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听见哭声出来抱过陶米,轻声哄着。安澈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自然省略掉了前半句,他也是要面子。陶成旺和陶成良两人听完是怒火三丈。东西放在门口就准备去村里的“情报收集地”。“她爹,我去。”冯淑及时叫住了陶成旺兄弟俩。这本就是村里碎嘴的人说的话,犯不上让两个男的出面。冯淑把陶米往陶成旺怀里一塞,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打麦场。刚好还有几个孩子在那边玩着沙包唱着“歌”,几个妇人在旁边缝着布鞋说着话。
陶成旺满心欢喜地回到家。
“淑娘,听说三弟回来了。”
“嗯,给小米送了点东西就走了。对了,今天晚上我多做了点饭,你等会儿去把他喊过来吃饭吧,老宅那边……”估计不会管他。
冯淑嫁过来的时候,陶母是瘫痪在床的,家里虽然有爹有娘,还有一个大哥大嫂,陶成良也还是像一个野孩子一样,没有人管。
冯淑做的第一顿饭,陶成良当时就说,有嫂子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是可以吃饱饭的感觉。
当时的冯淑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喜凤眼中的嫉妒。
陶成旺把野猪处理好,就被催着去喊人了。
安澈正在院里教陶米背诗。
陶成旺兄弟俩回来的时候就看着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两人的阴霾一扫而空。
陶成良也对家有了自己最真切的看法。
一顿温馨的晚饭在慢慢地进行。
老宅那边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陶老大回来了,他在城里人家做些杂活,隔几天也会回来一次,今天是被大儿子给叫回来的。
“二弟这算怎么回事啊?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就算咱爹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父母哪有不为自己儿子考虑的?”
张喜凤给人拉到屋里简单地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还有村子里所有人做的梦,以及自己怀孕的事情。
“凤娘啊,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你一嫁给我,先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又在城里找了活计,等你这胎闺女生下来,我手里攒的钱也多了,我在城里买房子接你们去城里生活。”
陶成才深情脉脉地看着张喜凤说道。
张喜凤心里却是盘算着,怎么样去把陶老头手里的钱给抠出来,然后自己一家去城里生活。
“凤娘啊,是不是该做饭,我都饿了。”
张喜凤本来还情绪高涨的,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我都给你们陶家生了来给你个儿子,这一胎又是个祖宗千交代万叮咛要好好照顾的,你居然还让我做饭。”
张喜凤说着眼泪直接泄了闸。
陶成才看着张喜凤哭哭啼啼的模样有了烦躁。
在外面当孙子,回来还要当孙子?
张喜凤看着陶成才生气了,也不理会自己,就起来去做饭了。
杨婆子已经回家了,她还要给自己儿子一家人做饭呢。
吃完饭张喜凤就让两个儿子去洗碗,自己搂着陶成才回屋了。
“要不让我堂妹过来帮我吧,要不我这次坐月子就没有人伺候了。而且月份越大,我这也不方便。”
“你说的是春丫头?”
陶成才略一思索,想了想。
“嗯,春丫头也快二十了,之前定亲的对象死了,就一直说她克夫,现在村里都不待见她。而且过来之后,也可以和老三多接触接触。”
陶成才点了点头。
“你说这老三怎么每次回来都给陶米带那么多东西啊?都没见他给爹和你这个大哥,还有咱们儿子带东西。说起来那也是他侄子,对吧?”
“虽然说我是当大嫂的,是个外人,可是……不会真的像村子里人说的吧,陶米其实是老三的闺女?”
“这虽然是村里的传言,但是传言也有一定的依据,要不然人家怎么不说别人,偏偏说陶米呢?”
“我觉得让春丫头和三弟多接触一下,以后要是亲上加亲了,也多两个人关心咱儿子,那你说是不是?”
陶成才已经自动屏蔽了张喜凤后面那些话。
他想起了张春凤那个丫头……
陶成良吃饱喝足回来,正好看见两个侄儿在洗碗,本想上前帮忙,突然想到什么,就径直回自己房间里了。
杨婆子又来了,轻车熟路地进了陶老头的房间。
陶成良注意到了,他轻轻地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儿。
第二天,村子里的人都对着陶米和陶成良指指点点的。
陶米觉察到了异样。
走到村里打麦场的一棵大树下,小手轻轻地抚摸。
好舒服啊,小祖宗自带生机和活力,摸得人家好舒服啊。
啊啊啊啊,我觉得我的都快要可以化形了。
【大树啊大树,村子里那些人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大树一个激灵,妈呀,祖宗,这些话你还是别听了。
【好吧,他们肯定是说我长得太丑了。】呜呜呜呜~
陶米直接哭了起来。
这操作直接看得旁边的小跟班很迷茫。
这是大树树皮太粗糙,给手弄疼了?
“小陶米,你怎么了?是不是大树欺负你了?”
“嗯、嗯,就是。”
安澈从自己鞋底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大树走去。
俺滴娘啊,小祖宗我说我说,求放过!
“俺哥哥,你别伤害大树。”
安澈看陶米不哭了,收起了匕首,还给陶米吹起了手心。
村里几个熊孩子经过,看见陶米的时候就开始唱起了新编的儿歌。
“小陶米,没人要,家里养个小赘婿。三叔疼,三叔爱,三叔就是亲爹爹。”
安澈一个眼刀扫过去,几个孩子并没有看见,跑着唱着朝着一边去了。
陶米虽然小,但是最后一句她听懂了。
她明明是爹爹的闺女,怎么变成了三叔是她爹呢?
小嘴巴撅着,眼泪在眼中直打转,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安澈只能抱起来哄着回家了。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陶成旺和陶成良两人去城里卖完野猪回来了,还带着一些面粉和调料,以及两串糖葫芦。
陶米看见自己爹爹和三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三叔是三叔,我爹是爹爹,为什么要说三叔是爹爹?”
冯淑听见哭声出来抱过陶米,轻声哄着。
安澈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自然省略掉了前半句,他也是要面子。
陶成旺和陶成良两人听完是怒火三丈。
东西放在门口就准备去村里的“情报收集地”。
“她爹,我去。”
冯淑及时叫住了陶成旺兄弟俩。
这本就是村里碎嘴的人说的话,犯不上让两个男的出面。
冯淑把陶米往陶成旺怀里一塞,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打麦场。
刚好还有几个孩子在那边玩着沙包唱着“歌”,几个妇人在旁边缝着布鞋说着话。
“王嫂子、赵嫂子,你都不管管你们孩子吗?那唱的是什么啊?”
两妇人抬头看了眼冯淑。
“淑娘啊,难道孩子们唱的是假的?这话还是从你们家传出来的。”
“嫂子,你忘了,他们一家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也是啊……”
后面怕冯淑被欺负,跟着来的人,已经听见了孩子们唱的内容,脸色一变,也听到了那两妇人的话。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