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喜,是改变了吗?房间一片黑暗,随即又亮起。窗外的雨声逐渐小了起来。手机页面空白一片。我焦急地一断地下划,想刷新页面。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高中时的好朋友打来的。我接听电话。“以贞!你还记得沈沥言吗?刚刚最新闻报道他牺牲了!”
家属们纷纷进来,看见奄奄一息的伤者,哭成一片。
见此情景,我也湿了眼角。
所有人都想挽救伤者的生命,但无力回天……
对于生命的逝去,始终是沉重的。
伤者的儿子跪在父亲的病床前,痛哭流涕,哭声如锥子般锥进每个人的胸膛里。
我不忍见此情景,偏过头,擦掉眼角的眼泪。
拉姆靠在我肩膀上,浑身颤抖,抑制着哭声。
这让我想到我正式作为医生经手第一个病人,也是因为车祸,没有抢救成功。
那是一个刚刚结婚,刚为人母的女孩子。
那是也我第一次直面生死,当时小小年纪的我,躲在手术室的门背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如今我三十岁,已经成长为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成熟医生了。
我摸摸拉姆的头,开导道:“你可以因为病人的离世伤感,可以保持内心的触动,但是不能沉溺其中,因为监护仪的声音还在响着,还有其他病人等待着我们全力以赴。”
我把我导师送我的话,送给我的学生,医生的使命就是生死的使命,还有千千万万的病人需要我们。
我半夜才回到医院休息室,浑身疲惫,翻开日记本,沈沥言没有新的留言。
我提笔关心道:“今天怎么样?关于非法越境的事,得到了妥善的处理的吗?”
在没有过4号的那天,沈沥言牺牲的结局就没有改变,我的心就一直悬着。
夜有些凉了,我找出一床薄被子,沈沥言还没有回话。
我不安地入梦。
“你快走!”沈沥言浑身是血地站在乱石上。
身后是面目狰狞的敌人,他们龇牙舞爪地想要将沈沥言撕碎。
我惊恐地看着沈沥言的身后,想要出声提醒他。
但是怎么都叫不出声来。
脚被黏在地上,我动不了,无论我有多着急,始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也无法跑到沈沥言身边。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沥言被身后如同怪兽的敌人吞噬。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一声巨响,我瞬间惊醒。
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雨水随着雷声落下,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
接二连三的事发生,还是有这个恐怖的梦,都让我惶惶不安。
日记本上的话,还停留在我关心的那句话上。
手表上的时间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停下。
转眼就来到了4号的晚上。
我请回了假,回到木佳村,在他曾经的房间里等他。
九月的雨季,多半都是夜雨,今天也不例外。
我搜索着沈沥言牺牲的新闻,不停地刷新着页面。
凌晨一点半。
突然,房间的灯不断地闪烁,闪电照亮天际。
手机新闻页面开始出现乱码。
我心中一喜,是改变了吗?
房间一片黑暗,随即又亮起。
窗外的雨声逐渐小了起来。
手机页面空白一片。
我焦急地一断地下划,想刷新页面。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高中时的好朋友打来的。
我接听电话。
“以贞!你还记得沈沥言吗?刚刚最新闻报道他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