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江暮行躺在塌上,唇色发白,胸口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额上尽是汗珠,面露痛苦之色。身边的大夫将伤口处理好后,才缓缓说道。“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健壮,只是这箭穿透了内脏,怕是以后要留下些病症。”一旁站着的人看了一眼江暮行,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能活着不死就已经是奇迹了,日后的事不归我们管。”江暮行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却又十分模糊,只是手一直紧紧抓着什么东西,意识告诉他,一定不能放开。
七日后,山庄。
泉水潺潺,于高出缓缓流下,奏成一片乐曲。
屋内。
江暮行躺在塌上,唇色发白,胸口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额上尽是汗珠,面露痛苦之色。
身边的大夫将伤口处理好后,才缓缓说道。
“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健壮,只是这箭穿透了内脏,怕是以后要留下些病症。”
一旁站着的人看了一眼江暮行,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能活着不死就已经是奇迹了,日后的事不归我们管。”
江暮行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却又十分模糊,只是手一直紧紧抓着什么东西,意识告诉他,一定不能放开。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终于在关门声响起后,缓缓抬起了双眼。
这还是这七日来,他第一次睁眼。
记忆停留在了关外的那一日。
他于黄沙斜阳之中,最后看了宴好一眼。
胸口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江暮行几乎动弹不得。
江暮行环视了屋内一周。
看着一切陌生的环境,江暮行皱了皱眉头,干涸的唇瓣撕扯,渗出血丝,他舔了舔唇,口中满是铁锈味。
似乎是意识到手中有什么东西,江暮行指尖微拢,用全身的力气抬起手。
那是一抹大红色的不料,上面似乎还缂着金丝。
只一眼,江暮行便认出了那是宴好婚服上的布料。
他挣扎着起身,却牵扯着伤处,痛的再次摔在塌上,发出一声闷哼。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入,正与江暮行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人微微愣了半刻,随后转身向外走去,口中还喊着。
“王子!那人醒了!”
江暮行闻言一怔,随即便见到桑洛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江暮行便挣扎着要起身,闷哼着问道。
“允卿呢?”
桑洛江哼一声,抱臂靠在门上,眼中满是不悦。
“伤的要死不活,睁眼便是打听我的妻子,陆将军,你还真是失礼啊。”
江暮行听着桑洛的江嘲热讽并未在意,只是执着地说道。
“允卿不是你的妻子!”
桑洛嗤笑一声,抬步走到桌前坐在,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为何不是?小允卿是接了圣诏,特封的平阳公主,与我和亲,她便是我的妻子,江暮行,需要我拿来圣诏给你瞧瞧吗?”
江暮行的唇瓣惨白,他靠在塌上,喘着粗气看着桑洛,痛意早已传遍全身,让他难以动弹。
“允卿在哪?我要见她!”
江暮行死死握着手里的红色布料,似乎此刻,只有它才能给江暮行安全感。
桑洛注意到江暮行的动作,江笑一声,声音冰江。
“见她?别做梦了,这辈子你都见不到小允卿了。”
桑洛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正是江暮行拖郑伯送来的那一个。
“小允卿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你的东西,她不要。”
江暮行的脸色倏地惨白,起身便要下地去寻宴好,却一个翻身摔落在地。
桑洛垂着眼看着江暮行,沉声说道。
“江暮行,小允卿以此生不再见你为条件,换我救你一命,如今你还活着,她便要兑现诺言。”
江暮行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桑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桑洛扯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里却毫无笑意。
空气一瞬间凝滞,只有桑洛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屋子里。
“江暮行,要恨就恨你这条命吧。”