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蹲在李鸣身前,查看情况。“苏木……”李鸣哭嚎着,“我不会死吧?”苏木没理他,找准蛇的七寸位置后。她伸出两手,同时抓住了蛇头和它的七寸位置,下一秒把蛇从李鸣的身上拽下来。整个过程不出三秒,下手可谓是快、准、狠。蛇被束缚住上身,只能用下身尾巴缠绕着苏木的小臂,试图翻盘。苏木长和这种东西打交道,早已对它们了如指掌,没给它一丝的机会,走到不远处有大石头的地方,猛地一甩……蛇终于不会再来了。
苏木扔下锄头,立刻往李鸣的方向跑去。
陈文止也跟上前去。
却在看清李鸣身上盘着一条小臂粗的蛇时,顿住了脚步,呼吸骤然间变得急促起来。
是刚刚从他身边爬过的那条!
陈文止惨白着一张脸,目光在第一时间望向苏木,仿佛这样,能给足他安全感。
苏木蹲在李鸣身前,查看情况。
“苏木……”李鸣哭嚎着,“我不会死吧?”
苏木没理他,找准蛇的七寸位置后。
她伸出两手,同时抓住了蛇头和它的七寸位置,下一秒把蛇从李鸣的身上拽下来。
整个过程不出三秒,下手可谓是快、准、狠。
蛇被束缚住上身,只能用下身尾巴缠绕着苏木的小臂,试图翻盘。
苏木长和这种东西打交道,早已对它们了如指掌,没给它一丝的机会,走到不远处有大石头的地方,猛地一甩……
蛇终于不会再来了。
陈文止脸色也恢复正常,他走上前去,扶起处于恐惧中的李鸣。
李鸣全身都在抖动,可见,也是吓得不轻。
扶他起身的过程中,不经意间瞥见他手上的两个小血洞,陈文止一怔。
目光焦急地寻找着苏木,话音里带着慌张,“他,被咬到了!”
闻声,苏木倒是很冷静,不急不缓地走过去。
先是看一眼李鸣的手,然后又瞅了一眼陈文止。
陈文止:?
“挤一挤血水,一会儿去卫生所敷点药就好了。”
陈文止点头,心有余悸道:“没…毒吗?”
苏木摇头。
李鸣还是坐在地上,仰头凝望苏木,声音哽咽,“我真的不会死吗?”
“呜呜呜呜呜……”
说完,自己先哭为敬了。
苏木:……
苏木的头又开始疼了。
她就说这货不靠谱,干不多少活不说,还让蛇给咬了。
真是干啥啥不行。
“这种蛇是没毒的,整个后山就没几条有毒的蛇,放心吧,有毒的都在深山里,你根本遇不到的。”
哪里来的毒,大山队的山不是很多,蛇都没有多少,也是因为她们靠近山脚劳作,才会遇见蛇的。
苏木的话,仿佛给李鸣吃了一记定心丸。
整个人也不再精神涣散了,他缓缓起身。
极度恐惧过后的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他踉跄着走到苏木的身边。
望向苏木的眸底,染上了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刚才谢谢你,苏木。”
“举手之劳。”苏木不以为然,随意一挥手。
想到刚才的事,她又多说一嘴,“以后看见蛇,不要过度紧张,慢慢后退就可以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土蛇都会在中、下午阳光最充足的时间段,出来晒鳞片,只要不在它们身边大喊大叫或是激怒,这些土蛇很少攻击人类的。
可能是这个莽家伙冲撞到它了,才被激怒的吧。
李鸣把苏木刚刚的叮嘱,一字不落的记下,并认真的点了点头。
今天好在有苏木,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蛇缠绕得窒息而死。
苏木……
这么多年,他明明挨了她不少的冤枉揍。
可在此刻,李鸣还是觉得,苏木是个很可靠、能给予安全感的人。
李鸣忍不住,再次打量着苏木,眼里也饱含着说不出的潋滟光泽。
站在苏木身侧的陈文止,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收紧,眼底有黯淡一闪而过。
傍晚。
种玉米的第一天终于结束了。
苏木和陈文止把李鸣送去了卫生所。
听见消息的大队长和王氏不多时便赶来了。
从李鸣嘴里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王氏紧紧地握住苏木的手。
她听说这事时,还在地里劳作,递话的人说二儿子被蛇咬了,吓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好在那人又补了一句,不是毒蛇。
王氏理了理胸口,还好是虚惊一场。
她眼含热泪地看着苏木,“真是太感谢你了。”
按照二儿子说的,要不是有苏木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大队长安慰完李鸣,也走过来,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苏木。
拍 了下她的肩膀,“苏同志,好样的,是年轻人该学习的榜样。”
苏木一听,挠了挠后脑勺,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倒不是别的,她好处可以多学一学,打架斗殴这事可不兴学啊。
和大队长一家子又说了几句,苏木和陈文止才走出卫生所。
一路上,陈文止都走在前方。
苏木根本没多想,只以为他还有些精神头,不算太累罢了。
直到进院门时。
他走在前,先打开门。
苏木寻思着,正好他开门了,一起跟着走进去呗。
哪曾想,“砰”地一声。
门在她面前关严实了。
“?”
苏木一脸懵逼,她都不知道咋地了。
怎么回事?
陈文止到了每月不舒服的那几天了?
晚饭是陈二嫂做的。
难吃的一批!
苏木都不敢想,陈家其他人在吃过陈文止的饭菜后,是怎么把刘氏做的难吃菜饭咽下去的。
她是真受不了一点,勉强吃一个饼子就下桌了。
唉……
苏木叹气。
又是没吃饱的一天啊。
几步走到东厢房门口。
苏木手搭上门把手,顿觉有些沉重。
但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难吃的晚饭上了,也没多想,手腕暗自施力,直接推开了房门。
“……”苏木僵住了。
和陈文止四目相对,怎一尴尬了得。
“你……快出去呀,不许看!”
气急败坏中又带着些许无措的声音、透过雾蒙蒙的水汽传来。
莹白的身体上挂着水珠,顺着他纤细的腰身向下滚动…
苏木哪里还敢看,猛地闭上眼睛,慌忙转身。
“砰!”地一声。
是她撞在了门上。
“嘶……”
倒吸了一口气,苏木顾不上疼,赶快推门而出。
关上门。
她靠在门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想到那些顽皮小水珠滚落的方向,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她在想什么啊!
苏木用力摇头,试图赶走那些画面。
没一会儿,身后的门耸动了下。
苏木退步,让开身体。
就见满脸通红的陈文止打开门,让门保持敞开着。
然后折返回去端澡盆,应该是要倒水。
苏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脑抽了,就说了一嘴,“我给你倒吧。”
却被对方恼羞成怒地呵斥一句,“不用!”
不用就不用呗…
苏木尴尬地搓手,又咂咂嘴。
她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寻思着,弥补自己刚才不小心开门来着。
咋好像更错了呢。
经过这件事,苏木感觉,陈文止越发地没有好脸色了。
而且今晚睡觉都没给她铺被子!(这是关键!)
煤油灯此刻已经吹灭,两人都躺在各自的被窝里。
陈文止甚至是侧着身子的,还是背对着她。
啧!
这可咋整,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