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地将脚伸进血水中,顷刻间,刻骨的疼痛从脚趾直冲入脑中,痛的她战栗不已。血海之上无法御剑飞行,季则尘咬着牙,握紧拳头,往血水里走去。痛!这种痛,像是被浇了滚烫的开水,再用一把铁梳将她的血肉一梳一梳刮下来。季则尘死死咬着唇,紧缩的眸子渐渐变红。为了治好师尊,她不能退缩!她死咬着苍白的下唇,一步步向浮岛走去。不过一里之远,季则尘整整走了三天。然而等她回到昆仑仙宗,迎接她的不是想象中师尊终于露出的笑容,而是漫天的红。
无尽血海。
这里无妖无魔,唯一的危险就是脚下这片血海,血水不伤发肤,专蚀灵魂。
季则尘紧抿着唇看着远处的浮岛。
情花就在那儿!
她试探地将脚伸进血水中,顷刻间,刻骨的疼痛从脚趾直冲入脑中,痛的她战栗不已。
血海之上无法御剑飞行,季则尘咬着牙,握紧拳头,往血水里走去。
痛!
这种痛,像是被浇了滚烫的开水,再用一把铁梳将她的血肉一梳一梳刮下来。
季则尘死死咬着唇,紧缩的眸子渐渐变红。
为了治好师尊,她不能退缩!
她死咬着苍白的下唇,一步步向浮岛走去。
不过一里之远,季则尘整整走了三天。
然而等她回到昆仑仙宗,迎接她的不是想象中师尊终于露出的笑容,而是漫天的红。
红绸,红花,红灯笼。
比那片血海还红的刺眼。
季则尘沿着那红花拥簇的台阶往上走,不知为何心跳如擂。
走到正殿,只见一阵仙乐琴鸣声中,从容台上走下的,是穿着大红喜服的云翊和师知苧。
季则尘呆呆的站在原地,周围的所有人都面带喜色,唯有她面白如纸。
周身响起窃窃私语,她才发现自己的满身狼狈,与这大殿是多么格格不入。
季则尘步履蹒跚地走向云翊,忍着心中的锥痛嘶哑着声音问:“师尊,你要娶她?”
云翊见她这番模样,眉头不由一蹙。
他没有回答,但季则尘却已明白了,她又问:“为什么?”
师知苧款款走到她身前,声音轻柔:“师姐,我和师父早已心意相通,成亲是应该的。”
季则尘杏眸猛的震住。
心意相通……
可他明知自己也倾慕于他,而且还......
但他会为了这个娶师知苧,却只会警告自己不要说出去。
季则尘的身子忍不住的发颤。
她咽下已经涌上喉口的咸腥,惨然一笑。
那看向云翊的眼里有太深的绝望,使得云翊不由得上前一步。
季则尘看着他下意识护着师知苧,心中便又是被猛地刺了一下。
她深深看了一眼云翊,伸出手来,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师尊您大婚,我没什么好东西,只一朵还算漂亮的花,望您……不嫌弃。”
只见一朵含着金光的花躺在她手中。
云翊诧异地看着季则尘,一时心头涌上无数复杂的情绪。
情花生在血海浮岛,想要采到必须忍受蚀魂的痛苦,季则尘她……
他掩与袖中的手缓缓收紧,最终接过了那花。
情花已送,季则尘转身就要离去。
她真的怕她在这儿哭出来或者倒下去给云翊添乱。
没等她走出几步,一袭黑衣的刑罚云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扫视了季则尘一眼,似是确定了什么,声若洪钟:“季则尘残害于湛,按门规将其压入炼狱,日受三百鞭刑。”
季则尘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刑罚云长突然一掌狠狠打在她身上,将她打飞出去倒在云翊脚边,吐出一大口鲜血。
云翊心不觉一沉,向前一步将季则尘挡在身后。
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刑罚云长接着轻挥衣袖,玄光镜出现。
镜中于湛躺在血泊中,右手旁是用血划出的“季则尘”三字。
季则尘心底一沉,却只看向云翊。
她摇着头,只求云翊能信她一次:“师尊,我没有。”
但云翊淡漠地睨了她一眼,回答是后退一步,让了开来。
这一瞬,季则尘的心坠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