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把手里的镇纸递到儿子手上,匆匆忙忙就往二楼走去。“……”赵海河看着手中名贵的沉香木雕佛手镇纸,只觉得更不对劲了。这可是他爹的心头好,平时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今晚就这么随手塞给他不要了?刚想到这,赵伯伦又从楼梯上急匆匆跑下来,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镇纸,转身又走了。赵海河:……╮(﹀_﹀”)╭。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此刻已是晚饭时间,家里保姆已经把丰盛的晚餐陆续端到餐桌上。
赵海河心里有些奇怪。
“爸,晏清身体状况好转,这是好事啊。”
赵伯伦神色飘忽地打着哈哈:
“啊对对对,确实是好事。”
他随手把手里的镇纸递到儿子手上,匆匆忙忙就往二楼走去。
“……”赵海河看着手中名贵的沉香木雕佛手镇纸,只觉得更不对劲了。
这可是他爹的心头好,平时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今晚就这么随手塞给他不要了?
刚想到这,赵伯伦又从楼梯上急匆匆跑下来,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镇纸,转身又走了。
赵海河:……╮(﹀_﹀”)╭。
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此刻已是晚饭时间,家里保姆已经把丰盛的晚餐陆续端到餐桌上。
一位身穿名贵旗袍的中年美妇缓缓走下楼。
赵海河立刻眉眼含笑,连忙迎了上去: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家长媳何雨仪态万千地一笑,温柔地拍了拍儿子的手。
“妈是有件要紧事要告诉奶奶,临时买机票回来的。”
赵海河点点头。
平时他的母亲都不在家,具体在哪父亲从不许他问,问就是在跟随大师修行。
或许确实是修行的益处,他的母亲看起来比二婶还要年轻,仿佛只有三十来岁,与父亲站在一块越来越像老夫少妻。
但其实他父母是同年生人。
说话间,赵伯伦已扶着一位银发老妇人从二楼下来。
赵海河恭恭敬敬对着老妇人喊了一声:
“祖母。”
银发老妇含笑点头,满脸慈祥,眼神与何雨对视了一下又分开。
“海河,听说晏清今天报了名之后,气色突然好起来了?”
老妇人在餐桌上手坐下。
提到这一茬,赵海河便精神一振。
“是的祖母,您没见到他今天下午回来的样子,称得上生龙活虎,一点也不像身体不好的人。”
在他印象中,只有八岁之前的堂弟才有这样的活力。
赵老太太一边听着,一边问道:
“晏清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赵海河迟疑了,他不知是否应该把赵晏清对沈月陶一见钟情的事告诉祖母。
何雨提醒道:
“事关你弟弟的身体健康,有什么就直说,不要隐瞒。”
赵海河心中一凛,抬头看向长辈们:
“他今天报名的时候,认识了沈月陶。”
赵老太太喝汤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
“他们俩怎么会走到一块?”
赵海河回忆半天,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只得说道:
“这事说来话长,今天我原本想要帮助菲若把沈月陶的学籍抢过来……”
这件事毕竟不光彩,关键是结果还被沈月陶把脸都打肿了,说出来的时候,他连头都不敢抬。
何雨听完,脸上表情似喜似怒,一双美目静静看着儿子:
“这种事,你也上赶子给他们兄妹打下手?”
赵海河硬着头皮道:
“您也知道,那沈月陶最后总归是要……菲若想着那学籍浪费了也是可惜,我也觉得没什么毛病……”
他的声音在母亲的目光里逐渐变得像蚊子哼。
何雨面无表情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伯伦小心翼翼看着妻子:
“儿子说的好像也没错。”
何雨唇角勾起,眼底满是冷意:
“我们家,牺牲我一个也就够了,我的儿子,绝对不能活在浑浑噩噩之中!”
赵海河听得一头雾水。
母亲为什么说她被牺牲了?
赵老太太停顿的手忽又重新舀起汤来:
“阿雨,别说气话,我们怎么可能牺牲海河?”
赵伯伦擦了擦额头冷汗,笑着打圆场:
“谁不知道海河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啊,老婆,你别想太多……”
何雨忽然笑了起来,猛地用手指向稀里糊涂的赵海河:
“我想太多?你们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们说要替我好好教养我儿子,结果现在他是什么样子?”
她窈窕的身形微微发抖:
“你们放任他对一个冒牌货肝脑涂地脏事做尽!”
“你们把我儿子养成了一个糊涂鬼,你们怎么对得起我?!”
赵老太太脸色阴寒,一言不发。
赵伯伦已然站起身,结结巴巴说道:
“老婆,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对赵海河一瞪眼:
“还不快跟你妈认错!”
赵海河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从他十岁起,母亲就外出修行,每年只能回来一两次。
虽然见面很少,但她每次回家,都会久久抱着他,眼泪滴落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他明白,母亲人不在他身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
他是被母亲深爱的孩子。
“妈,您对菲若不太了解,她真的很好很好……”
“她好个屁!”一向高雅的何雨没忍住说出脏话。
她的眼里仿佛有烈火在燃烧。
“她也一样是个祭品罢了,而且还是个贪得无厌的祭品。”
“她想怎么折腾我不管,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拖你下水!”
何雨温柔的脸变得铁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女人,再有下次,我剁了她的手。”
赵海河心中战栗不已。
“妈,您也太……”
小题大做了吧。
赵老太太再次开口:
“海河,听你妈的话,以后不许跟宋家那丫头混在一起。”
“你要记得,沈月陶才是你的未婚妻!”
“那个宋菲若,想玩玩可以,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赵海河的逆反心理忽然起来了:
“为什么呀?”
“不是,妈不理解我也就算了,祖母,爸爸,你们都看着菲若长大的,她那么美好善良……”
何雨闻言眼睛一眯,赵海河忽然觉得餐厅温度低了好几度。
他打了个寒战。
最后他不甘心地开口:
“你们想再多也没用,晏清今天跟我说了,他对沈月陶一见钟情,沈月陶对他也不反感。”
“我不可能娶沈月陶,你们不如让我弟娶她呀,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何雨缓缓站起身,赵老太太也不说话了。
赵伯伦也直勾勾看着儿子。
几个人默默看着赵海河,现场气氛极度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