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圆越来越恐惧,冲向最近的诊所,不停地敲着门,呼喊着里面的人,“医生,开门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开门啊。”医生不堪其扰,烦躁地打开门便看见江圆浑身的淤青,脸上无数的红肿,手里抱着浑身是血昏迷的江铃,瞬间双腿发软,来不及思考已关上了门,他可不想惹上黑社会,“我这没有药,你去别家吧。”“求求你”江圆朝着门口跪下,“求求你救救我姐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救不了她。”“求求你,求求你!”“前面有个希冀医院,你去那里,”医生继续说,“再不去,你姐姐就死了。”
“对不起,宝贝儿。”江铃低垂着头,之前自己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还服用了大量过期的药品,这个孩子很可能已经畸形,甚至,甚至是个死胎,不得不打掉。
江铃的手剧烈地抖动,来回抚摸着小腹,神情悲痛,尽管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也要不起,“对不起,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一时间江铃的痛苦难以自制,生怕自己反悔,一把将药塞进了嘴里,混着泪水逼迫着自己吞了下去江铃眼神茫然空洞,反复问自己,难道我注定跟孩子无缘?
江铃只觉自己的小腹被撕裂的疼痛刺穿,吞噬着她的骨髓,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扭动,她的脸痛得变了形,五官扭曲在一起。
……
此时此刻,江圆正拖着受伤的身子兴高采烈地往家走着,手里攥着仅存的两三张钱,警惕地审视着周围,丝毫不敢放松。
大部分钱都被其他人抢了去,虽然自己不懂姐姐为什么需要这些,但他必须带回去给姐姐和宝宝。
江铃身下的血不停地往外流,在失去神志的前一刻,一个影子摇摇晃晃地朝自己奔来,夜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姐姐,姐姐,”江圆打完黑拳回来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江铃,面色惨白,大声呼唤着江铃,可江铃毫无反应。
江圆用外套将江铃裹得严严实实,不顾全身的疼痛赶紧背着浑身是血的江铃,可一次又一次,江铃的双臂从身上滑落,“姐姐,醒醒,求求你。”
江圆越来越恐惧,冲向最近的诊所,不停地敲着门,呼喊着里面的人,“医生,开门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开门啊。”
医生不堪其扰,烦躁地打开门便看见江圆浑身的淤青,脸上无数的红肿,手里抱着浑身是血昏迷的江铃,瞬间双腿发软,来不及思考已关上了门,他可不想惹上黑社会,“我这没有药,你去别家吧。”
“求求你”江圆朝着门口跪下,“求求你救救我姐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救不了她。”
“求求你,求求你!”
“前面有个希冀医院,你去那里,”医生继续说,“再不去,你姐姐就死了。”
江圆立刻站起来,耳边的海风吹得人生疼,小心地将外套罩在江铃身上,双手使劲拖住她的身子往前冲。
此时,叶廷君独自一人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在江铃死去的那片海边不停地徘徊,今天是江铃的生日,而过生日的人却已不在了
“我给你认错,你回来,好不好?”他第一次相信当人真正痛苦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思念像藤蔓疯狂地侵袭叶廷君的心,勒得越来越紧,他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全身从心里凉到每一寸肌肤,只有靠酒精才能勉强好受一些,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靠近。
“等我给你报了仇,我就来陪你。”
江圆背着江圆从十字路口冲出来,与叶廷君嘭的一声撞上,一个踉跄,三个人都差点摔倒在地,披在江铃身上的外套顺势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