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言军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怒骂,“你个小贱蹄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八道了吗?!”忍无可忍,我伸手推开这个站在我面前妄图用父亲的身份来压制我的男人。“妈死了半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昨晚还打电话问我要手术钱?!”我是妈妈血脉相连的女儿。她去世,没人通知我。我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简单地处理了腿上的伤,我迫不及待买了一张回老家县城的票。
明天是妈妈手术的日子,硬座九个小时,刚好能赶在早上到医院。
等妈妈手术成功,我可以安心工作,赚钱,偿还沈宴给的医药费。
无论如何,我都想尽可能体面地和沈宴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
我在清晨赶到医院,所有的期待消失在住院部护士的回复中。
“抱歉,真的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妈妈已经出院了?”
出院?怎么可能?
我离开医院时,妈妈还躺在床上,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怎么可能出院?
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我顾不上省钱,出门拦了个车回家。
家里有客。
隔着虚掩的防盗门,我听到客厅里父亲得意的笑声。
“没问题!市里的房子我们前两天已经定下了,还有彩礼三十万是吧,我待会儿就转给媛媛!”
“都说结亲结个诚意,我们家小语是真心喜欢媛媛!”
“孩子们开心,我就开心!”
“尽快办婚礼,媛媛早点嫁进来,给我们老言家生个大胖孙子!”
“哈哈哈哈哈!”
我停在门口,一眼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黑白照片。
女人熟悉的笑容映入眼帘。
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把我的理智彻底击碎。
在我卑微地找沈宴求活路的时候,妈妈已经变成了墙上的一张照片。
而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客厅里他们在喜气洋洋地讨论婚嫁,只有我还深陷泥潭,浑然不觉。
哈哈,宛如一个小丑!
“言笑?”
言语最先发现站在门口魂不守舍的我。
他飞快地走过来,想拉我上楼。
家里买房的钱和他的彩礼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毁了他的好姻缘。
我被他拉着胳膊,被动地走进客厅。
看到我,父亲脸色微变。
他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耷拉了下来,呵斥道:“你看你什么样子?没看到家里有客人吗?还不回房间换身衣服!”
我停下脚步,看向言军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孩和她的父母。
“你是言语的女朋友?”
女孩羞涩地点点头。
我木然问她:“言语有没有告诉你,他买房的钱和给你的彩礼都是我妈的治病钱?”
话落,女方父母陡然沉下脸。
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没、我不知道……阿姨不是半年前就去世了吗?”
“啪!”言军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怒骂,“你个小贱蹄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了吗?!”
忍无可忍,我伸手推开这个站在我面前妄图用父亲的身份来压制我的男人。
“妈死了半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昨晚还打电话问我要手术钱?!”
我是妈妈血脉相连的女儿。
她去世,没人通知我。
我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