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燃起的高香,也是对沈南烟一次又一次的祝福。眼睫微闭。“这是我的劫。”主持无奈的叹息。“大道三千你也最有慧根,为她舍了不死金身,现在又要为她弃了佛道吗?”檀央拾起了破碎的木鱼,恍若未觉的继续敲了起来。“主持,你听。碎片万千亦可奏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而非禁锢。”不等主持有所应。他抬眸看向金身如来,继而说到:“弟子亦是为她入的佛道,我俢渡佛法,只为她一人。她在之地,弟子心安处。”
“我从未说过不是。”
檀央站起来,身高压了沈南烟一头。
金色的袈裟在拉扯间被扯开,白皙的胸膛隐约可见。
“你不该这般的,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不该在我这再耗费心力。”
檀央胸膛几度起伏,语气中带了丝无奈。
事情已经变到无法预料了。
沈南烟仰头看向他,一字一句。
“檀央,父母我都已经安顿好了。”
“仇恨一事,现在已经只欠东风,找你又有何不可?”
檀央眼睫微闪,反身将沈南烟压在了门上。
檀香味无孔不入,直直的窜进了沈南烟的心里。
他看着沈南烟微微放大的瞳孔轻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
最后的云霞透出一缕曙光打到了他们的脸上。
沈南烟伸手攀住了檀央的脖子:“谁怕谁,无尘圣僧。”
最后四个字沈南烟说的咬牙切齿。
檀央却将她的手从脖上取下,转身大步离去。
沈南烟靠在门上,有些呆愣。
方才檀央身上的清冷和淡然全都消失不见,眼眶通红,显得有些妖异。
淘淘趴着沈南烟的脚边,欢快的摇着尾巴。
沈南烟蹲下身,抱起淘淘轻轻抚摸着。
明月高悬夜空,蝉声微弱。
檀央走在路上,整理着身上的衣襟和袈裟。
他的唇上似乎一直有种温热的触感传来,心跳如旷野中的蝉,生生不息。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捻着佛珠,低声念着一声又一声的梵语。
檀央跪在佛前大堂,快速的敲着木鱼。
香烛随风燃烧的越发的旺。
他的心却乱发的乱。
往生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一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
心如乱麻。
木鱼声从开始的井然有序变得愈发凌乱。
“哐当——”
木鱼破了。
“无尘!”
与此同时,主持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他转身看了过去。
主持看着眼眶通红的无尘,也感受到了他翻涌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檀央早已经泪流满面。
敲着木鱼的那双手也不断沁出血。
“主持,弟子的心乱了……”
檀央声音暗哑,带了丝凄凉。
主持捻着手中的佛珠,淡淡摇头:“你该再多多修炼了。”
“红尘俗世,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檀央的眸子透着灰败,他也没有听进去主持的话语。
他入佛,不过是为她一人。
他不敢出佛,彻底还俗,也是因她。
佛前燃起的高香,也是对沈南烟一次又一次的祝福。
眼睫微闭。
“这是我的劫。”
主持无奈的叹息。
“大道三千你也最有慧根,为她舍了不死金身,现在又要为她弃了佛道吗?”
檀央拾起了破碎的木鱼,恍若未觉的继续敲了起来。
“主持,你听。碎片万千亦可奏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而非禁锢。”
不等主持有所应。
他抬眸看向金身如来,继而说到:“弟子亦是为她入的佛道,我俢渡佛法,只为她一人。她在之地,弟子心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