。
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补救，人死了才知挽回，有什么用呢？
她对赵寒舟已说不上恨，但也没有了爱。
何云曦觉得太累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深感疲惫，她只想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平淡的结束这一切。
前尘往事，都忘掉。
何云曦淡淡闭上了眼。
光脑突然传来急促的音，是战时警备铃。
赵寒舟迅速接起，只听见卿以安的声音：
“审判长，基地西侧出现三百名丧尸，丧尸群中疑似出现智慧生物。按目前行进速度，预计五个小时后到达基地。”
赵寒舟翻身下床，仔细询问：“疑似智慧生物？”
“丧尸群借山林掩护，一路迂回，躲过了我们的侦查站点，且按队列行进，步伐整齐，目标明确，就好像是一支军队。”
他沉吟片刻，迅速部署：“通知统帅和将军，打开基地防护罩，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何云曦疑惑，丧尸，军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