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一个不同意。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苏溪冉,你以为婚约是什么儿戏吗?说退就退!”苏溪兰听到我要退亲,登时瞪大了眼睛。但下一秒,她眼珠子咕噜一转,楚楚可怜开口:“溪冉姐姐,你突然就要与祁瑞哥哥退亲,他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她的话语间无不恶意,“溪冉姐姐如此急切,莫不是还在闺阁便已经与人私相授受,珠胎暗结?”苏溪兰此话一出,父母亲的神情倏然就变了。未婚女子私通外男,这可是要浸猪笼的大罪!此事若是传出去,苏府的名声就毁了!
哭过之后,我起身便去了父母所在之处。
“爹,娘!你们要为溪兰做主啊!”
苏溪兰正在扑在母亲膝下抹眼泪,她哭得梨花带雨,控诉着我对她的恶行,“溪兰不过就是说,姐姐与祁瑞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让着些他,姐姐就骂溪兰管得太宽……”
我来时,正好听到苏溪兰说着抹黑我的话。
母亲无条件维护自己的小女儿,哪怕要抹黑自₱₥己的另一个女儿。
她心疼道:“溪冉这丫头本来就被夫子教的没了灵气,又怎知你为她着想的好处?”
“溪兰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我不由得勾起一丝嘲讽。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父亲见了我,一声厉喝:“孽女,还不快过来跪下!”
母亲也做出一副威严模样,方才安慰苏溪兰时的慈母似乎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一般。
我不紧不慢走到正厅,给父母都福了一礼。
温声细语道:“溪冉给父亲、母亲请安。”
苏溪兰一张小脸上挂着泪珠,可是转头看我的样子却盈满了得意。
“不知溪冉犯了什么错处,劳父亲连半句解释都不听,便要溪冉下跪?”我淡淡道。9
我这话说得好听,但直白来说就是在讽刺他不听好赖话。
父亲听出来了我这话里的意思,霎时怒目圆睁,一拍桌子,“苏溪冉,你如何与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我也不秫他,从前柔顺的腰身此刻站得笔直。
我温声开口:“女儿有哪里说错了吗?”
“从小到大,你们都只听信苏溪兰的一面之词,只要她说是错,女儿就没有对的时日。”我微微一笑,但对面三人却都僵了脸面。
我轻声自讽:“若非溪冉与母亲样貌相似,女儿还以为自己是尚书府捡来的丫头呢。”
三人都没有想到一向温驯的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都愣了神。
我并没有继续翻旧账。
顿了顿,待几人缓过神来,我才说出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正好父亲母亲都在,那溪冉也就直说了。”
“我要与墨公子退亲!”
父亲第一个不同意。
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苏溪冉,你以为婚约是什么儿戏吗?说退就退!”
苏溪兰听到我要退亲,登时瞪大了眼睛。
但下一秒,她眼珠子咕噜一转,楚楚可怜开口:“溪冉姐姐,你突然就要与祁瑞哥哥退亲,他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她的话语间无不恶意,“溪冉姐姐如此急切,莫不是还在闺阁便已经与人私相授受,珠胎暗结?”
苏溪兰此话一出,父母亲的神情倏然就变了。
未婚女子私通外男,这可是要浸猪笼的大罪!
此事若是传出去,苏府的名声就毁了!
我咬紧牙龈,一时间遍体生寒。
苏溪兰在尚书府时就时常说些人人平等自由的话,墨祁瑞成了亲还拉着他出去,说着什么心中有嫌才要避嫌苏苏……
我却是没想到,苏溪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深吸一口气,压下身躯的颤抖,我冷下嗓音对苏溪兰道:“这是我与墨公子之间的婚事,还没有你苏溪兰说话的份!”
苏溪兰不服气,想要争辩,但被母亲按了下去。
母亲面上严肃逼人,“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私会外男?”
我瞧着母亲此刻的模样,只觉讽刺:
在尚书府,所有人都知道我与墨祁瑞有婚约在身,可苏溪兰日日攀附着我的未婚夫,家里没人说上一句!
我狠下了心,冷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若是你们不叫我退亲,我就把苏溪兰从小到大害我的丑事,桩桩件件全都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